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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頭吻她側臉，因為心疼他的綿綿，眼眶紅得嚇人，卻硬是沒掉淚：“我就是，想讓叔叔作證。”
綿綿你彆哭。
他的呼吸溫暖可靠，打在她耳旁，“我願叔叔安心輪回，替他愛護綿綿一生。”
話音剛落，一隻藍色蝴蝶突然墓碑後飛出來，先是停在百合花上，隨即一躍而起，落到顧醒肩頭。
未多做停留，飛回花瓣上，靜靜和兩人對視。
阮星眠激動地看向顧醒。
十一月的天，居然會有蝴蝶出現。
她激動地向前一步，看清白色花瓣上多出的一抹黃。
那隻藍色蝴蝶旁邊，居然還有一隻漂亮的黃色蝴蝶。
……
回程開得慢。
看了眼顧醒無名指上多出的戒指，而妹妹沒有。
阮星月明白，顧醒真如他承諾的那樣，不逼眠眠做任何決定。
吃過晚飯，阮星眠沒看見生日蛋糕。
她也沒問，記憶裡她從不在乎自己哪天生的，因為沒人在乎。
不過心裡還是有點微微失落。
她想吃一次團圓蛋糕。
她藏住心裡失落，指尖剛觸到臥室門把手，目光就被門內泄出的暖光燙了一下。
輕輕推開門的瞬間，呼吸猛地頓住——
滿地粉色花瓣像被揉碎的晚霞，百合的清冽混著玫瑰的甜暖漫過來，粉色滿天星鋪了一路的浪漫。
給阮濤白色的。
給她滿屋子的粉。
阮星眠喜歡粉色的溫柔，有初戀的純情，還有熱烈的喜歡。
她回頭看顧醒，兩眼閃著淚光“你什麼時候布置的？”
“今天早上，婆婆幫我一起布置的。”
他溫柔推她，“綿綿，往前走。”
她試探著踩進去，柔軟的花瓣從腳邊漫上來，每挪一步，腳下就有個裹著絲帶的盒子。
蹲下身拆開最靠前的那個，塑料包裝裡躺著根磨得光滑的矽膠磨牙棒，卡片上是顧醒的字跡——一歲的綿綿要磨牙了。
每走一步，蹲下身拆一個。
拆完把禮物遞給後麵的顧醒，她手裡捏著卡片。
第8個，水彩顏料套裝——想知道八歲的綿綿，會畫什麼顏色的太陽？
阮星眠仰頭思考“粉色的太陽吧，綠色的也可以，粉色溫柔，綠色不會太熱。”
她嘀嘀咕咕“我不喜歡紅色的太陽，太熱了。”
……
第11個，圓墩墩的宇航員鬨鐘，阮星眠按照卡片指示，調個臨時鬨鐘。
顧醒低沉帶著哄人的聲音響起——綿綿起床，上學要遲到了。
阮星眠愁眉苦臉“其實，我現在每次聽你叫我起床，都想打你。”
聲音好聽也要被打。
……
第17個，定製星星項鏈，卡片配文——十七歲的綿綿會喜歡什麼樣的男生？
阮星眠嘴角一笑，回頭看顧醒，“你這是拿著答案問問題。”
顧醒非聽不可“所以，十七歲的綿綿喜歡什麼樣的男生？”
阮星眠側過身子，回應一個淺淺的吻——“顧醒這樣的。”
她抬眸看他“顧老師，這個答案多少分？”
顧老師滿意地吻下來——“滿分。”
阮星眠推開他的親昵，“彆急，我還沒拆完。”
拆禮物和拆快遞一樣，會上癮。
第18個，口紅套裝和成人證書——十八歲的綿綿喜歡哪種顏色的口紅？
“裸粉色和橘紅色都喜歡。”
第19個，情侶手鏈——十九歲的綿綿，會接受顧醒的表白嗎？
阮星眠故作思考。
身後顧醒眼神急了三分。
隻聽阮星眠認真道“按照我們兩個的性格，應該是——二十二歲的顧醒會接受十九歲阮星眠的表白嗎？”
顧醒急切會點頭，生怕阮星眠看不見，擲地有聲“會。”
最後一個禮物，阮星眠停下腳步。
“我想猜猜裡麵是什麼。”
她抖了抖盒子，沒有聲音。
搗鼓半天，阮星眠認輸，“不猜了，顧神的心思怎麼會讓我輕易猜到……”
她打開盒子，禮盒裡還有一個紅色絲絨盒子。
阮星眠不可置信回頭“一天求兩次婚？”
顧醒示意她看卡片。
二十歲的綿綿，歡迎回家。
阮星眠打開盒子，兩枚黃金對戒靜靜躺著。
上次一起給李雪挑黃金項鏈，她提過一嘴，鉑金不保值，黃金保值。
這家夥兩個都買了。
阮星眠坐到床上，再看一遍所有卡片。
環視一圈，滿屋的鮮花，鉑金對戒不夠，還有黃金對戒……臉色逐漸變得嚴肅。
阮澤剛到門口，便聽見小女兒溫溫柔柔訓人的聲音。
“說吧，哪裡來的私房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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