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她自己心裡清楚,作為勞務派遣人員,工作保障和穩定性終究是差了一層。不過這份心思,她自然不會在孩子麵前流露。
夏禹脫下外套仔細掛好,目光轉向鄭娟:“鄭姨晚上吃了嗎”?
“吃過了,在單位食堂對付了一口”。
鄭娟抿了口水,視線不經意掃過廚房方向,“我剛才開冰箱拿牛奶,謔,你們昨天這是把超市搬回來了?買那麼多肉和菜?花了不老少吧?要不要阿姨補點錢給你們”?
鄭娟眼神溫和,笑眯眯地看著夏禹。
夏禹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坐下,接過顧雪遞來的另一杯熱水,搖搖頭,語氣平和而篤定:“不用。都是朋友間的往來,算太清楚反而生分。等回淮州,我再找機會請他們吃回來就好”。
鄭娟看著燈光下少年沉靜的側臉,心中那份欣賞愈發濃重。“我瞥了眼價簽,可真不便宜”,她感歎了一句,隨即又釋然地點點頭,“行,小夏你心裡有數就好。阿姨信你”。
她是真心覺得,夏禹遇事不急不躁,思慮又縝密周全,實在滿意。
“給夭夭打電話吧”?顧雪順勢坐在夏禹身旁,捧著溫熱的杯子,暖意從指尖蔓延至心口。
她側頭看向夏禹,清澈的眼底帶著熟悉的征詢和期待。
夏禹聞言,習慣性地摸出手機看了眼屏幕:“這個時間點..”他微微蹙了下眉,“夭夭還沒下晚自習,再等等吧”。
“淮州的初中放學這麼晚啊..”鄭娟下意識地感歎出聲,話一出口才覺不妥,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
顧雪並未察覺母親這瞬間的微妙情緒,很自然地接話道:“嗯,當時我和夏禹晚自習結束都是九點才回家呢。夭夭的初中和我們一樣,應該也是九點放學”。
她語氣平常,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是嘛..”鄭娟含糊地應了一聲,端起水杯又喝了一口,試圖掩飾那點不自在。
她其實應該知道的。
“不僅如此”,夏禹敏銳地捕捉到了鄭娟那一閃而過的尷尬,不動聲色地將話題輕輕帶開,聲音平穩地補充了一個更具體的信息,“夭夭現在的班主任,還是徐嚴老師”。
“徐嚴老師?”
顧雪捧著杯子的手頓住了,臉上露出明顯的怔忡,顯然對這個名字所代表的意義感到意外。燈光落在她微微睜大的眼睛裡,映出一片驚訝的漣漪。
“嗯,我也是去給夭夭開家長會才知道的”,夏禹放下水杯。
“徐老師身體還好吧”?顧雪關切地問。
“估計帶完夭夭這屆,也該退休了”。夏禹估算著說。
“那夭夭豈不是關門弟子了”?顧雪想到這個說法,不由得笑起來。
“這麼說來”,夏禹也笑著看向她,眼裡帶著促狹的光,“你還是她師姐呢”。
“什麼師姐啊...怪彆扭的”!
顧雪耳根微紅,嗔怪地輕輕拍了下夏禹的胳膊。
鄭娟聽著兩個年輕人一來一往的輕鬆對話,忍不住也輕笑出聲。看著他們,仿佛再緊繃的心弦,也能在這份暖意裡悄然放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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