“抬頭,看那幅標語”。柳熙然順著望去,“最多跑一次”和“微笑服務”的紅色立體字正在發光。“所以就算今天填錯二十張...”他慢條斯理繼續填表格,“也有的是時間重來”。
“再要一張就是了,這張就當是草稿”。空調風掀起表格一角,他半個身子籠在柳熙然的影子裡,筆尖遊走時在紙麵投下晃動的雙人剪影。柳熙然望著他認真的側臉,直到鼻尖幾乎要碰到他襯衫的側袖。
“好了”。夏禹突然轉頭,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耳垂。柳熙然猛地後仰,後腦勺撞上他及時墊過來的手掌。
“看一下填的有沒有問題,沒有我就按照這個再填一份”。
柳熙然揪著作廢表格的邊角,看著夏禹走向服務台的倒影在大理石上拉長。
“不生氣嗎”?她盯著他握著一疊新表格回來的手。
“生氣什麼”?
夏禹按動圓珠筆。
“我填錯害的你又要了一張表格”。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有問題解決就好,出錯就想著如何儘可能的補救,要是生氣真的有用..”
柳熙然看著自己的名字在夏禹筆下龍飛鳳舞地寫成。
“我估計我的血壓會先受不了”。
大廳廣播正在叫他們的號碼,夏禹牽著柳熙然走過去。
夏禹襯衫前襟不知何時沾了抹灰塵,柳熙然伸手去擦,夏禹也由著柳熙然動作。
打印機吞吐紙張的沙沙聲裡,柳熙然忽然按住夏禹的手。她耳尖還殘留著未褪儘的紅暈,指尖卻已經勾住他襯衫下擺,說話時無意識用虎牙輕咬下唇。
“那個辦公地點..”
夏禹站在她身旁,把冰鎮烏龍茶貼在她發燙的臉頰:“昨晚不是說好了”?
水珠順著易拉罐滑落,柳熙然猛地坐直身體,馬尾辮掃過他的喉結:“你說她們會不會檢查..”
“哪來這麼多閒工夫”。
夏禹笑笑,柳熙然還是覺得心虛。
“柳小姐需要在這裡加蓋騎縫章”。工作人員敲了敲玻璃擋板。夏禹已經將印泥推到她手邊,柳熙然握章的手懸在半空,突然轉頭湊近他耳畔:“這個怎麼按?要按重些還是輕些”?
濕熱的氣息驚起夏禹耳後細小的絨毛,他握著她手腕的力道重了三分。
“騎縫章要蓋住全部邊界”。
“營業執照七個工作日後領取”。工作人員話音剛落,柳熙然整個人像鬆了發條,肩膀倏地塌下來。夏禹接過蓋著鮮紅印章的受理單時,聽見她綿長的呼氣聲在中央空調嗡鳴裡打了個轉,“這就行了”?
柳熙然收拾好自己的帆布包,看著夏禹把材料收進牛皮紙袋。
“嗯,柳總,要不要雇個拎包的”?
夏禹調笑道,伸手示意要接過柳熙然的帆布包。
柳熙然拍開他作勢要接背包的手,泛紅的耳尖卻暴露在正午陽光下:“資本家剝削勞動人民上癮了是吧”?她搶過牛皮紙袋抱在胸前,運動鞋踩過政務中心的鎏金ogo。
夏禹突然伸手勾住她後領,像拎起炸毛的貓。他屈指彈了下營業執照受理單,紙張在熱風裡嘩啦作響:“勞動人民現在要去視察未來辦公樓,順便請新晉總裁吃碗牛肉麵——”故意拖長的尾調被柳熙然踹來的腳尖截斷,卻不妨礙他瞥見她轉身時嘴角壓不住的弧度。
喜歡不是,你說你在搞純愛?請大家收藏:()不是,你說你在搞純愛?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