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步雲眼珠子轉了轉,又笑著道:“其實你當時不用管我的,就讓李三柱那個貨把我乾掉,即便是乾不掉,乾個生活不能自理也成,到時候我就沒法擋你的道了,你的機會不就來了嗎?”
周海軍樂得哈哈大笑,隻不過他的半邊臉被鮮血染紅,加上腹部背部的疼痛,讓他的笑看起來特彆恐怖而且怪異。“早知道還能這麼玩兒的話,我真就不該充好漢。這樣怪你,你咋不提醒我一下呢?”
胡步雲正經道:“從今晚開始,咱倆就有了過命的交情,也算是生死之交了。一個縣的書記和縣長把關係處到這份上,應該不多見吧?”
到達縣人民醫院的時候,天已經要亮了。何慶元馬上安排給胡步雲和周海軍做核磁、拍ct、做彩超和心電圖,從頭發絲到腳指甲,渾身上下查了個遍。
最後的結論是,除了周海軍左耳有輕微外傷以外,胡步雲右肩有淤青,腹部有輕微淤青,周海軍腹部和背部也有淤青。再沒發現有其他內傷和外傷。
做完了所有檢查,何慶元才小心翼翼地問道:“胡書記,周縣長,你們是怎麼受傷的?我得結合你們受傷的原因做出綜合診斷。”
胡步雲淡淡說道:“出了個小車禍,咱倆都掉溝裡去了。”
何慶元謹慎起見,要求胡步雲和周海軍住院觀察幾天。他笑著解釋:“這可不是過度醫療啊,我這個院長不當了都無所謂,你們兩位大佬可千萬不能出現健康問題,不然我沒法向全縣人民交代。”
胡步雲當即拒絕:“周縣長受傷比我嚴重,讓周縣長住院觀察吧,我就不浪費你們的醫療資源了。”
周海軍忙說:“我們都是在縣委領導下工作,胡書記不住院觀察,我也不勞煩何院長特殊照顧了,開點狗皮膏藥和消炎殺菌的藥,我帶回去吧。”
在醫院一番折騰,就到了上午上班的時間。一整晚沒閉眼,胡步雲惦記薛琳做完行動的效果,現在看來,吳愛軍是盜采鏈上的關鍵一環,他對上聯係幕後大老板,對下組織盜采生產。也不知道薛琳問出什麼來了沒有。
胡步雲也沒心思回家補覺了,叮囑周海軍輸完液就回家休息,等身體恢複點了再工作。他自己則直接去了辦公室。
陳小石已經正式上崗,胡步雲到辦公室後,他就進來遞交工作日程安排和需要簽批的文件,燒水沏茶,請示需要會見哪些人等等,雖然手法生疏,但程序對路,應該是魏明生對他進行了突擊培訓。
“這不挺好的嗎,上手還挺快嘛,沒你想象的那麼複雜吧?”胡步雲和藹說道。
陳小石靦腆地笑了下,“可是叔……胡書記,我還是覺得誠惶誠恐,真的怕誤您的事。”
“我就是從你這個職位走出來的,既要嚴格守規矩,又要放機靈點。遇到事情要有自己的判斷,這樣就不會誤事。你可以不把我當領導,就當我是你師父,自己沒法準確把握的事,問問我就行了。”
胡步雲說著,端起茶杯,吹了吹熱氣,輕抿一口茶,準備接著和陳小石交代些工作細節時,辦公室有人敲門。
陳小石趕緊去開了門,回頭對胡步雲說:“是薛書記。”
胡步雲趕緊說道:“快請薛書記進來。”
薛琳腳步急促,幾乎是小跑著衝進辦公室,邊走邊說:“小陳,你出去一下,我和胡書記聊點事情!”
陳小石連忙關上門出去。薛琳一屁股坐到辦公桌前麵的椅子上,沉聲道:“胡書記,出事了!”
在胡步雲的印象中,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薛琳這麼慌張。他眉頭一皺,放下茶杯,站起身來,目光緊緊鎖住薛琳:“彆慌,慢慢說,到底出什麼事了?”
薛琳定了定心神,壓低聲音說道:“吳愛軍跑了!”
胡步雲一拳擂在桌子上,忍不住飆了一句臟話:“我草!他怎麼就跑了?”
薛琳這才詳細說道:“昨晚下半夜,我接到周縣長的電話之後,立即親自帶隊前往楓林鎮,控製吳愛軍。我們了解到,吳愛軍昨晚並沒有回縣城的家裡,而是住在楓林鎮。我們馬不停蹄地趕到楓林鎮,卻撲了個空,吳愛軍不見蹤影。根據我們查看鎮政府大院的監控視頻和門衛的供述,吳愛軍在我們到達的二十分鐘前開車離開了。他是往縣城方向走的,所以,應該是我們在路上就錯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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