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翠耳墜晃出一道冷光,唐婉容忽然笑出聲:“難怪清淺總說你這人...”她故意留了半句,從冰桶抽出醒酒器,“喝紅的還是白的”?
“下午還要幫夭夭整理錯題集”。夏禹把懷表擱上桌麵,秒針走動聲突然變得清晰,“這老物件走時倒準”。
“清淺父親當年留給她的,清淺熬了三個通宵改機芯”。唐婉容晃著白酒,根本沒給夏禹拒絕的機會。
“我知道叔叔在清淺姐心裡很重要”。
“嗬..這些年忙來忙去,反而家裡弄得一團糟”。
唐婉容將酒盅推過去,自己卻先抿了一口。
“不能這麼說,都是為這個家庭”。
夏禹知道躲不過,跟著抿了一口。辛辣的感覺在喉腔裡彌漫開。
“清淺被我言傳身教,卻又受到她生父的影響,所以顯得矛盾..”唐婉容放下酒杯,“我,孟曦,還有柳中源是高中同學”。
夏禹咽了口唾沫,真的要懷疑自己會不會被扔到淮海裡,怎麼這個也和自己說。
“孟姨是熙然姐媽媽吧”?
“嗯,孟曦高中的時候還健健康康的,大學之後身子骨愈來愈差,柳中源帶著她轉了幾個醫院也沒效果,直到生了熙然,變得更加孱弱”。
“至於我丈夫,年輕時喜歡到處爬山,研究古跡,卻得了癌症..”
夏禹沉默著沒有說話。
“結局你也知道,正好我倆都帶著個女兒,柳中源的人品我也相信,乾脆就湊合著過,也還可以”。
唐婉容苦笑,“熙然一直不接受我這個母親,覺得柳中源背叛了孟曦,實際上..我倆想的其實隻是通過這種方法補上這倆孩子缺失的愛...不過..似乎是我和柳中源的教育出了問題”。
“記憶會美化故人,但活著的人總要繼續”,夏禹寬慰地說道,“我的意思並不是說叔叔和阿姨不好,而是說,沒人能和記憶中那個人比較,本人也不行”。
水晶吊燈在包廂穹頂投下暖金色光暈,唐婉容指尖摩挲著酒盅。
夏禹會意地碰了碰杯沿,兩人仰頭飲儘,夏禹禮貌性地又將酒盅倒滿。
門外突然傳來絲綢簾幕被掀動的窸窣聲。
“小姐,您不能......”侍應生顫抖的尾音被鞋跟清脆的叩擊聲斬斷,檀木雕花門被轟然推開。
“清淺”?唐婉容翡翠鐲子磕在玻璃轉盤上發出清響,她下意識地看向夏禹。
卻發現年輕人也是一副錯愕的模樣。
“媽,不是說來淮州帶著我嗎”?唐清淺走過來,卻遮不住眸中跳動的暗火。
“隻是正好在淮州有工作..又碰上玉玉回淮州,兩件事疊在一起,臨時追加的行程”。
“臨時”?
唐清淺卻笑了笑。
“您不就是想知道我們什麼關係嗎”?唐清淺突然抓起夏禹的酒杯,清澈的液體順著她瓷白的脖頸滑進鎖骨凹陷。
她將空杯倒扣在母親麵前,玻璃與玻璃碰撞的脆響中,一滴殘酒在雪白桌布上暈開。
“就是這個關係”,少女俯身時發絲垂落遮住半邊麵容,“我在追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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