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紅陽侯王立沒能進入核心決策層,懷疑是淳於長在皇上麵前說他壞話,心裡對淳於長恨得牙癢癢,而皇上也知道這事兒。等到淳於長要回封國的時候,王立的兒子王融找淳於長要車馬,淳於長趁機通過王融給王立送了一堆珍寶。拿人手短的王立,馬上給皇上上書,替淳於長求情,說:“陛下既然已經因為皇太後的緣故,赦免了淳於長,就彆再改變主意了。”這一下,皇上直接起了疑心,下令有關部門徹查。官員要抓王融問話,王立居然讓兒子自殺滅口,這操作直接讓皇上認定這裡麵肯定有驚天大瓜,於是下令逮捕淳於長,關進洛陽詔獄,往死裡查。最後,淳於長全招了,承認自己戲弄許皇後,謀劃立她為左皇後,罪行嚴重到“大逆不道”,死在了監獄裡。他的妻子兒女該連坐的,全被流放到合浦;老媽遣返回老家。皇上派廷尉孔光拿著符節,賜給被廢的許皇後毒藥,逼她自殺。
丞相翟方進又趁機彈劾:“紅陽侯王立狡猾得很,建議抓進監獄!”皇上念著親情說:“紅陽侯是我舅舅,實在不忍心法辦他,打發回封國吧。”接著,翟方進又繼續開炮,把王立的“小弟”後將軍朱博、巨鹿太守孫閎全給抖了出來,這些人全被罷官,連同前光祿大夫陳鹹一起,打包送回了老家。陳鹹知道自己這輩子算是徹底涼涼,抑鬱而死。
要說這翟方進,那是真有兩把刷子,腦子靈光,法律條文門兒清,還能用儒家那套理論包裝行政手段,號稱“通明相”,皇上對他相當器重。而且他特彆擅長揣測聖意,每次上奏都能精準踩中皇上的點。當初淳於長權傾一時,翟方進不僅和他稱兄道弟,還各種推薦。等淳於長犯了大罪被誅,皇上看在翟方進是重臣的份上,沒公開他倆的交情。翟方進心裡有鬼,趕緊上書辭職謝罪。皇上還給他台階下:“定陵侯淳於長已經伏法,你雖然和他有來往,但《左傳》裡不是說了‘早上犯錯,晚上改正,君子也會讚許’,你彆多想,好好養病,繼續上班!”翟方進滿血複活,轉頭就開始“甩鍋”,把和淳於長關係好的京兆尹孫寶、右扶風蕭育,以及一堆刺史、二千石以上官員全給參了,二十多人被罷官。函穀都尉、建平侯杜業平時和翟方進不對付,翟方進隨便找個“收了紅陽侯請托書信,犯了大不敬之罪”的理由,就把他也擼了,打發回封國。
皇上覺得王莽第一個揭發淳於長的惡行,簡直是“忠直天花板”,王根也趁機推薦王莽接替自己的位置。丙寅日,王莽當上了大司馬,年僅三十八歲。王莽成功逆襲,接了四位叔父的班執掌大權,一心想成為“彆人家的孩子”,名聲超過前人,於是開始瘋狂“內卷”。他聘請各路賢才當自己的下屬,把皇上賞賜的錢全拿出來請客吃飯,生活上摳門到極致。老媽生病,公卿列侯派夫人來探病,王莽的妻子出門迎接,穿著短到拖地的衣服,係著粗布圍裙,大家還以為是丫鬟,一問才知道是王莽夫人,全都驚掉了下巴,不得不說,王莽這人“人設打造”這塊確實有一手。
丞相翟方進和大司空何武聯名上奏:“按照《春秋》的規矩,得用地位高的管地位低的,哪能以下犯上。現在刺史級彆比大夫還低,卻要管二千石的官員,這不是亂了套嘛!我們建議廢除刺史,改成州牧,回歸老祖宗的製度!”十二月,皇上一拍大腿同意了,廢除刺史,設立州牧,俸祿提到二千石。
犍為郡在水邊挖到十六枚古代磬石,大家都覺得這是超級祥瑞。劉向趁機給皇上“畫大餅”:“陛下,咱該趕緊建學校、辦禮樂,用文化熏陶天下人,這樣還治理不好國家,那根本不可能!有人說辦這些事兒太費錢,可禮的本質是滋養百姓,就算花點錢也是值得的。再說了,現在的刑罰動不動就出人命,官員們改刑法都那麼果斷,怎麼到禮樂建設就畏縮了,這不是敢殺人不敢養人嗎?就因為一些細枝末節沒準備好,就徹底不乾了,這不是因小失大嘛!教化比刑法重要多了,現在放棄根本隻抓輔助,這咋能實現太平盛世?京城那麼多叛逆子弟,甚至有人犯死罪被砍頭,就是因為沒接受過道德教育啊!”皇上把劉向的建議下發討論,丞相、大司空提議建學校,還跑去長安城南考察選址,但最後項目還是黃了。當時還有人說:“孔子一個平民都能教三千學生,咱太學學生也太少了。”於是擴招到三千人,可一年多後,又變回老樣子。
劉向覺得皇上信任自己,就經常公開給劉氏宗族說話,瘋狂吐槽王氏家族和朝廷大臣,說的話那叫一個犀利,全是大實話。皇上好幾次想提拔劉向當九卿,都被王氏家族和丞相、禦史給攔住了,所以劉向到死都沒升職,在列大夫的位置上乾了三十多年。十三年後,王氏家族直接取代了漢朝。
評論
這段曆史簡直是西漢末年政壇的“大瓜合集”,各方勢力的明爭暗鬥、權力遊戲看得人眼花繚亂。淳於長的“作死三部曲”貪財、撩妹、妄言立後),直接把自己坑死,還連累了一堆人,許皇後也成了權力鬥爭的犧牲品;翟方進堪稱“官場老油條”,見風使舵、借勢打壓異己,把政治鬥爭玩得明明白白;王莽則上演了一出完美的“逆襲劇本”,靠“裝窮賣慘”“大義滅親”成功上位,“人設營銷”直接拉滿,為後來的篡漢埋下伏筆。
官職製度改革看似是為了“複古”,實則是權力重新分配的試探;文化建設討論得熱火朝天,最後卻不了了之,反映出朝廷表麵上想“搞文化複興”,實際上根本沒精力也沒決心去落實。劉向一心護著劉氏宗族,瘋狂輸出,卻敵不過王氏家族的勢力,也預示著漢朝皇室的日漸式微。這些事兒湊一塊兒,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步步把西漢推向滅亡的深淵,一個王朝的崩塌,往往就是從內部這些看似不起眼的權力傾軋、製度空轉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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