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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1章 烈宗孝武皇帝下(1 / 1)

太元十八年公元393年,癸巳年)

春天正月,燕國的陽平孝王慕容柔去世了。

權千成被前秦逼得沒辦法,就向金城王乞伏乾歸投降。乾歸挺夠意思,給了他東秦州刺史、休官大都統的頭銜,還封了顯親公。

夏天四月庚子這天,燕國老大慕容垂給太子慕容寶加了個“大單於”的稱號;任命安定王庫傉官偉當太尉,範陽王慕容德當司徒,太原王慕容楷當司空,陳留王慕容紹當尚書右仆射。五月,又封兒子慕容熙為河間王,慕容朗為渤海王,慕容鑒為博陵王。

前秦的右丞相竇衝這人特能裝,覺得自己本事大得不行,傲嬌得很,主動申請封自己為天水王,前秦老大苻登沒同意。六月,竇衝乾脆自己給自己封了秦王,還改了年號叫元光,這操作也是沒誰了。

金城王乞伏乾歸立他兒子乞伏熾磐為太子。這熾磐可比他老爹還猛,又能打又有腦子,決斷力超強。

秋天七月,前秦老大苻登去野人堡攻打竇衝,竇衝打不過,就向後秦求救。後秦的尹緯對老大姚萇說:“太子姚興一直以仁厚出名,大夥兒都知道,但還沒展現過啥大本事,要不這次讓他去收拾苻登,正好露一手?”姚萇覺得靠譜,就答應了。太子姚興帶兵去攻胡空堡,苻登一聽趕緊從竇衝那兒撤兵去救,姚興趁機偷襲平涼,繳獲了一大堆東西,美滋滋地回去了。姚萇讓姚興回長安鎮守。

魏王拓跋珪因為薛乾部落的太悉伏不肯交劉勃勃,心裡不爽,八月就帶兵去偷襲他的城池,還搞了屠城,太悉伏沒辦法,隻能跑去投奔前秦。

氐族首領楊佛嵩叛逃到後秦,楊佺期、趙睦趕緊去追。九月丙戌這天,在潼關把楊佛嵩給揍了一頓。後秦將領姚崇趕來救楊佛嵩,反過來把晉兵打敗了,趙睦也戰死了。

冬天十月,後秦老大姚萇病得厲害,回了長安。

燕國老大慕容垂商量著要去打西燕,將領們都說:“慕容永也沒犯啥錯,咱們這幾年打了這麼多仗,士兵們都累壞了,還是彆打了。”範陽王慕容德卻說:“慕容永本來就是咱們慕容家的旁支,還敢自己稱帝,誤導老百姓,必須先把他乾掉,好讓大家心齊。士兵們是累,但這事能不管嗎!”慕容垂說:“司徒跟我想的一樣。我雖然年紀大了,但拿出壓箱底的本事,收拾他還是沒問題的,總不能把這禍害留給子孫後代。”於是就下令軍隊進入戒備狀態。

十一月,慕容垂從中山派出七萬步兵騎兵,派鎮西將軍丹楊王慕容瓚、龍驤將軍張崇從井陘出發,去晉陽攻打西燕的武鄉公慕容友;派征東將軍平規去沙亭攻打鎮東將軍段平。西燕老大慕容永派他的尚書令刁雲、車騎將軍慕容鐘率領五萬兵馬在潞川防守。慕容友是慕容永的弟弟。十二月,慕容垂到了鄴城。

己亥這天,後秦老大姚萇把太尉姚旻、仆射尹緯、姚晃、將軍姚大目、尚書狄伯支叫到宮裡,讓他們接受遺詔輔佐朝政。姚萇對太子姚興說:“要是有人說這些大臣的壞話,你可千萬彆信。你對自家兄弟要講情義,對大臣要講禮貌,對待事物要講誠信,對待百姓要講仁愛,這四條都做到了,我就沒啥可擔心的了。”姚晃流著淚問打敗苻登的辦法,姚萇說:“現在大業眼看就要成了,姚興的才智足夠搞定這事,還用得著問我!”庚子這天,姚萇去世了。姚興沒對外公布死訊,派他叔叔姚緒鎮守安定,姚碩德鎮守陰密,弟弟姚崇守長安。有人對姚碩德說:“您威名遠揚,手下部隊又最強,現在換了新老大,朝廷肯定會懷疑您,不如先跑到秦州去,看看形勢再說。”姚碩德說:“太子胸懷寬廣,明白事理,肯定不會有啥彆的想法。現在苻登還沒消滅,咱們自己人就打起來,那不是自尋死路嗎?我就算死,也不會這麼乾。”於是就去見姚興,姚興用優厚的禮節招待了他,然後讓他回去了。姚興自稱大將軍,任命尹緯為長史,狄伯支為司馬,率領軍隊去討伐前秦。

【內核解讀】

公元393年的北方大地,正處在五胡十六國的“大分裂劇本”高潮期——沒有絕對的“主角”,隻有不斷洗牌的勢力;沒有永恒的道義,隻有赤裸裸的生存與權力博弈。這段紀事裡的每樁事件,都藏著亂世政權的生存密碼與人性百態。

權力遊戲:正統性與分裂的惡性循環

這一年的政權動蕩,幾乎都繞不開“正統”與“分裂”的博弈。前秦右丞相竇衝的“自封秦王”,本質是權力膨脹後的必然反叛——當苻登無法滿足其野心,當“君臣名分”抵不過實際兵權,分裂就成了捷徑。但這種“想封就封”的操作,恰恰暴露了前秦的致命問題:中央對地方勢力的控製力早已崩塌,所謂“朝廷”不過是軍閥們暫時認可的空殼。

反觀燕國,慕容垂力排眾議要打西燕,核心不是“好戰”,而是“正名”。慕容永作為慕容氏旁支卻擅自稱帝,等於在挑戰慕容垂一脈的“正統性”。在亂世裡,“正統”是凝聚人心的黏合劑,也是出兵的最佳借口——慕容垂那句“不能把禍害留給子孫”,戳破了軍閥混戰的底層邏輯:要麼消滅潛在的正統競爭者,要麼被對方消滅。這種“同宗相殘”看似殘酷,卻是當時慕容氏政權避免進一步分裂的必選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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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乞伏乾歸立太子乞伏熾磐、姚萇臨終托孤,本質是另一種“權力維穩”:在政權更迭的脆弱期,提前明確繼承序列、綁定核心大臣,才能避免權力真空引發的內鬥。對比前秦的“分裂”與後秦、西秦的“繼統準備”,不難發現:亂世裡的政權,要麼死在“外戰”,要麼亡於“內耗”,能提前布局繼承權的勢力,才有更長遠的生存可能。

人物群像:野心、智慧與亂世生存術

這一年的關鍵人物,幾乎勾勒出亂世強者的兩種畫像:“深謀遠慮的布局者”與“誌大才疏的投機者”。

慕容垂無疑是前者。麵對將領“士兵疲憊”的勸阻,他看透了“短期疲憊”與“長期隱患”的輕重——西燕的存在始終是慕容氏統一北方的障礙,與其等子孫輩耗費更大代價,不如自己“壓箱底出手”。這種“不計一時之勞,必除心腹之患”的決斷力,正是他能在慕容氏中站穩腳跟的核心原因。

姚萇則是“務實的政治家”。他讓太子姚興出征,不是“甩鍋”,而是刻意“練號”——亂世裡的繼承人,光有“仁厚”名聲不夠,必須靠戰功立威。臨終前叮囑姚興“不信讒言、待親以義、待臣以禮、待民以仁”,更像是給繼承人留下的“生存手冊”:內防權臣猜忌,外靠人心凝聚,這四條看似簡單,卻是無數政權覆滅後總結的教訓。而姚碩德拒絕“跑路”、主動見姚興,更印證了姚萇的識人眼光——內部團結,才是後秦能扛住前秦壓力的關鍵。

相比之下,竇衝更像“投機失敗者”。他錯把“兵權”等同於“號召力”,以為“自封大王”就能割據一方,卻忽略了前秦、後秦兩大勢力的虎視眈眈。這種“隻看眼前利益,不顧全局風險”的野心,注定隻能是亂世舞台上的“曇花一現”。

亂世常態:殘酷與無常的生存底色

如果說權力博弈是上層敘事,那麼普通部落與士兵的遭遇,才是亂世的真實底色。拓跋珪為了劉勃勃,對薛乾部落“偷襲屠城”,展現了當時最原始的威懾邏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部落的存亡往往隻係於強者的一念之間。楊佛嵩的叛逃、趙睦的戰死,則道儘了底層將領的無奈:在各方勢力中“站隊”是必修課,一旦站錯或戰敗,結局要麼是叛逃求生,要麼是戰死沙場。

就連“封王封侯”這種看似風光的事,也透著無常。慕容柔去世、慕容熙兄弟被封王,前秦、後秦、燕國不斷更迭的官爵體係,本質是“用名號綁定人心”的工具——今天的“顯親公”權千成),明天可能因勢力覆滅淪為階下囚;今天的“太子”乞伏熾磐),明天可能要靠刀光劍影守住位置。

結語:混亂中的曆史慣性

公元393年的這些事件,看似零散,實則都在推動著曆史的慣性:分裂中醞釀著局部統一慕容垂欲滅西燕),內耗中篩選著更強的政權後秦逐步壓製前秦),而“正統性”“繼承權”“內部團結”這三大關鍵詞,始終是亂世裡的“生存剛需”。這些在刀光劍影中掙紮的政權與人物,或許未曾想到,他們的每一次決策——無論是稱帝、出征還是托孤——都在為後來北魏統一北方、結束分裂埋下伏筆。畢竟,亂世的終極答案,從來都是“用混亂淘汰混亂,用強者終結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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