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開始變得有趣起來。
在顧雷火要帶走梁玫之際,刁應人居然站了出來,縱使麵對顧雷火小弟們的上百隻槍,刁應人那幫兄弟也絲毫不畏懼。
某種特定的局勢裡,槍隻是威懾力。
開槍並不是目的,心理博弈才是。
顧生澤這邊跟顧在實扯皮,那邊顧雷火跟刁應人對峙,雙方人馬都不相讓,氣氛恐怖,局勢緊張,萬一有個走火,那必定會有很大的死傷。
身為大哥,顧在實自然要在這種局勢裡麵站出來,他暫且拋下顧生澤,隨後走到刁應人的麵前,“你要保那個女人?”
“你跟她什麼關係?”
“我是否可以理解,高六一夥人,包括今天的賭局,是你刁應人在背後搞的鬼?”
好一招潑臟水!
顧生澤聽著這話,心裡不由得給他家這位大哥默默的點了個讚。
平日裡瞧著你顧在實濃眉大眼,為人忠厚的樣子,沒想到也是個腹黑角色,壞的流膿!
彆管賭局的真相到底是什麼,總之刁應人要救人,那就先得背下這個黑鍋。
刁應人麵色凝重,他知道顧在實話裡的陷阱,自然是不想背這個黑鍋,但他又看向梁玫,看著梁玫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
她現在是寧死不屈,可真要是被顧家兄弟帶走了,不出一個晚上,她連屈的力氣都沒有了。
說實話,刁應人與梁玫的關係並不深厚,但他知道梁玫是沈家兄弟的人。
礙於刁家和沈家的關係,刁應人覺得他總得嘗試保一下梁玫。
保不保得住另說,保了再說!
“不吱聲?你刁應人自詡英雄本色,怎麼現在是要當縮頭烏龜了?”顧在實步步緊逼,開口嘲諷,腹黑心思明顯。
“嘴巴放乾淨一點,不然我開槍崩了你!”不等刁應人回話,他身邊的兄弟連忙叫囂著為他出頭。
“你特麼很勇啊?你開一槍試試看?”顧雷火暴躁發言,他的槍口直指叫囂那人的腦門。
“彆動,把槍放下!”
d,再動一下打死你!”
“……”
叫囂的聲音此起彼伏,槍都亮出來了,雙方人馬自然是蠢蠢欲動,每個人的神經都緊繃著,食指全扣在扳機上,各個都喊著要開槍,卻沒有人敢先開槍。
顧雷火帶著小弟們步步圍緊,很快刁應人那幫人就被圍在中央,他們人少,槍也少,哪怕勇氣可嘉,精神果敢,卻也實在不占優勢。
兄弟們把刁應人護在中間,勢必要保他周全,而刁應人麵色凝重,他忽然大喊了一聲,“顧生澤,一千萬,放了她!”
交易的老套路又出現了。
顧生澤掏了掏耳朵,他沒搭理刁應人,反而饒有興致的對梁玫說道,“你值一千萬?”
“我看著不像!”
目光肆無忌憚,顧生澤很不客氣的打量著梁玫,他的眼神充滿了侵略性,好似能把梁玫整個看穿一般,這使得梁玫渾身不自在,她竟然莫名有了一種裸露的感覺。
“你想怎麼樣?”梁玫一臉警惕。
“顧生澤,你說個數!”刁應人還在喊話。
“嗬!”顧生澤一把抓住梁玫的頭發,拖拽著她往刁應人那邊走。
梁玫企圖掙紮反抗,顧生澤毫不憐惜,直接一巴掌打的梁玫眼冒金星,瞬間就失去了反抗的力氣,便任由顧生澤拖拽。
步伐跌跌撞撞,發根傳來劇烈的疼痛,梁玫幾聲慘叫,模樣很是狼狽。
顧雷火的小弟紛紛讓路,顧在實和顧雷火也自覺退到兩邊,顧生澤進場,他隨手把梁玫丟在地上,然後一腳踩在她的臉上,讓她吃著鞋底。
說到底,梁玫也算是個姿色上等的女人,就這般被顧生澤虐待,多少有點暴殄天物了,可在場的人卻沒人同情,尤其是顧家兄弟這邊,全都一臉漠視。
隻有不遠處的高六,眼裡閃過一絲的不忍。
笑容玩味,顧生澤一臉混不吝,他對刁應人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有錢就可以買到一切?”
“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
看著地上狼狽的梁玫,刁應人有點糾結,他隻想保個人,不想跟顧生澤扯皮,“你說個數,要多少才肯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