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韃子線!)
索額圖死了,淩遲處死!
同蠻清上一任國之柱石,保和殿大學士杜立德一樣,最後也落了個相同的下場。
不同的是,片杜立德的是明軍,剮索額圖的,卻是他自己的“同袍”。
索額圖的死,像是一道無形的閘門被徹底撞開。
烏爾堪屯,這座絕望的營地裡,最後一絲名為“秩序”的東西,隨之土崩瓦解。
此前,因為索額圖的彈壓,即便已經出現了人吃人的慘劇,但那終究是藏在黑暗角落裡的秘密,是不能拿到台麵上說的禁忌。
現在,這事兒擺上了台麵,成了所有人活下去的唯一法子。
掛在木樁上示眾的索額圖,那點零碎的骨肉架子,沒能撐過半天。在夜幕降臨之前,便被一群餓瘋了的旗人拖走,分食殆儘。
而等到夜幕降臨後,淒厲的慘叫聲,從營地的各個角落響起,此起彼伏。
……
一群遊弋營地外圍的蒙古獵手,遠遠地看著那座死氣沉沉的營地,總感覺裡頭有什麼東西,讓他們從骨子裡往外冒寒氣。
“頭兒,這地方……太邪性了。”
一個年輕的蒙古獵手緊了緊身上的皮襖,搓著胳膊,壓低了嗓子開口。
“好幾天了,每天晚上都能聽見啃骨頭的聲兒,‘哢嚓’、‘哢嚓’的,瘮得慌。”
領頭的百夫長是個老手。
他眯縫著眼,死死盯著烏爾堪屯上空那股子怎麼也散不掉的黑煙。
那不是做飯的炊煙,是死人身上冒出來的怨氣。
“不用管。”
他聲音發冷。
“讓他們自己咬死自己。”
“長生天看著呢,這幫背信棄義的畜生,活該。”
話音未落,遠處高坡上負責放哨的斥候,跟見了鬼似的連滾帶爬地衝了過來。
“頭兒!頭兒!”
“南邊!南邊的地平線上……”
“有東西過來了!”
那斥候一張臉煞白,嘴唇都在哆嗦。
百夫長眉頭一緊。
“羅刹人?”
斥候拚命搖著頭,牙齒磕得咯咯作響。
“不!不是!”
“是龍!”
“是……是大明的龍旗!”
……
遊博文舉著望遠鏡,麵無表情。
鏡中,烏爾堪屯已經是一個堆滿了腐爛與死亡的巨型窩棚。
“報告長官!”
一名參謀快步上前,強行壓下喉頭翻湧的酸水,低聲報告。
“斥候回報,營地內……發現大量人類殘骸,有明顯啃食痕跡。”
他停頓了一下,艱難地補充道。
“是……人啃的。”
遊博文放下望遠鏡,點了點頭。
“知道了。”
他身後的士兵們,鴉雀無聲,雪白的冬季作戰服,擦得鋥亮的步槍,整齊劃一的騎兵隊列。
這支軍隊,與眼前那座腐臭的地獄,分屬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命令。”
“各炮營準備。”
“目標,前方營地。”
“十輪急速射,讓韃子清醒清醒些!”
“是!”
傳令兵飛快地跑開。
很快,後方陣地上,數十門八十二毫米迫擊炮,仰起了炮口。
……
“嗚——”
尖銳的呼嘯聲,由遠及近。
胤礽聽到了。
他推開滿是汙垢的木窗,寒風灌了進來,讓他渾濁的腦子清醒了些許。
這時,一名軍官慌慌張張衝了進來。
”皇上,不好了!“
”明軍!明軍殺過來了!“
”明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