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我大乾律法,妄圖刺殺官軍者未遂,可判抄家、斬刑,念在你多年來樂善好施,隻判你一人斬刑!”
趙勤此舉在保護林楓,也是在保護他自己。
兩個人都是官,如果刺殺官員這種事兒不嚴懲,豈不是人人都能殺官員?
那還得了?!
趙勤將這兩件事暫時處理完,鬆了一口氣:“林楓,你雖是官身但涉及兩件案子,要暫時住在縣城,不可離開,直到案件徹底結束。”
林楓聞言,微微一笑:“趙大人,誰說隻有兩件案子?還有一件案子請您裁決。”
你有完沒完了?
趙勤心裡忽然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李成梁的嘴角微微上揚,他就知道,林楓不會讓他失望的。
“你還有什麼案子?”
趙勤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有些底氣不足。
林楓不緊不慢的從衣袖中取出一張狀紙,道:“在下林楓,狀告樸家、王家裡通外敵,私下與北蠻貿易斂財,並奪取他人礦場謀財害命,將礦場利益輸送給鄭阜!”
“砰!”
原本以為此事要結束了的司宇拍案而起。
“林楓,你放肆!你膽敢誣告本官的親信?!”
林楓前麵的兩個案子牽連不到司宇,故司宇還能保持鎮定。
就算樸寶玉與王琦被處罰,他利用人脈可從中斡旋。
可第三個案子,林楓已經將矛頭對準了鄭阜。
鄭阜若是涉案,他司宇還能好得了?
張正亦是眉頭緊蹙,道:“林楓,你一個小小百夫長狀告鄭大人,若是不屬實,你可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趙大人,你身為寧遠縣的父母官,可不能看著林楓犯錯呀,你說呢?”
趙勤感受到張正與司宇冰冷的目光,心裡“咯噔”一下子。
他咽了一口唾沫,不由得看向李成梁。
他兩邊都不能得罪,隻能詢問李成梁的意思。
“李大人,這林楓不過是軍中莽漢,膽大包天,你得好好管管他才是。”
司宇又拿出平時對李成梁的那副態度:“不要因為他而壞了我們的關係啊!”
李成梁微微頷首,帶著笑容起身走向林楓,一把將他的狀紙拿在書中。
李成梁輕聲說道:“你一個小小的百夫長,膽子倒是不小,你不怕?”
林楓望著李成梁,目光堅定:“為寧遠衛萬千兄弟,為寧遠縣百姓,林楓願意冒險一試!”
司宇不屑的撇了撇嘴,他最煩這種道貌岸然的家夥。
李成梁眼中閃過一抹欣賞與欣慰,隨後將狀紙捧在手裡。
“趙大人,我李成梁,親自為林楓遞交狀紙!”
“請你秉公執法!徹查此案!”
趙勤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他驚恐地看向司宇,再看看李成梁,恨自己怎麼就不能暈死過去?
林楓啊林楓,你是要我的老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