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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熙然一聽提到夭夭,立刻來了精神,湊近櫃台,聲音清脆:“張叔你還記得夭夭呀?她今天在家呢,我們出來買”。
“記得記得”!老張把幾袋裝好的豆漿放在櫃台上,又開始夾油條,“那姑娘一看就跟你們是一起的,說話溫溫柔柔的,特有禮貌!你們這一幫子年輕人啊,看著就讓人心裡頭舒坦”!他動作麻利,嘴裡的話也像倒豆子似的,“對了,還有個姑娘,個子高高的,特彆有氣質,話不多,每次來都站旁邊等著,看著清冷,但眼神挺正派,是不是也跟你們一起的?姓唐”?
夏禹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訝異,隨即化為更深的笑意:“是,張叔您這記性,真是厲害”。
這老張頭,不僅記得住人,連姓氏都摸了個八九不離十,這份眼力和記性,確實令人佩服。
“嗨,乾我們這行,人來人往,記不住人怎麼行”?老張嘿嘿一笑,帶著點小得意,手下動作不停,“不過顧丫頭倒是好久沒見了”。
“顧丫頭在京城上學,隻有假期能回淮州”,夏禹笑著解釋,明明都是喊‘顧丫頭’,夏禹的聲音裡卻平白無故感覺到一股寵溺的味道。
老張沒多問,帶著點過來人的感慨,“看你們幾個感情這麼好,經常一起出來吃早飯,多好!現在年輕人能湊這麼齊整的,不多嘍”!
柳熙然聽著老張絮叨,目光卻完全被老張手上那根剛出鍋、金黃酥脆、還在滋滋冒著小油泡的油條吸引了。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小聲對夏禹嘀咕:“好香啊...炸得真透...”
那饞樣,毫不掩飾。
老張恰好聽見,哈哈一笑,夾起那根炸得最完美的油條,特意往柳熙然這邊遞了遞:“小柳姑娘識貨!這油條就得吃剛出鍋的,酥得掉渣!來,這根算叔送你的,嘗嘗”!
柳熙然驚喜地睜大了眼睛,立刻甜甜地笑開了花:“謝謝張叔”!
夏禹無奈地笑著搖搖頭,從衣兜裡拿出錢付款。老張已經手腳麻利地將所有東西打包完畢:四碗打包嚴實的鹹豆花,四份分量紮實的粢飯團,四根金黃誘人的油條,兩大袋熱氣騰騰的小籠包,還有柳熙然點名要的、外皮炸得焦脆的蘿卜絲餅。
最後,他又單獨拿了一個乾淨的小塑料袋,裝了那根“贈品”油條,塞進柳熙然手裡。
“拿好拿好!趁熱吃才香”!
老張把沉甸甸的兩大袋早餐遞到夏禹手裡,忍不住又補了一句:“快回去吧,彆讓家裡人等急了!這大冷天的,買這麼多份,家裡人都等著呢吧?小兩口...哦不,你們這幫子年輕人,真不錯”!
“小兩口”三個字從他嘴裡很自然地溜了出來,帶著市井坊間特有的直白和善意調侃。
柳熙然正心滿意足地咬了一小口香脆的油條,聞言笑道。“好嘞張叔,我們走啦”。
夏禹神色如常,對老張笑著再次道謝:“麻煩張叔了,我們先走了”。
他一手穩穩拎著兩大袋早餐,另一隻手很自然地虛扶在柳熙然身後,護著她轉身,兩人一起擠出了依舊喧囂熱鬨的早餐店。
冷風重新包裹住他們。柳熙然一手小心翼翼地護著那根寶貝油條,另一隻手又不自覺地攥住了夏禹空懸著的手。
滿足得眼睛都眯了起來。金黃的油條碎屑沾了一點在她粉嫩的唇角,她自己卻渾然不覺。
“慢點吃,彆噎著”。
“你吃不吃”?柳熙然含糊地應著,又咬了一大口,滿足地歎息。
她說著,把剩下的小半根油條很自然地舉到夏禹嘴邊,“喏,你也嘗嘗!特彆脆”。
夏禹看著那根油條,上麵還留著牙印。他微微低頭,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滾燙的酥脆感在齒間碎裂開,濃鬱的油香瞬間彌漫開來。
“嗯,是好吃”。他點點頭,目光落在柳熙然沾著一點油光的唇角,下意識地抬起手,想替她抹掉。
柳熙然卻側過臉,避開夏禹的動作。
“抹了之後手上都是油,牽著不舒服”。柳熙然怕夏禹多想,開口解釋。
“早就都是油了..”夏禹又伸手給柳熙然嘴角的油漬抹掉,“剛才接塑料袋,上麵就帶著點油”。
“滑溜溜的還..”柳熙然甚至搓了搓夏禹的手。
“走了,回家”。他邁開步子,拎著沉甸甸的早餐,迎著初升的、帶著寒意的冬日朝陽。
柳熙然立刻跟上,像個小尾巴,咬著剩下的油條,腳步輕快。食物的香氣、油條的酥脆聲響、還有身邊人身上傳來的淡淡馨香和暖意,交織在清冽的晨風裡,構成了一幅再尋常不過卻又無比熨帖的冬日晨景。
陽光穿過光禿禿的枝椏,在他們身後拉出長長的、依偎在一起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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