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差不多了!撤!快撤!”張小軍見時機差不多了,揮了揮手,示意部隊各隊往後撤。
然而,還沒等他們跑出幾步,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密集的槍聲。張小軍回頭一看,隻見一隊穿著迷彩服的士兵已經從側翼包抄過來,領頭的正是張亦的親兵阿然。
“彆跑了!投降吧!”阿然舉著衝鋒槍,聲音洪亮,“蕭縣長有令,投降者不殺,頑抗者就地正法!”
張小軍內心如釋重負,手裡的獵刀“咣當”一聲掉在地上。他看了看身邊那些早已放下武器的士兵,歎了口氣,舉起雙手:“投降!我們投降!”
第二旅的士兵們見狀,紛紛扔下武器,舉起雙手。明明這麼嚴肅的時候,士兵依舊交頭接耳小聲嘀咕:“聽說蕭河的部隊一個月八十塊大洋……”也不知道是誰傳過去的,似乎蕭河80大洋一個月養兵的消息全黔州都知道了似的。
蕭河:看來八十大洋養一個兵這個坎是過不去了……)
阿然帶著人迅速控製了陣地,俘虜們被集中到一起,蹲在地上。張小軍蹲在最前麵,臉上寫滿了無奈和解脫。他知道,自己這支曾經打過渝州的精銳部隊,如今在蕭河的部隊麵前,就衝那恐怖的炮火,就讓他們毫無還手之力,連像樣的抵抗都沒能組織起來。
“旅長,咱們……就這麼完了?”副官蹲在張小軍旁邊,低聲問道。
張小軍苦笑一聲:“完了?早完了。從人家開炮的那一時間起,咱們就完了……咱們山炮什麼威力,再看看蕭老大那邊的火炮是什麼威力,我都感覺人家已經留手了。”
“那……你剛剛讓我們衝是什麼意思啊?”
“哎!?你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是吧?”
阿然走過來,拍了拍張小軍的肩膀:“行了,彆感慨了。蕭縣長說了,投降的士兵每人發五塊大洋路費,回家去吧。至於你嘛……”他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了張小軍一眼,“蕭縣長想見見你。”
張小軍一愣,隨即無奈地苦笑:“見就見吧,反正我也沒得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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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縣城內,劉現存坐在府衙的大堂上,臉色陰沉得像暴雨前的烏雲。堂下的幕僚們麵麵相覷,誰也不敢先開口。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沉默,仿佛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報——!”一名傳令兵跌跌撞撞地衝了進來,臉上滿是驚恐,“督軍!蕭河的部隊已經逼近尊縣,距離城門不到五十裡了!”
劉現存猛地站起身,手中的茶杯“啪”地摔在地上,碎瓷片濺得到處都是。他的臉色由青轉白,又由白轉青,最後咬牙切齒地吼道:“傳令!所有人,立刻撤退!往貴城去!隻要貴城還在!我就還能東山再起!”
“撤退?”一名幕僚忍不住驚呼,“督軍,這可是播州的府城啊!咱們要是撤了,豈不是把整個播州都拱手讓給蕭河了?”
劉現存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播州?哼,播州早就保不住了!蕭河的部隊有多厲害,你們難道沒聽說嗎?第三旅、第二旅,兩天之內全沒了!咱們留在這兒,就是等死!”
幕僚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再反駁。劉現存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道:“還愣著乾什麼?快去傳令!所有人,立刻撤退!還有——”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貪婪,“臨走前,給我把城裡那些大家族的錢財全搶了!一個銅板都不準留!”
劉現存的命令一下,尊縣城內頓時亂成了一鍋粥。士兵們像餓狼一樣衝進各大宅院,砸開庫房,搶走金銀珠寶、古董字畫,甚至連女眷的首飾都不放過。城裡的大家族們哭天喊地,卻無濟於事。
“你們這些強盜!這可是我們祖輩攢下的家業啊!”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鄉紳跪在地上,抱著士兵的腿哭喊。他可曾記得曾經的他逼得手下佃戶賣兒鬻女的時候,他當時臉上的笑容恰如此時此刻士兵臉上的笑容。
“滾開!”士兵一腳踹開老鄉紳,扛起裝滿銀元的麻袋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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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到處都是哭喊聲和打砸聲。商鋪被洗劫一空,糧倉被搬得乾乾淨淨,甚至連城裡的寺廟都沒能幸免——佛像上的金箔被刮得乾乾淨淨,功德箱裡的銅板也被搜刮一空。
劉現存站在城牆上,冷眼看著這一切。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蕭河不是想要播州嗎?那我就給他留個空殼子!看他怎麼收拾這個爛攤子!”
尊縣城外,蕭河站在一處高地上,用望遠鏡觀察著城內的動靜。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報告!”張亦快步走了過來,“劉現存已經帶著部隊往貴城撤退了,臨走前還把城裡的大家族洗劫一空。”
蕭河放下望遠鏡,淡淡一笑:“洗劫?嗬,倒是省了我不少事。”
張亦一愣:“省事?縣長,那些大家族可是城裡的支柱啊,他們被搶了,咱們接手後豈不是要麵對一堆爛攤子?”
蕭河搖了搖頭,目光深邃:“那些大家族,平日裡魚肉鄉裡,欺壓百姓,早就該收拾了。劉現存這一搶,倒是幫我們省了力氣。至於城裡的百姓——”他頓了頓,語氣堅定,“他們才是播州的根基。隻要我們善待百姓,播州就不會亂。而這些百姓才是我奪下播州的關鍵。”
張亦恍然大悟,點了點頭:“縣長高見!我等望塵莫及啊!”
蕭河將望遠鏡遞給了張亦。“奧托那般情況如何呢?”
“奧托上校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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