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河聽完,冷笑一聲,踢了踢地上哀嚎的幾人:“回去告訴張宗昌,彆以為抱上小日子的大腿就能為所欲為。龍國的地盤,還輪不到外人撒野。”
那幾個混混如蒙大赦,混混們連滾帶爬竄出大門,活像群驚了的耗子。
蕭河看著滿地的狼藉,心中有些過意不去,便從懷裡掏出十塊大洋,遞給受傷的夥計:“這些錢算是賠償,拿去治傷吧。”
夥計連忙擺手:“蕭先生,這可使不得!您幫我們趕走了那幫混混,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呢,哪能收您的錢!”
掌櫃的也趕了過來,滿臉堆笑:“蕭先生,您太客氣了。這點小事,不值當您破費。”
蕭河卻不由分說,將大洋塞進夥計手裡:“拿著吧,這是你們應得的。今晚的事,也算是因我而起,不能讓你們白白受損失。”
掌櫃的和夥計千恩萬謝,蕭河擺了擺手,轉身走出了煥新樓。
剛出門,蕭河的目光便被門口的一架黃包車吸引住了。拉車的人身材魁梧,皮膚黝黑,臉上帶著憨厚的笑容。蕭河定睛一看,心中一震——這人竟與他前世記憶中的張某長得一模一樣!再結合眼前的黃包車,蕭河心中頓時了然:眼前這人,隻怕就是傳說中的駱駝祥子了。
祥子見蕭河出來,連忙上前行禮,憨憨地問道:“先生,要坐車嗎?”
蕭河笑了笑,問道:“剛才裡麵在打鬥,其他車夫都跑了,你怎麼還在這兒?”
祥子撓了撓頭,憨厚地笑道:“他們跑了,正好沒人跟我搶生意了。”
蕭河無奈地搖了搖頭,心中對祥子的樸實多了幾分好感。這時,遠處又來了幾輛黃包車,蕭河便讓林壞和成大器各自乘坐一輛,自己則上了祥子的車。
“怎麼稱呼啊?”蕭河靠著椅子上,黃包車打理得乾乾淨淨的,蕭河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您叫我祥子就行了!”
“祥子,你知道附近有什麼地方可以住宿嗎?最好是離五道口大學近一點的。”蕭河問道。
祥子想了想,憨憨地答道:“先生,裕泰茶館不錯,離五道口大學很近,還能提供住宿,飯食也乾淨便宜。後院客房曬得著日頭,被褥都拿艾草熏過。”
他說到這裡,似乎想到了什麼,連忙補充道:“不過,像您這樣的貴人,怕是住不慣那種地方。要不我帶您去迎賓樓?那裡的客房豪華,服務也好。”
蕭河擺了擺手,笑道:“什麼樣的地方我沒住過?就按你說的,去裕泰茶館吧。”
祥子見蕭河如此隨和,心中也放鬆了不少,兩人便打開了話匣子。蕭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祥子,先生。”祥子憨憨地回答。
“我知道你叫祥子……是姓什麼叫什麼?”
“額……我爹好像姓左,我可能叫左祥或者左祥子吧?”看來祥子對於以前的記憶似乎有些不清晰了。
“左祥,好名字。”蕭河點了點頭,又問道,“你拉車多久了?”
祥子一邊拉著車,一邊答道:“有一年了。以前在跟著舅舅家在土裡刨食,後來老家遭了災,聽人說北平隻要有把子力氣就能過得很好,於是就過來了。”
蕭河笑了笑:“那你覺得北平怎麼樣?”
祥子歎了口氣:“北平是好地方,就是日子不好過。拉車掙得少,還得交份子錢,有時候連飯都吃不飽。”
蕭河聽了,心中有些感慨。他知道,像祥子這樣的底層勞動者,生活確實不易。他拍了拍祥子的肩膀,安慰道:“日子總會好起來的。”
祥子憨憨地笑了笑:“先生,您是做什麼的?看您氣度不凡,一定是做大生意的吧?”
蕭河微微一笑:“我啊,走南闖北,做些小生意罷了。”
祥子感慨道:“先生見多識廣,真是讓人羨慕。”
蕭河笑著搖了搖頭:“見多識廣談不上,不過是多走了些路,多見了些人罷了。”
兩人一路閒聊,不知不覺中,天色漸漸暗了下來。終於,祥子拉著車停在了裕泰茶館門口。蕭河下了車,看了看遠處的五道口大學,心中湧起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其他兩個拉車的車夫見狀,有些不滿地抱怨道:“祥子,你怎麼把貴人帶到這種地方來了?這不是怠慢客人嗎?”
蕭河擺了擺手,笑道:“不礙事,是我要求離五道口大學近的。再說了,什麼樣的地方我沒住過?”
說著,蕭河從懷裡掏出幾塊大洋,遞給祥子和另外兩個車夫:“這是車錢,多的算是賞你們的。”
祥子連忙擺手:“先生,這太多了,車錢用不了這麼多。”
蕭河笑了笑:“拿著吧,你們也不容易。”
三個車夫千恩萬謝,蕭河擺了擺手,帶著林壞和成大器走進了裕泰茶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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