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清淺聞言,手指停頓了一下。她終於將目光從屏幕上徹底移開,落到夏禹臉上。她非但沒有坐起來,反而故意又往下滑了一點,讓自己躺得更舒服些,然後才慢條斯理地回應,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夏同學,容我提醒你一句,我——成——年——了。”
她一字一頓,咬字清晰。
夏禹被她這理直氣壯的模樣逗樂了,順勢坐在她身邊:“你隻是成年了而已。”
“哦?”唐清淺挑眉,來了興致。她將手機屏幕按熄,放到一邊,側過身,徑直將小腿伸到夏禹懷裡,好整以暇地看著夏禹。
這個角度,她仰頭看著他,“成年人的特權之一,就是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哪怕不那麼健康的生活方式。這叫自由意誌,懂嗎?夏、同、學?”
她故意又叫了一次“夏同學”,像是在強調某種年齡和閱曆上的“差距”。
夏禹捏了捏她的腳踝,唐清淺的腳趾不安分地動了動,卻也沒抽離。“成年了就更應該懂得愛惜自己吧?這難道不是成年人的基本覺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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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的基本覺悟是,”唐清淺慢條斯理地放下書,終於舍得坐直了身子,空調毯從她身上滑落。她麵對著他,唇角彎起一個極好看的弧度,“擁有選擇如何‘不愛惜’自己的自由。比如...明知故犯地在光線不好的地方看書,或者..”
她拖長了語調,眼神意有所指地在他身上流轉了一圈,“...明知故犯地收留一個‘未成年’少女同住這麼久?”
她總是有這種本事,輕易地將話題引向一個更危險、更曖昧的方向,並試圖奪回主導權。
夏禹被她反將一軍,也不惱,反而低笑出聲。
他身體微微前傾,拉近了一點距離,“首先,嚴格來說,她當時已經不算‘未成年’了,而且我覺得她也樂見其成”
“樂見其成?”唐清淺模仿著他的用詞,故作思考狀,然後輕輕“哦”了一聲,“你說的是哪個‘成’?是‘成’全你英雄救美的心思,還是‘成’就你金屋藏嬌...的事實?”
“金屋藏嬌?”夏禹重複了一遍,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說法,他搖搖頭,目光落在她因剛剛躺臥而略顯淩亂的發絲上,語氣變得意味深長,“真要說‘藏嬌’...那我現在眼前看到的這位,又算是什麼呢?主動送上門來的..‘嬌’?”
他的反擊直接而大膽。
唐清淺的心跳漏了一拍,麵上卻絲毫不顯,反而迎著他的目光,故意眨了眨眼,語氣輕快又無辜:“我?我頂多算是個..臨時租客”?
“臨時租客?”夏禹被這個說法逗樂了,“住了快兩年還是個臨時租客?”
“嗯哼。”唐清淺拿起茶幾上的水杯,慢悠悠地喝了一口,一副“我說了算”的模樣,“畢竟,‘成年人’擁有最終解釋權。”
“哦?”夏禹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那不知道這位擁有‘最終解釋權’的成年人,對於另一種...同樣可能不太‘愛惜’自己、甚至稱得上‘危險’的成年人的行為,持什麼看法?”
“比如?”唐清淺放下水杯,眼神裡充滿了挑戰的意味,等待著他的下文。她知道他總是在試探邊緣,卻又總在最後關頭刹車。
夏禹注視著她,客廳裡安靜得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落地燈的光線將兩人的身影投在牆上,靠得極近。
他緩緩開口,聲音比剛才低沉了幾分:“比如..明知對方是個‘麻煩’,是個‘人渣’,卻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靠近、挑釁,甚至..”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她紅潤的唇上,又緩緩移回她的眼睛,“...在深夜,獨自一人,出現在對方的地盤上。唐老師,你覺得這種成年人的行為,夠不夠...危險?夠不夠...不負責任?”
唐清淺心臟不受控製地加速跳動。她非但沒有退縮,反而微微揚起了下巴,像一隻高傲又美麗的貓。
“危險?不負責任?”她重複著這兩個詞,仿佛在細細品味,隨即,她忽然笑了起來,“或許吧。”
她向前傾身,拉近了兩人之間最後那點距離。
“那我今晚要是全身而退了..是不是證明我是個成年人?”
這一刻,辯論的雙方,話題和立場陡然倒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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