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步雲冷哼著坐下,“你咋知道我心裡沒鬼?我心裡就是有鬼,劉書記就是被我藏起來了,我現在心裡急,不行嗎?我告訴你們,從現在開始,除非是問與劉書記失蹤有關的問題,否則我拒絕回答!我有病沒病,吃藥沒吃藥,與你們沒關係。”
“那好,我們就聊聊劉浩,你把他失蹤的過程說來聽聽。”陳岩淡淡說道。
胡步雲冷哼一聲,“我求求你們,各位領導,就彆給我挖坑了好嗎?他失蹤的過程又沒誰直播給我看,我哪知道他什麼過程?”
陳岩皺了皺眉,“胡步雲,你是不是太緊張了?放鬆點好嗎?我好好問,你就好好回答,不要去摳字眼,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意思,那好,你就告訴我,關於劉浩的失蹤,你都知道什麼。”
胡步雲語氣緩和了一些,“我還不是被你們給嚇得?我哪經曆過這麼恐怖的場麵啊,這麼多人審我一個,一不注意就吃錯藥說錯話,誰知道下一個坑在哪裡?和你們這些人打交道,那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陳岩不耐煩地打斷胡步雲,“彆跟我有的沒的,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胡步雲這才放平心態,把劉浩那天晚上離開酒店的過程原原本本複述了一遍。這不可能會出現任何漏洞,因為這不是胡步雲的一麵之詞,還有馬誌明作出相同的佐證。
至於劉浩出了酒店去了哪裡,隻有鬼才知道。
“劉浩要外出,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向團領導彙報?”陳岩緊盯著胡步雲,問道。
要說,這是胡步雲留給調查人員唯一的漏洞,也是無法彌補的漏洞。沒彙報就是沒彙報,任何借口和理由都是不成立的。
但不能因為理由不成立就不找理由,借口蹩腳就不找借口,胡步雲總不能坦白自己是故意不彙報的吧?
於是他找了兩個理由。
第一,任何人外出都要向團領導請假,劉浩自己就是考察團的副團長,也是北川方麵的帶隊領導,他外出彆人管不了,隻能他自己向團長賀強森請假。胡步雲作為聯絡員,接受外出人員的報備和登記,這一點他做到了,沒有失職。而且他還安排了馬誌明陪劉浩出去,是劉浩自己拒絕了。
第二,劉浩是北川省委副書記,北川的乾部誰也不敢忤逆他,他要外出,胡步雲也好,馬誌明也好,自然攔不住,更不敢擅自跟著他。而且胡步雲當時還問了劉浩,要不要向團領導彙報,劉浩很不耐煩,說讓胡步雲隨便。見劉浩這個態度,胡步雲也就不敢彙報了。
對於胡步雲的說辭,陳岩等人早有預料,這和賀強森、馬誌明、劉媛的說法沒什麼兩樣。
陳岩翻了翻麵前的筆記本,又問:“你確定你沒隱瞞什麼?”
胡步雲堅定地點點頭,“不可能有隱瞞,如果你們覺得我的回答不誠實,可以指出來。”
陳岩笑了笑,“那我就提醒一下你,當時的實際情況是,劉浩要求你陪他出去,這說明他最開始並不是打算獨自外出。但你拒絕了他,而是安排馬誌明陪他出去,他又拒絕了。請問,你為什麼要拒絕他,他又為什麼要拒絕馬誌明?”
胡步雲佩服調查組工作的細致,連這樣不起眼的細節都挖出來了。也由此可見,馬誌明的交代也夠全麵的,應該是把劉浩當時的情緒也說了。
胡步雲因此而更加有了底氣,“我不是吃多了嗎,還沒吃完呢,是馬誌明把我從餐廳叫走的,說劉書記在等我。確實,劉書記說了,要我陪他出去,可我肚子疼,胃疼,又是打嗝兒又是放屁,上趕著要蹲廁所呢,便安排馬誌明陪他出去,他卻拒絕了。至於他為什麼要拒絕馬誌明,那就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什麼原因了。”
胡步雲說著,又補充了一句:“我猜想,他根本就沒打算要人陪,是看見我身體不舒服不可能外出,才故意說讓我陪他的。而馬誌明啥事沒有,他卻不讓他陪,這就說不過去了。當然,這隻是我瞎猜啊,我不負責破案,各位領導彆聽我瞎說。”
陳岩在認真記錄,還沒來得及問下一個問題,就聽上官芸似笑非笑地說道:“瞎說不瞎說的,不都是你說的嗎?一頓飯吃那麼多,把胃都撐壞了,西餐好吃嗎?”
其實上官芸言下之意是想說,你是不是故意把胃吃壞的,這樣就可以不陪劉浩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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