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桉抬頭看向站在他麵前扭捏欲言又止半天的阿奇,沒好氣道:“你有話要說?”
阿奇連忙搖頭,但下一秒又忍不住關心詢問:“二少你沒事吧,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
“……”
景桉麵無表情的看著阿奇,沒有說話。
觀察著景桉的臉色,阿奇尷尬的笑了笑,走也不是,不走不是,局促不安的低頭。
沒有對話,辦公室安靜得有些詭異。
沉默半晌,最終還是景桉先開口打破了沉默,景桉一隻手放在桌麵上,有一下沒一下的叩著桌麵,道:“你送點東西過去給大小姐。”
“好的。”
終於找到借口離開,可以回避低氣壓的景桉,阿奇開心得立馬點頭。
阿奇的表現太過於開心,景桉不悅的看向阿奇,臉色更難看。
對上景桉的並不友善的目光,阿奇抿嘴尷尬,小聲反問:“二少,要送什麼東西給向大小姐?”
“隨你,”景桉語氣淡淡的吐出這兩個字,沉默了兩秒,帶著點嘲諷地繼續說道:“不是每次你送過去的東西她都會收,還會邀請你進家門喝茶嗎?”
“這個我。”
阿奇尷尬的想要解釋,但景桉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景桉冷著臉道:“她都邀請你喝茶了,你還會不知道大小姐喜歡什麼,應該送什麼給她?”
二少這難不成是吃醋了?阿奇在心裡默默疑惑。
見阿奇不出聲,表情無知的撓頭,再聯想到昨天自己給向小夏的東西送不出還被趕,
景桉越看阿奇越來氣。
“還愣著乾什麼,還要我開車送你過去是不是?”景桉厲聲質問。
阿奇連忙對景桉擺手,討好道:“不是的不是的二少,我現在立馬去準備,然後把東西送過去給向小姐。”
“滾!”
景桉沒有好臉色。
阿奇恭敬又尷尬的看了眼景桉,默默的轉身離開。
“二少怎麼突然陰陽我送東西給向小姐,向小姐收下了還請我喝茶這件事,難道二少真的吃醋了?但吃我跟向小姐的醋,二少自己不會覺得很奇怪嗎?”
阿奇走出景桉的辦公室,疑惑的喃喃自語。
想不通景桉今天為什麼對自己不太友善,阿奇晃了晃腦袋,思考要買什麼東西送去給向小夏。
辦公室裡,景桉依舊板著臉,臉色難看。
座機突然響起,景桉拿起電話聽筒,安靜的聽著對方說話,眉頭輕蹙,道:“把他帶到我的辦公室。”
說完,也不管對方還有沒有話要說,景桉直接掛斷電話,然後抬手疲憊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不一會,景桉的辦公室門被推開,夏之木徑直的走到景桉的麵前,自顧自的拉開椅子坐下,抱著雙手,翹著二郎腿,冷漠的看著景桉。
“你來做什麼?”景桉開門見山質問。
夏之木冷笑了一下,道:“晏景桉,你不覺得你很幼稚很無聊嗎?”
“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自己心裡清楚,不用在我麵前裝瘋賣傻。”夏之木不屑地諷刺道。
景桉大半夜跑到自己家裡搞事情,還把向小夏氣哭,夏之木不管怎麼想都咽不下這口氣,請了假,特意大老遠過來找景桉。
而景桉心裡清楚夏之木所說的是什麼事,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看著憤怒的夏之木。
半天沒等到景桉的回答,夏之木壓製住脾氣,平靜地繼續說道:“你的做法,隻會讓彆人更加討厭你。”
“……”
景桉扯著嘴角冷笑,依舊沒有說話。
夏之木:“如果不是你毀了照片,夏夏不會一大早就被氣哭。”
“什麼?”聽到向小夏被氣哭,景桉瞬間慌張。
“晏景桉你真的很擅長做令人討厭的事讓彆人討厭你,夏夏最討厭你這種人。”
“夏之木,若不是因為你,大小姐不會失憶,你以為你隱瞞得很好?什麼夏夏,那就是我的大小姐,向家的大小姐,若不是因為你,向小夏不會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