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白羽自己挖的坑現在要自己填,但他的酒量哪有胡步雲那般實力,唯一的辦法就是耍賴,說自己身體不好,實在是不能多喝。
胡步雲麵帶和煦春風,微笑著道:“我就是因為身體不好戒了酒,今天為了講感情破戒了,路市長安排喝多少就喝多少,半句價錢都不敢講的。當然,路市長的身體比我們金貴,官比我們大,那這個感情也講不起來了,就此罷了,魏主任,回來坐著吧,彆敬了。”
路白羽哪裡聽得了這些陰陽怪氣的話,當即端起杯子,和魏明生碰了一下:“來,乾了!”
碰了一杯之後,魏明生趕緊給路白羽斟上第二杯,路白羽隻好捏著鼻子喝了。
待路白羽喝完魏明生敬的三杯酒之後,沈夢瑤沒給路白羽留下任何喘息之機,笑著道:“路市長,我雖是一介女流,但禮節不能少,感謝您對蘭光縣的盛情款待,我敬您。”
沈夢瑤說罷,也不管路白羽願不願意,自己先喝了一杯,笑吟吟地把空杯子亮在路白羽麵前。路白羽此刻已經在發暈了,但意識還是清醒的,如果傳出去自己和一個女人喝酒的時候耍賴,那就丟人丟大了。於是又硬著頭皮喝,喝了一杯,到第二杯的時候怎麼都不行了,隻喝到一半,當場就噴了出來,噴得一地。
他對沈夢瑤拱拱手,“失禮失禮,但我實在不行了……”
坐在另外一桌的許俊連忙過來,把路白羽扶到沙發上去坐下。
田天泉和蘇振訕笑著看著胡步雲。蘇振笑眯眯地說:“步雲兄,咱倆是有真感情的,要不然咱們把講感情的方式改一改?”
胡步雲笑著道:“可以啊,我被你們合夥欺負也就算了,我們基層的人敬你們上層的人,也不用講敬一喝三的規矩了,他們敬多少你們喝多少,這總公平吧?”
田天泉麵露難色,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那就依你的,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不準串門,另外一桌的人不許過來敬酒。”
“可以,反正我們是客人,你們主人家說什麼就是什麼。”
魏明生和周義然每人敬了蘇振兩杯,這個蘇振倒是有些酒量,雖然一臉苦瓜相,但還是勉強喝下去了。而沈夢瑤成了壓垮蘇振的最後一根稻草,她一上場,就先自己連喝三杯,笑吟吟地說:“我也不多喝了,就敬蘇部長三杯吧。”
蘇振看著沈夢瑤遞過來的酒杯,隻覺那透明的液體仿佛化作了洶湧的浪濤,朝自己撲麵而來。他的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雙手微微顫抖著接過酒杯。
第一杯酒入口,蘇振隻感覺辛辣的味道在喉嚨裡炸開,胃裡也像燃起了一團火。他強忍著不適,努力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沈鎮長真是豪爽。”然而那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第二杯酒下肚,蘇振隻覺得一陣強烈的惡心湧上心頭。他緊閉著嘴唇,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試圖將那股惡心感壓下去。但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哇”的一聲,將胃裡的東西吐了出來。
胡步雲佯裝不滿,批評沈夢瑤說:“哪有你這麼敬酒的,一杯一杯來嘛,不能他們這麼對我你就這麼對他們,要不得。蘇部長儘力了,我解個圍,第三杯彆喝了。”
沈夢瑤看著狼狽的蘇振,臉上依舊掛著盈盈笑意,隻是那笑意裡多了幾分戲謔。她輕抿了一下嘴唇,說道:“蘇部長,實在對不住,是我唐突了。”但那語氣裡卻沒有多少歉意。
田天泉看著蘇振的樣子,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他瞪了胡步雲一眼,心裡暗罵這個家夥太不給麵子。但他也知道,在這種場合下不能發作,隻能強忍著怒火說道:“胡步雲,適可而止吧。”
胡步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說道:“田書記說得是,本來就是為了聯絡感情,大家開心就好。但是給路市長和蘇部長都敬酒了,不給田書記敬一杯酒沒禮貌了。我看這樣,他們每人敬你一杯,你自己看著辦,是跟他們三人一起喝,還是分彆喝,都隨你。”
要說,和路白羽與蘇振相比,田天泉的酒量略勝一籌,此刻胡步雲卻願意放田天泉一馬,也是看在路白羽欺負胡步雲的時候,田天泉沒怎麼起哄的份上。同時,搞出女子彆動隊的戲碼來,完全是路白羽和蘇振的損招,與田天泉這個紀委書記應該沒啥關係。
田天泉立即眉開眼笑,“那我和他們三人一起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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