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們,我隻是來做研究的...“她顫抖著說,聲音裡帶著哭腔。
那些影子越來越近,她能感覺到刺骨的寒意從四麵八方襲來。
“我們好痛苦...“十幾個聲音同時在她腦海中響起,“留下來...陪我們...“
喬愉的視線開始模糊,一股強大的力量掐住了她的喉嚨。她掙紮著,卻無法呼吸。
大廳裡的家具仿佛都活了過來,白布下隆起詭異的形狀。就在意識即將消失的瞬間,一道金光突然從她胸前迸發。所有聲音消散,她奪回了身體控製權,她顧不上拿放在門口的雨傘,直接衝向大門。
雨還在下,而且下得更大了。喬愉衝出餘宅,一路狂奔到鐵門處才停下,大口喘著氣。她回頭望去,餘宅在雨幕中靜默如初,隻有二樓那扇被打開的門,像一張黑洞洞的嘴,無聲地嘲笑著她的狼狽。
“幻覺,都是幻覺...“喬愉安慰自己,但當她低頭看向胸前的玉墜時,呼吸幾乎停滯——原本碧綠的玉石內部,不知何時多了一縷血絲般的紅紋。
回到租住的公寓,喬愉洗了個熱水澡,試圖衝掉那種如影隨形的寒意。她將相機裡的照片導入電腦,一張張查看。前幾張都很正常,但從某個時間點開始,照片上開始出現奇怪的陰影和光斑,尤其是那間臥室的照片,牆角確實有個模糊的白影。
“可能是鏡頭上的水汽...“喬愉自我安慰,但當她放大那張有手的照片時,胃部一陣絞痛——那不是幻覺,真的有隻人手從地板下伸出!
她猛地合上電腦,灌了一大口溫水。溫暖感順著喉嚨,到達腸胃。卻驅不散內心的恐懼。鏡子裡的旗袍女子,地板下的手,走廊儘頭打開的門...這一切都太過真實。
喬愉走進浴室,想用冷水拍拍臉。當她抬頭看向鏡子時,血液瞬間凝固——她的脖子上,赫然印著五個青紫色的指痕,就像被人狠狠掐過一樣。
“這不可能...“她顫抖著觸碰那些指痕,一陣刺痛傳來。更可怕的是,鏡中的自己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微笑,那絕不是她自己的表情!
玉墜再次發燙,喬愉一把抓住它。鏡中的影像恢複了正常,但脖子上的指痕依然清晰可見。
她跌坐在馬桶上,終於明白自己惹上了什麼東西。那個旗袍女子,很可能是資料中提到的餘鴻儒的二女兒——餘清露,人稱餘二小姐。傳聞她死於非命,但具體細節已不可考。
喬愉拿起手機,猶豫再三,打開了微信。
“教授,打擾了,我是喬愉...關於餘宅,我想問您認不認識靠譜的...驅魔師,我遇到一些事需要這方麵的資料。”後麵加了幾個表情包希望教授原諒她的深夜打擾。
窗外,雨越下越大。餘宅二樓那扇被打開的門,在風中輕輕搖晃,仿佛在等待下一個訪客。而在喬愉公寓的窗玻璃上,一個模糊的女子身影一閃而過,墨綠色的旗袍在雨中顯得格外刺目。
昨晚的驚嚇加上徹夜未眠,她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不知不覺中,她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夢中,她站在一片濃霧裡,四周傳來竊竊私語。一個穿著旗袍的女人從霧中走出,向她伸出手...
一股冰冷、粘膩的氣息,帶著腐朽木頭和陳年灰塵的味道,無聲無息地滲入她的“意識”。這不是她公寓裡熟悉的任何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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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景象毫無征兆地撕裂了黑暗。
她“站”在一個光線昏暗的房間裡。高高的天花板,雕花的木質護牆板已顯斑駁,空氣中彌漫著塵埃的味道,還有一種更隱秘的、令人作嘔的甜膩香氣,若有似無,卻直鑽腦髓,帶來一陣眩暈。是鴉片!這個念頭像冰錐一樣刺入喬愉的腦海。房間很大,中央是一張沉重的紅木書桌,桌上沒有書籍,卻散落著幾張寫滿潦草字跡的紙頁和一個黃銅小秤。牆角立著一個巨大的、黑沉沉的保險櫃,櫃門虛掩著,像一張不懷好意的嘴。
恐懼,一種不屬於她的、冰冷刺骨的恐懼,瞬間攫住了喬愉的心臟,讓她無法呼吸。這不是她自己的情緒,而是像一件濕透的、沉重的鬥篷,被強行披在了她身上。她低頭,驚駭地發現自己纖細的手指正死死地攥著一本薄薄的、紙張粗糙的冊子。
喬愉不,是這個身體的主人)猛地回身,看到一個穿著團花綢緞馬褂、留著八字胡的中年男人正從門後垂簾處走出入,臉色鐵青,眼中燃燒著狂怒和一種…滅頂的恐懼。是餘鴻儒!餘家的主人!
“爹…我…”喬愉聽到自己喉嚨裡發出一個年輕女子驚惶失措的聲音,清亮卻帶著顫抖。是餘清露!她的身體控製不住地後退,脊背撞上了冰冷的牆壁,那賬本像燙手的山芋一樣掉在地上。
“你來這乾什麼?!誰給你的狗膽?!你拿了什麼?”餘鴻儒幾步衝上前,高大的身影投下巨大的陰影,完全籠罩了喬愉餘清露)。
“啪——!”
一記狠辣的耳光重重地扇在臉上。劇痛伴隨著巨大的屈辱瞬間炸開!喬愉餘清露)眼前一黑,耳朵嗡嗡作響,嘴裡嘗到了鐵鏽般的血腥味。臉頰火辣辣地腫起,淚水不受控製地湧出。
“我供你讀書識字,是讓你知書達理,將來相夫教子,不是讓你來窺探、來忤逆!”餘鴻儒的聲音因憤怒而扭曲,手指幾乎戳到她的鼻尖,“收起你那套新派思想!什麼自由平等?狗屁!餘家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我看你是被那些亂黨學生灌了迷魂湯!”
“我沒有!”喬愉餘清露)聽到自己帶著哭腔嘶喊出來,聲音裡充滿了被誤解的委屈和一種豁出去的悲憤,“我隻是不想看著您…看著餘家…往火坑裡跳!這是毒藥!是亡國滅種的東西!爹,您醒醒吧!收手還來得及!我們餘家世代清白…”“閉嘴!”餘鴻儒的咆哮打斷了她,眼中最後一絲屬於父親的溫度也消失了,隻剩下被戳穿秘密的瘋狂和毀滅一切的狠戾。他像一頭被逼到絕境的困獸,那張曾經或許威嚴的臉,此刻猙獰如惡鬼。“清白?沒有這些‘毒藥’,哪來你錦衣玉食?哪來這雕梁畫棟?!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與其讓你出去亂說,毀了我半生基業,不如…不如就在這裡…”
他的話語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冰冷粗糙、帶著煙味和銅臭味的大手,如同燒紅的鐵鉗,帶著千鈞之力,狠狠地、死死地扼住了喬愉餘清露)纖細脆弱的脖頸!
“呃——!”所有的辯解、控訴、哀求,瞬間被無情地掐斷,化作一聲短促痛苦的嗚咽。
“姐姐——姐姐”樓上傳來一個男孩的聲音“我要去找姐姐”然後是一陣腳步聲,伴隨著小丫鬟的呼喊“少爺,慢點,彆跑!”
似乎是被男童的聲音喚醒,餘鴻儒鬆開了手,狠狠的將喬愉餘清露)摔開。“你從今天開始不許出房門一步。”也不等餘清露辯解“來人,把小姐扶回房,不許她再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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