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石頭嘿嘿一笑，問道：“師傅，當初在香港，是不是二師兄讓你們和我接的頭？”
老頭點點頭，“怎麼了？”
“沒事，沒事，我就是問問。”
果然和想的一樣，這樣他就有把握把二師兄弄回來了，畢竟山城那邊還指望著每個月五萬美元的藥品呢，就不信他們會為了那麼點賣命錢不放人。
“你這以後就不回國了麼？”
“回呀，等我把這邊安排好，在回去搞把大的，嘿嘿！”
徐石頭早就想好了，也有了計劃，但回去前，要把家裡人的生活安排好。
老頭看他那嘿嘿笑的樣子，警告道：“你怎麼折騰日本人我不管，但要記得在香港的教訓，彆把無辜的國人牽扯到裡麵，不然小心我清理門戶。”
“放心吧，我這次的計劃是開家銀行，專門針對那些有錢的漢奸和日本人的。”徐石頭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話鋒一轉，“師傅，你看是不是可以傳授我絕世神功了，我要先學會打坐麼？”
老頭淡淡的哼了一聲，“我觀你行走間似有不便，可是腿腳有什麼隱疾？”
“師傅牛逼！”徐石頭沒想到老頭眼神這麼好，這可是第一個在自己穿著內增高鞋的情況下，看出來的人，“師傅，忘了和你說了，我天生有點長短腳，不過不太嚴重。”說著，在老頭有些詫異的目光走，脫了鞋子，一腳高，一腳低的走了幾步，穿回鞋後道：“平常能正常走路，原因是一隻鞋子裡加了內增高。”
老頭點點頭，“腿法和拳法都可以教給你，不過就算是拳法也要步法的配合，你這先天不足，練不出什麼名堂的。”
徐石頭抓抓頭發，這點他能夠想到，也沒打算把自己練的多牛逼，就是想圓一個武俠夢而已。
“師傅，你就沒有什麼天殘腳一類的功夫？”
“天殘腳是什麼？”
“那要不你用灌頂大法，傳我個十年二十年的內力？”
“我練的是外家功夫，也沒接觸過什麼內力，你要想學功夫，也必須從紮馬步開始。”
紮馬步？
徐石頭怎麼可能吃的了那個苦，他現在也不像在早餐店裡那麼頭腦發熱，知道老頭說的是真的，但又不甘心這個師傅白認了，畢竟還磕了三個頭呢，想了想，說道：“師傅，要不你把功夫套路教給我吧，我最近挺忙的，恐怕沒有時間堅持紮馬步。”
老頭其實也不想認真教他，有那時間他乾點什麼不好，但當時既然說出口了，就不好反悔，一聽他的話，立刻就同意了，站起來道：“好，那我先教你最簡單的形意五行拳法，你自己慢慢練熟了，也把身體練開了，我在教你其他的。”
徐石頭欣然同意。
老頭有意賣弄，拉開架勢，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就打完了一遍，甚至都出現了音爆聲。
“其實拳法不分什麼高低，主要看你下沒下功夫，這就是練武，也叫練功的原因……”
徐石頭眼光炙熱，一邊點頭，一邊掏出了一把硬幣，好在扔之前反應了過來。
隨著老頭的話語，又緩慢的打了兩遍拳，在他以往的認知裡，一般笨一點的，也應該記得差不多了，自己在提醒糾正一下，講解清楚發力技巧也就學會了。
然後老頭就見識到了，什麼叫朽木不可雕也，什麼叫爛泥扶不上牆……
形意五形拳一共就五個招式，練熟了後可以正反一直練下去，算是基礎中的基礎。
可是在徐石頭這裡，被他練成了亂七八糟拳，倒也是能一直練下去，但招式卻顛三倒四的，難為了他居然還能銜接的上。
師徒倆從早上一直折騰到中午，都累的不行，倒是聽到動靜，過來看熱鬨的一群人，個個都喜笑顏開的。
“不，不行了，師傅，你這教學水平太，太差了，我這麼優秀的徒，徒弟你都教不好，差評！”
徐石頭把自己在地上擺成大字形，有些氣喘的說道。
以老頭兒子為首的吃瓜群眾，在一次轟然大笑。
老頭使勁壓下自己的火氣，一屁股坐到石桌旁，看著他，好一會兒才恨恨的說道：“要不我把頭給你磕回去，咱們的師徒關係就這麼算了吧。”
徐石頭自然不乾，他這時候也喘勻了，拿話擠兌老頭，“師傅，我輩武人，當勇猛精進，豈可輕言放棄，你應該努力找出原因，在克服問題，把我教好才對。”
看熱鬨的人又是一陣大笑。
老頭被他氣的說不出話來，鄭山心疼老爹，笑完了就趕緊過去給他撫著後背順氣，然後被老頭推到了一邊，這已經是這一上午不知道多少次了。
鄭山沒辦法，看了看天色，提議道：“爹，這都中午了，要不先吃飯？”
老頭氣都被氣飽了，哪有心思吃飯，哼了一聲，沒搭理他，依舊死死地盯著徐石頭看，他就不明白了，人怎麼能笨到這種程度呢？
徐石頭倒是從地上坐了起來，看著鄭山問道：“師兄，這裡麵哪個是你大徒弟？”
鄭山也看出來了，這一老一小不像什麼正經的師徒，所以對他也沒有什麼不滿，喊了一聲“二子！”
人群裡走出一個青年，強忍著笑意道：“師爺！師傅！師叔！”
徐石頭掏出一疊錢，衝他招招手，“去弄些我師傅不愛吃的回來，咱們中午好好吃一頓。”
青年無語，看向自己的師傅，鄭山擺擺手，他才走到徐石頭身前，彎腰接過錢，隨即就是眼睛一亮，期待的問道：“師叔，這些錢都花了？”
“咋地？你還想貪汙點？”
“不是，師叔，我的意思是，就算全買葷菜，也用不了這麼多。”
“剩的你們師兄弟分了，留著當零花錢。”
“多謝師叔！”青年這次也不看他師傅了，拔腿就往外跑，看熱鬨的人群立刻一哄而散，大呼小叫的追了上去。
等人都走光了，天井裡就剩下了師徒三人，老頭才憤憤不平的說：“要是小鬼子知道他們懸賞幾萬大洋的人，居然會笨成這樣，不知道會不會窩囊死。”
鄭山眼皮跳了跳，果然，這就不是正經師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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