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知道點吧,算了,有些事以後再告訴你。”
雲夢突然有些害怕,怕自己再繼續說下去,說出真相,會刺激到對方,從而造成不可逆轉的禍事。
“說說你的情況吧,當時怎麼就忽然昏沉,是有什麼隱疾嗎?”
她迅速轉移了話題,打算後麵找機會在試探。
“昨天從守善寺出來,我耳邊就……”
“什麼昨天,你知道你睡了多久!”
雲夢聲調立馬提升了幾倍:
“你睡了整整三天三夜!”
她伺候了對方三天三夜,這小子竟然以為自己隻是正常的睡了一覺!
想到前幾天夜裡噩夢不止,白天還要昏昏沉沉的伺候對方,時不時的給他翻身,多次喂水,喂不進去,又不氣餒的重複著嘗試,累的自己胳膊酸痛,雲夢就氣不打一處來。
“三天三夜?”
張文徹這才明白,為何從鏢頭到鏢師,再到雲夢,都那麼照顧自己了,原來自己竟是睡了這麼久。
“沒錯,就在這車廂裡。”
雲夢凝眉嘟嘴,一臉的不樂意:
“我可是伺候了你三天三夜!”
此話一出,張文徹滿臉愕然的盯著她,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回過神來,一臉歉意的開口道:
“有勞雲小姐費心了,雲小姐的恩情,在下無以為報,隻能……”
“呸呸呸,我才不要你以身相許呢。”
沒等張文徹把話說完,雲夢似乎猜到了什麼,小臉羞得通紅,立馬開口反駁。
看著眼前女子嬌羞的模樣,張文徹尷尬的點了點頭,硬生生的把“做牛做馬,報答此恩”幾個字給咽了回去……
雙方沉默了一會兒,張文徹借口頭暈,自顧自的靠著車廂的木牆,閉目養神起來,雲夢以為他真的不舒服,便也安靜的倚靠著車窗,看著窗外的山景出神。
大雨過後的官道,行進起來同樣頗為艱難,車轍被雨水浸泡,淤泥堆積,偶爾會將馬車困住,眾人還要下馬幫忙推車,隊伍前進的速度因此受阻。
夜裡再次起風,李鏢頭神情凝重,他策馬靠近車廂,與耿叔和雲夢溝通:
“我觀前方天象,今夜必有狂風驟雨來襲,如今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如不提前打算,隻怕風雨到來之際,無處躲避。”
“李鏢頭的意思是?”
雲夢掀開車簾,向遠處陰沉的天空望了一眼,移目看向車廂外的男人。
“我覺得咱們還是提早進山,先尋到避雨之處,以防萬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