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你就是個變態”!她聲音拔高,心卻像揣了隻小鹿砰砰亂跳——裝什麼嘛,自己明明刻意做給他看的,他居然很吃這套?!
柳熙然的存在,就像一捧跳躍的火焰,瞬間驅散了樓道裡的冰冷和夏禹身上帶來的沉重氣息。
夏禹看著她生動的表情,一路緊繃的神經不由自主地鬆弛了幾分。他嘴角勾起一抹溫和又帶著點戲謔的笑意,目光坦然地迎上柳熙然那雙亮晶晶的眼睛,語調清晰:
“不讓我進去曬曬太陽”?
“噗嗤!”柳熙然毫不客氣地笑出聲,臉頰染上淡淡的紅暈。她側身讓開通道,做了個誇張的“請進”手勢,“哎喲喂,夏先生您可真會挑地方!快請進,我們家的‘太陽’今兒可足著呢!就是不知道這‘月亮’收費貴不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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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禹低笑一聲,邁步走進溫暖的玄關,一股混合著淡淡馨香和食物暖香的氣息撲麵而來,與外麵凜冽的寒冬形成鮮明對比。
“貴不貴,得看‘太陽’的心情”,他一邊低頭換鞋,一邊自然地接話,語氣輕鬆,“曬不到‘月亮’,‘太陽’總能曬到吧?總歸是暖和的”。
“哼,貧嘴”!柳熙然嬌嗔地瞪了他一眼,但眼裡的笑意更濃了。她轉身朝客廳喊道:“清淺!欠債的來了”!
客廳裡,暖黃的燈光下,唐清淺正斜倚在寬大的單人沙發裡。她穿著一身質地柔軟的深灰色羊絨家居服,長發鬆鬆地挽在腦後,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
她手裡捧著一本厚重的硬殼書,但顯然沒看進去多少。聽到門口的動靜,尤其是柳熙然那句“欠債上門”,她握著書脊的手指幾不可察地收緊了一下,指節微微泛白。
當夏禹的身影出現在屏風後麵,唐清淺抬起了頭。
她的目光瞬間鎖定了夏禹。那眼神裡沒有柳熙然的驚喜和熱情,隻有一片深不見底的清冽和審視。客廳溫馨的光線落在她臉上,卻仿佛被那層無形的冰壁隔絕,無法融化半分寒意。
精致的下頜微微抬起,帶著一種拒人千裡的疏離感,仿佛夏禹不是剛幫她在母親那裡撕開了一道心防縫隙的盟友,而是不請自來的入侵者。
“喲”,她紅唇輕啟,聲音不高,卻清晰地穿透客廳的溫暖空氣,帶著一種慵懶、卻又字字鋒利,“夏先生大忙人,舍得從唐董的溫暖座駕裡出來了?看來我媽的‘資源’,用得挺順手”?
這句話直接點破了夏禹乘坐唐婉容車來的事實,語氣裡的諷刺毫不掩飾。
她在試探,也是在宣泄——宣泄對母親無處不在影響力的本能抗拒,也宣泄著對夏禹“接受”這份示好的不滿。仿佛他坐那輛車來,就是某種程度的“站隊”或妥協。
夏禹臉上輕鬆的笑意收斂了一些,但眼神依舊平靜深邃,沒有絲毫閃躲或慌亂。
他徑直走到客廳中央,在唐清淺對麵的長沙發上坦然坐下,目光平靜地回視著她那雙冰封的眸子。
“資源是工具”,夏禹的聲音平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坦誠,“能用,為什麼不用?尤其是,它能讓我更快地抵達目的地——比如,這裡”。
他環視了一下這個充滿姐妹倆生活氣息的溫暖空間,最後目光落回唐清淺臉上,“省下時間,早點來聽清淺姐跟我‘算賬’,不好嗎”?
唐清淺冰封的眼底似乎閃過一絲微瀾,但很快又被更深的冷意覆蓋。她冷哼一聲,將手中的書“啪”地一聲合上,隨手丟在旁邊的抱枕上,動作帶著點不耐煩。
“算賬?夏先生太抬舉自己了”。她微微傾身,手肘撐在膝蓋上,十指交叉,下巴擱在手背上,姿態優雅卻充滿壓迫感,目光銳利如刀,“我哪敢跟夏先生算什麼賬?您可是運籌帷幄,連我媽都能被您牽著鼻子走的高人。監聽?苦肉計?夏先生好手段啊”。
她終於將電話裡那句“苦肉計”的質疑,在麵對麵時尖銳地拋了出來。每一個字都帶著冰冷的重量,砸向夏禹。
自己當時接通時,聽到了前台的聲音。那句“唐總的辦公室”,她聽的清楚。
客廳的氣氛瞬間凝滯。柳熙然原本在廚房那邊假裝倒水,實則豎著耳朵聽動靜,此刻也僵住了動作,擔憂地看向這邊。她能感覺到清淺身上那股幾乎要實質化的寒意和憤怒。
夏禹沉默了幾秒。他沒有急於辯解,隻是靜靜地看著唐清淺,眼神裡沒有委屈,也沒有被誤解的憤怒,隻有一種深沉的、仿佛能包容一切的理解。
“手段”?他輕輕重複了一遍,嘴角扯出一個極淡的、帶著點自嘲的弧度,“清淺,在你心裡,我對你,需要用‘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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