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星月看著手腳不知道放哪兒,一臉被抓包的妹妹。
表麵雲淡風輕,甚至有點擺臉色嚇唬嚇唬孩子的感覺。
內心實則萌得不行。
但是,顧醒在她的地盤調戲親吻她的妹妹,這點不能忍。
阮星月輕叩牆麵,拿出強勢姐姐的氣勢“阮星眠,去洗澡,顧醒,你跟我來。”
誰知,阮星眠緊張地挽住顧醒胳膊,望著她支支吾吾道“姐……是我主動的……”
被她抱住胳膊的顧醒,眉眼一挑再挑“……”
阮星月哪能看不出顧醒在暗爽。
她冷了語氣“我書房有個筆記沒想通,讓他幫我去看看,你以為我會拿他怎樣?”
阮星眠聞言嘻嘻地笑,尷尬地放開顧醒。
在阮星月咄咄逼人的目光下,顧醒忍著眼角笑意起身,往書房去。
阮星眠看著姐姐“嘿嘿。”
阮星月伸出一隻手,“我帶你去洗澡。”
阮星眠屁顛顛跑過來,笑眯眯把手交給姐姐。
看起來完全從電影劇情裡走出來了。
“隻知道傻笑和傻愣,跟我尷尬什麼。他親你,你當他麵脫衣服,他脫你衣服,你反過去脫他衣服,等他急得不行,你再推開他,挺起你的肚子,我不信他不跟你跪下……”
阮星眠目瞪口呆地聽完,姐,其實不用賭這麼大。
阮星月還是那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每次都被他牽著鼻子走,你什麼時候能硬氣起來,牽一回他的鼻子,男人是能馴化的,明白嗎?”
阮星眠一半明白一半不明白,但是阮老師過於嚴厲。
她違心地點頭,假裝她明白了。
阮星月曲起食指點她腦袋“又不懂裝懂敷衍我。”
阮星眠還是傻傻一笑,樂嗬嗬叫姐姐。
浴室裡,阮星月叮囑她洗澡注意安全。
“我就在門口,需要幫忙的時候喊我一聲。”
阮星眠在她出去之前叫住她“姐,你心情好點沒有,我有沒有起一點小小的作用?”
她問得天真爛漫,眼裡滿是真誠和關心。
阮星月忍俊不禁,輕拍她又紅又軟的臉頰“我那是哄你來陪我掉的眼淚,彆說姐姐沒提醒你,a大附中,又叫a市表演藝術學校,從那裡出來的,彆的本事不論,表演能力一流,示弱換取同情是基礎課,你以後可千萬彆被顧醒騙到。”
她叮囑妹妹,“該硬氣的時候要硬氣。”
阮星眠想到攝像頭的事,心裡握拳,對,她要硬氣。
抬頭看著姐姐,她又忍不住想得到一個答案“姐,你信這個世界有人會殉情嗎?”
阮星月的答案出乎她的意料,她說,她信。
她離開的時候,阮星眠好像瞥見姐姐眼裡的碎光。
阮星眠洗漱完,換顧醒。
家裡沒有男士睡衣,阮星月臨時去小區超市胡亂買的。
鬼使神差地,多挑幾套差不多大的。
剪掉吊牌,扔洗衣機裡馬上洗馬上烘乾。
又馬不停蹄地收拾起影音室來。
清理垃圾,擦洗桌子,收拾地毯。
阮星眠站在門口看著她忙,偶爾彎腰理一理地毯,還會被她凶。
她便不敢動了,乖乖看著姐姐“姐,你們學霸的精力,都這麼旺盛嗎?”
她不好意思地笑道,“顧醒也愛大半夜打掃衛生。”
阮星月頭也不抬話糙理不糙“他那是看得見吃不到,精力過剩,我純粹是無法容忍問題和麻煩過夜。”
阮星眠摸摸鼻子,她什麼時候才能適應姐姐和季聆姐隨時飆車的說話方式。
全部洗漱完,阮星月分房間。
季聆和阮星眠各自一個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