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岐仁堂的"追風液":頸肩間的通痹傳奇_岐大夫的懸壺故事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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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岐仁堂的"追風液":頸肩間的通痹傳奇(1 / 1)

梅雨季的雨絲像扯不斷的棉線,斜斜地織著嶺南的清晨。岐仁堂的銅環門簾被風掀起一角,帶著藥香的濕氣漫到巷口,剛好纏住騎著電動車趕來的張磊。小夥子急刹車時,電動車發出"吱呀"一聲哀鳴,他扶著脖子齜牙咧嘴地下車,右手臂僵直地懸著,像隻被凍僵的鷺鷥。

"岐大夫!救命!"張磊掀開門簾的瞬間,藥堂裡的艾草香混著酒氣撲麵而來。他徑直衝向診桌,後腰撞到條凳都沒察覺,"昨晚疼得打滾,右手麻得像戴了副手套,連鼠標都握不住。"

岐大夫正用軟布擦拭銅藥碾,聞言放下布巾。晨光透過雕花木窗,照在張磊僵直的後頸上——那裡的肌肉硬得像塊石板,發際線處還沾著幾根沒梳順的頭發。"坐。"岐大夫的聲音裡帶著晨露的溫潤,三指搭上張磊的腕脈,指尖下的脈象沉澀如滯澀的溪流。

"疼了多久?"

"大半年了。"張磊梗著脖子,說話時腦袋不能轉動,"起初是早上起來脖子僵,貼片膏藥就好。上個月趕項目,連續三天三夜對著電腦,第四天早上起來,脖子像被釘死了,右邊胳膊從肩膀麻到指尖。"

岐大夫伸出拇指,在他第七頸椎旁按了按,張磊疼得差點跳起來。"《素問·長刺節論》說"病在筋,筋攣節痛,不可以行,名曰筋痹"。"他收回手,"你這是久坐傷筋,氣血堵在了頸肩,就像下雨天屋簷下的排水管,被落葉堵了,水排不出去,可不就漫得到處都是?"

張磊的喉結動了動:"我同事說可能是頸椎間盤......"話沒說完就被岐大夫打斷:"彆聽那些名詞嚇唬人。"他掀開張磊的襯衫,後頸處的皮膚泛著青紫色,"你看這瘀色,是氣血不通的明證。年輕人骨頭沒那麼脆,是筋絡纏住了。"

藥堂裡的銅鐘"當"地響了一聲,是隔壁包子鋪開張的動靜。岐大夫起身走向裡間,片刻後抱出個黑釉壇子,壇口用紅布封著,解開時一股辛辣的藥香直竄鼻腔,混著米酒的醇厚。"這是泡了三年的"追風液"。"他用竹勺舀起一點,琥珀色的液體在勺中晃出細密的紋路。

張磊湊近看,壇底沉著些深褐色的藥渣:"這裡麵都有啥?"岐大夫用竹筷撥了撥:"草烏、川烏是"追風趕寒"的先鋒,《本草綱目》說它們"其性剛猛,能透骨搜風";你看這白白的片兒是白芷,能"芳香走竄",就像給堵住的筋絡開條小縫;還有這黑亮的馬錢子,彆看它小,通絡的本事大,能鑽到骨頭縫裡去。"

他又撈出幾粒圓滾滾的種子:"這是急性子,就是鳳仙花的種子,性子急,能"軟堅散結",對付你這硬結的筋肉正好。"最後指了指浮在表麵的薄片:"冰片是"通竅"的,讓藥力能順著毛孔往裡鑽,就像給藥氣裝了鑰匙,能打開皮膚這扇門。"

張磊聽得直點頭,又有點發怵:"這些藥聽著挺烈,會不會傷著皮膚?"岐大夫笑了,眼角的皺紋盛著晨光:"用八十度的米酒泡了三個月,烈性早收了,剩下的都是綿勁兒。就像老茶頭,看著粗糲,泡出的茶才醇厚。"

小林端來個白瓷盤,裡麵放著團醫用棉花和一卷保鮮膜。岐大夫蘸了些藥液,在張磊後頸處輕輕塗抹,剛碰到皮膚,小夥子就"嘶"了一聲:"有點燒得慌!"

"這是藥力在動。"岐大夫的掌心貼著他的頸窩揉按,"就像冬天凍僵的手湊近火爐,剛開始覺得燙,等寒氣散了,就隻剩暖和了。"他的拇指在肩胛骨縫裡畫著圈,"你這處筋結得厲害,得讓藥勁兒多透透。"

塗完藥,小林用保鮮膜把張磊的頸肩裹成個圓筒:"這樣能鎖住藥氣,跟蒸饅頭蓋鍋蓋一個道理。"岐大夫在處方箋上寫下用法:"每日辰時、酉時各塗一次,連塗三天歇一天,二十一天為一療程。記住,塗藥後彆吹冷風,空調要離三尺遠,不然寒氣跟著藥氣往裡鑽,得不償失。"

張磊裹著保鮮膜站起來,試著轉動脖子,驚喜道:"好像真鬆快了點!"他摸出手機要掃碼付錢,岐大夫按住他的手:"先拿去用,見效了再說。"又從抽屜裡拿出個小布包,"這裡麵是艾葉和生薑,回去煮水泡泡手,能助著通經絡。"

"對了,"岐大夫叫住正要出門的張磊,指著窗外的木棉樹,"每隔一個時辰,就像它這樣仰仰頭,讓脖子歇口氣。你看那些程序員,個個脖子往前探,跟打鳴的公雞似的,時間長了能不出毛病?"

張磊抱著藥瓶笑出了聲,電動車筐裡的布包隨著騎行晃悠,艾葉的清香從布縫裡鑽出來,混著雨絲飄向巷尾。

三日後清晨,張磊又來了,這次脖子能轉動四十度了。"岐大夫,神了!"他擼起袖子,胳膊能舉過頭頂了,"昨晚終於睡了個整覺,就是塗藥的地方有點發紅。"

岐大夫查看他的後頸,皮膚泛著健康的粉紅:"這是瘀氣往外排呢。"他調整了用法,"以後塗藥輕些,彆揉那麼重。再給你加兩味藥——川椒和三七,川椒能"溫經散寒",三七能"活血定痛",對付你這麻勁兒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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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門簾又響了,進來個穿藍布衫的老太太,手裡拄著根紅木拐杖,脖子歪向左邊,走路像隻蹣跚的企鵝。"岐大夫,您給瞧瞧,這脖子快成"歪脖子樹"了。"老太太嗓門洪亮,是街口裁縫鋪的周阿婆。

周阿婆做了四十年裁縫,天天低頭踩縫紉機,三年前脖子開始歪,最近連穿針都得舉著胳膊。"西醫說要開刀,我這把老骨頭哪禁得住?"她歎著氣,"昨晚夢見自己變成個晾衣架,脖子直挺挺的,醒來更疼了。"

岐大夫讓她坐在靠背椅上,手指在她頸椎兩側遊走:"您這是"骨痹",比小張的深些,但也是氣血不通鬨的。"他掀開周阿婆的衣領,頸椎第三節處凸起個小硬包,"《難經》說"氣主煦之,血主濡之",氣血不到,骨頭就像久旱的田地,能不僵硬嗎?"

周阿婆瞅著張磊脖子上的保鮮膜:"我也能用那"追風液"?"岐大夫點點頭:"但您年紀大了,得減點烈性。"他讓小林往藥液裡兌了些生薑汁,"加些薑辣素,溫而不烈,適合老年人。"

塗藥時,周阿婆卻不怕燙,反而說:"舒服!就像揣了個暖水袋。"岐大夫解釋:"您這是寒氣積得深,就像冰窖,得用點勁兒才能化開。"他又教周阿婆個小動作:"坐著時把雙手背在身後,慢慢仰頭,像看天上的風箏,每天做十次,比吃藥還管用。"

張磊在一旁插話:"阿婆,我給您推薦個頸椎枕,蕎麥殼的,能托住脖子。"周阿婆笑了:"還是你們年輕人會保養,我那時候哪有這講究,裁衣服累了,就趴在案子上歇會兒。"

岐大夫搖搖頭:"保養不在東西,在習慣。就像您種的那盆茉莉,得常轉著曬太陽,不然就長歪了。脖子也一樣,總往一邊歪,能不偏嗎?"

接下來的日子,岐仁堂總能見到頸椎病人。有開出租車的王師傅,常年歪著脖子看後視鏡,右臂麻得握不住方向盤;有中學老師李大姐,批改作業時總低頭,後頸像扣了個鐵環;還有剛上初二的小林,天天低頭玩手機,脖子僵得像塊木板。

岐大夫都用"追風液"給他們塗擦,隻是根據體質調整配方:年輕人加馬錢子,增強通絡之力;老年人加當歸,添些養血之功;體寒的加肉桂,體熱的加薄荷,就像做菜調味,因人而異。

王師傅塗藥三天,胳膊就不麻了,他送來個自己縫的布坐墊:"岐大夫,您坐診久了也得護著腰,這墊子裡塞了艾葉,能暖腰。"李大姐則帶了本她寫的教案:"這裡麵有我編的"頸椎保健操",您給患者們看看。"

最有意思的是小林同學,他用樂高拚了個"頸椎模型",指著突出的零件說:"岐爺爺,您看這是不是就像我脖子裡的筋結?"岐大夫笑著點頭:"沒錯,等你脖子好了,爺爺教你認藥草。"

二十一天後,張磊的脖子能靈活轉動了,他特意穿了件帶領子的襯衫,說要"給脖子長點麵子"。周阿婆的脖子歪得輕了,能自己穿針引線,還縫了個藥囊送給岐大夫,裡麵裝著艾葉、薄荷,說是"提神醒腦,防您坐診累著"。

這天傍晚,夕陽把岐仁堂的影子拉得很長。張磊、周阿婆、王師傅他們湊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地交流保養心得。張磊說:"現在我每小時都起身倒杯水,順便給綠蘿澆澆水,一舉兩得。"王師傅接話:"我在出租車裡放了個小靠墊,脖子舒服多了。"

岐大夫坐在竹椅上,看著他們笑,手裡摩挲著那隻黑釉藥壇。小林在一旁記賬,突然發現這個月的"追風液"用了不少,笑著說:"師父,您這藥該叫"通頸液"才對,治一個好一個。"

岐大夫搖搖頭,望向窗外的木棉樹,晚霞正染紅枝頭:"不是藥好,是他們自己通了。就像這樹,春天發芽前,總得先鬆動鬆動凍土。人也一樣,氣血通了,啥毛病都少了。"

晚風穿過藥堂,吹動了牆上的《黃帝內經》拓片,"經脈者,所以能決死生,處百病,調虛實,不可不通"這行字,在暮色裡格外清晰。銅藥碾裡的藥渣還帶著餘溫,仿佛在訴說著頸肩間的通痹傳奇,而那壇"追風液",正靜靜候著下一個需要它的人,在嶺南的煙火裡,續寫下一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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