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母親的忌日。
然而他安葬了母親沒多久,遠方又傳來噩耗。
他那個拋妻棄子的父親,在逃亡中被蟲族殺害,至今連屍體都沒有找到。
他雖然痛恨父親的無情,可那是與他朝夕相處了十幾年的親人。
短短幾個月內,他就從一個父母雙全、家庭幸福的少年,變成了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唯一的舅舅,也早在蟲族登陸地球之初死了。
看著母親相框中的音容笑貌,周衍繁隻覺神情有些恍惚,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蒙了一層白紗,就像做夢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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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突然一黑,心臟砰砰直跳!
周衍繁對著電腦屏幕算了一晚上。
可算來算去,唯獨忘記他自己已經熬了幾天幾夜,每天隻睡兩三個小時,熬得雙眼通紅,眼袋黑青。
“……”
困意襲來,他摘下沒有鏡片的黑色眼鏡,揉了揉眼睛。
突然撩起袖子,往自己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上了一口!
這條胳膊上有五年前留下的傷疤,還有很多牙齒印。
都是他這些年咬的。
每當學習學不下去的時候,做實驗困了累了的時候,他都用這種對自己最狠的方式提醒自己。
這種疼痛使他想起自己被蟲族反複當成沙包毆打的情景,使他想起找到母親遺體時那份心痛得就要死過去的感覺。
他反複提醒自己:
千萬不要忘記。
不要忘記他與蟲族的深仇大恨。
他一定要……
一定要做那個毀滅蟲族的人!
周衍繁瞪著電腦屏幕上的一串數字,眼裡的紅血絲細細的,一根又一根,仿佛連接著他內心深處的血海深仇。
那隻握著黑色簽字筆的手,用力到指關節發白,仿佛下一秒,這支筆就要承受不住,啪嗒一聲,斷裂開來。
“給你買的,快吃吧。”
突然間,一個白色的手提塑料袋從天而降,從周衍繁的眼前飄過,猶如一個綁著救援物資的降落傘,緩緩落在了他的辦公桌前。
周衍繁驚訝地抬起頭來。
映入眼簾的是換上便裝又帶著宵夜折返回來的妍雅。
妍雅身穿荷葉袖的上衣,一襲素色長裙,深紅色的頭發有著澳洲人的基因,在腦後紮一股又粗又長的麻花辮,垂落在胸前,笑眯眯地看著他。
“……”
他愣愣地望著妍雅,既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
妍雅見狀,隻是挑了挑眉,說道:
“你餓了吧?不吃點東西是沒有力氣乾活的,我來幫你把包裝打開。”
說著,她居然拉過鄰座的一把椅子,就這麼在他身邊大咧咧地坐了下來。
她伸出纖細白皙的手,解開白色的塑料袋,拿出裡麵的盒飯,打開蓋子。
香噴噴的飯菜氣味撲麵而來。
周衍繁在一瞬間,聞到了久違的飯香味。
肚子抗議般絞痛起來。
但他還是沒有露出任何想動筷子的表情,隻愣愣地看著。
“喏,給你。”
妍雅利索地將一次性塑料筷子的包裝拆開,啪的一聲,從中間折斷,遞了過去。
她本來已經走出了研究所,想去街上找點宵夜吃,可走著走著,腦海中卻老是浮現青年的身影。
低垂著的頭,手中死死地握住那根就要沒墨的簽字筆,無時無刻不緊繃著的肩膀,仿佛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戰鬥狀態。
不知怎麼的,她買了宵夜,又折返了回來。
不過身為組長,關心一下自己的下屬是應該的。
否則這個男人,說不定在辦公室坐著坐著,就猝死了。
“彆矜持了,快吃吧!”
見周衍繁沒接筷子,妍雅心中覺得這個男人有些麻煩,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
她掰開男人握筆的粗糙的大手,啪的一下將筷子拍在了對方手中,就著他的手握住,伸向白晶晶的、顆粒飽滿的米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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