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昨天下午,柳熙然能自然地在校門外獨自等待她和夏禹,那麼...自己似乎也不必顯得太過小氣。
她這話讓夏禹微微一愣,隨即,一抹溫和的笑意在他眼底化開。“好。”
他應道。
顧雪拿起桌上那杯依舊滾燙的水,小心地吹了吹,蒸騰的熱氣模糊了她的眉眼。明知還燙,她還是鼓起勇氣輕輕抿了一小口,隨即自然地遞到夏禹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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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禹接過杯子,就著她剛才碰過的杯沿,同樣抿了一口。
“這些書要我幫你帶回去嗎?”顧雪輕聲問,指尖劃過書頁。
“不用,我直接還了就好。”夏禹搖頭,目光落在寫滿算式的草稿紙上,“這些草稿紙一會兒扔掉就行。倒是你的筆,”他將那支還帶著體溫的筆遞給她,“記得帶走。”
“咱倆這關係...”顧雪接過筆,嘟囔一聲,“還分什麼你我...”
這話說得極輕。他注視著女孩微微泛紅的耳根。
圖書館裡安靜得能聽見窗外樹葉的沙沙聲。夏禹緩緩傾身,在顧雪訝異的目光中,停在一個恰到好處的距離——近到能感受到彼此溫熱的呼吸,卻又保持著最後的克製。
“是不用分你我,”夏禹笑了笑,“但你的東西,我總得好好保管。”
顧雪微微垂下眼簾,沒有後退,反而輕輕向前,用自己的額頭抵住了他的額頭。
這是一個極其輕柔的接觸,兩隻依偎的小動物,在安靜的午後交換著彼此的體溫。在空曠的圖書館裡,這個簡單的動作比任何言語都更能訴說心意。
“那你要好好保管。”她輕聲說,呼出的氣息拂過他的臉頰。
夏禹的嘴角揚起弧度。他伸出手,輕輕握住她放在桌麵上的手,指尖在她手背上輕輕摩挲。這個動作被書桌完美地遮掩。
“一直都會。”他承諾道。
陽光緩緩移動,將兩人的影子拉長,在書頁上交疊。
直到遠處隱約傳來學生們的喧鬨聲。顧雪猛地回神,方才那額頭相抵的溫存、交握的雙手,都像一場短暫而美好的夢,讓她臉頰發燙。
“流氓...”她輕咳一聲,掩飾著內心的悸動,嗔怪地瞪了夏禹一眼,隻是那眼神裡沒什麼威力,反而帶著藏不住的羞意。“要下課了,我得回去看看有沒有集合。”
“那真是對不起,”夏禹含笑認下這個“罪名”,“正好,時間差不多,我也該去接熙然姐了。”
兩人一同起身,收拾好桌麵的東西。走出圖書館,在樓梯口自然地道彆。
夏禹走出四中校門,陽光依舊有些熾烈。京城這個時候地鐵的票價相當親民,無論是去哪裡,都是兩塊。
他推開訓練館厚重的大門,一股混合著汗水的熱浪撲麵而來,與圖書館的清冷寧靜形成了鮮明對比。
館內燈火通明,回蕩著籃球撞擊地麵的砰砰聲——夏禹了然,這會兒訓練場地歸籃球。鞋底與地板的摩擦聲以及教練時不時的哨響與指令。他的目光很快便找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柳熙然正在場邊進行折返跑訓練,一身被汗水浸透的淡綠色運動服緊貼著她充滿力量感的身軀,馬尾辮隨著她的跑動在腦後有力地甩動。
夏禹沒有出聲打擾,像往常一樣,悄無聲息地走到旁邊觀眾席他常坐的那個位置坐下。這個角度能清晰地看到整個訓練場,又不會太過顯眼。
然而,幾乎是在他坐下的瞬間,場上那個原本全神貫注的身影猛地轉過頭,捕捉到了他的存在。
柳熙然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連帶著因為疲憊而略顯沉重的表情都瞬間鮮活生動。她腳下步子沒停,但目光卻牢牢黏在了夏禹身上,嘴角控製不住地向上揚起,露出一個燦爛又帶著點傻氣的笑容。
她似乎想朝他揮手,或者喊一聲,但眼角餘光瞥見一旁表情嚴肅的李教練,立刻又慫慫地把那點衝動壓了下去,隻是衝他快速地、幅度極小地眨了眨眼,用口型無聲地喊了句什麼,看那形狀,大概是“你來了!”。
夏禹看著她這副想互動又不敢造次、像隻被拴著卻拚命想搖尾巴的大型犬的模樣,不由得低笑出聲。
他沒有做什麼誇張的動作,隻是迎著她的目光,微微點了點頭,用眼神告訴她:“看到了,專心訓練。”
得到回應的柳熙然心滿意足,隻是,在後續的訓練中,無論是練習還是分組對抗,她總會時不時地、裝作不經意地朝觀眾席瞥上一眼,確認夏禹還在那裡。
夏禹就那樣安靜地坐著,看著她一次次地衝刺、跳躍,看著她汗水淋漓卻眼神明亮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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