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吳老頭說不出話來,李鏢頭上前一步,伸手試了下張文徹的脈搏,收手之後,也是眉頭緊蹙起來。
“李鏢頭,情況確如吳鏢師所言嗎?”
雲夢麵露焦急之色,與張文徹朝夕相處了半個多月,如今的她,儼然已經將其當成了朋友。
李鏢頭抬頭看了她一眼,緩緩的點了點頭,隨後他起身招呼幾名鏢師近前:
“根據我的經驗,小張他應該暫時沒有大礙,你們幾個搭把手,將他扶到我的馬上,咱們帶著他繼續前進,等到下一座城池的時候,尋個良醫再為其診治。”
幾名鏢師領命,立馬上前將倒在王鏢師懷裡的張文徹抬起,準備將其放到李鏢頭的馬背上。
“慢著,辛苦幾位,把他抬到我的車上來吧。”
雲夢見狀,立馬起身提議道。
“雲小姐,這小子皮糙肉厚,伏在馬背上不礙事。”
李鏢頭顧及到雲夢的名聲,還是打算將張文徹放置在自己的身後。
“誰知道咱們這一路走過去,遇到下一座城池還要多久?讓他就這麼顛簸上七八日,隻怕本來無事,也會給顛出點事來!”
沒想到雲夢見李鏢頭不同意,突然拔高了聲調,似乎對這樣隨意安置張文徹極為不滿。
站在其身後的耿叔下意識的抹了把鼻子,趁雲夢不注意,悄悄衝著李鏢頭眨了眨眼,李鏢頭立馬會意,尷尬的摸了下腦門,衝抬著張文徹不知所措的幾人道:
“就依雲小姐,把小張抬到馬車上去。”
雲夢親自盯著幾位鏢師將人抬入車廂,還囑咐著幾人輕一些……
驕陽似火,烈日炎炎,駕車的耿叔汗流滿麵,前後兩撥人馬也都被烤的各個麵色昏沉。
“籲,天氣炎熱,大家找個陰涼地方避暑,吃飯。”
李鏢頭一聲令下,鏢師們紛紛下馬,尋了地方拴好馬,這才各自找了樹蔭處,坐下來喝水休息。
“雲小姐,小張的情況怎麼樣?”
見雲夢也出了車廂,下來透氣,李鏢頭開口問道。
“氣息依舊孱弱,脈象沒有變化,我覺得……”
雲夢頓了頓,似乎在斟酌下麵的話,隨後繼續開口道:
“他的狀態,有些像書中提到過的假死現象。”
“假死?”
李鏢頭凝眉思索著:
“假死者,氣息孱弱,心率衰竭或停滯,雲小姐,小張的脈搏可是杠杠的,一點都沒有衰竭的意思。”
“我曾在一本書中見到過一種假死,提到的症狀與他如今的情況完全一致,我記得,那是一種……”
她緊蹙柳眉,使勁的回憶著書上的內容,忽然,其眉頭一鬆,臉上閃現著幾分興奮:
“想起來了,那是一種涅盤!”
涅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