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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8章 浙江最美風景寫真(1 / 1)

浙江最美風景黃河之子寫真。

——題記

題記裡的“黃河之子”總讓我恍惚。黃河的浪濤在北方的黃土高原裡翻滾時,浙江的水正以另一種姿態流淌——是西湖的柔波裡蕩著三潭印月的影子,是楠溪江的淺灘上嵌著鵝卵石的光澤,是富春江的晨霧裡浮著漁舟的剪影,是雁蕩山的飛瀑中裹著雲霧的呼吸。當黃河的雄渾在血脈裡奔湧,浙江的溫婉卻在眼眸裡鋪展,這兩種看似遙遠的水土,竟在“風景”二字裡撞出了奇妙的共鳴:黃河之子踏過黃土,來赴一場江南的約,看水如何把大地織成詩,看山如何把歲月雕成畫,看人與山水如何把日子過成平仄相間的韻腳。

一、西湖:水做的骨肉,詩寫的魂魄

清晨五點的西湖還浸在霧裡。蘇堤的柳絲垂到水麵,像誰把綠色的絲線拋進雲裡,霧一散,絲線便牽著朝陽從雷峰塔後爬上來,給塔身鍍上一層金。我站在平湖秋月的石階上,看湖水把天光揉碎成金箔,三潭印月的石塔在遠處若隱若現,像三顆被水浸泡了千年的珍珠,塔尖的銅鈴偶爾被風拂動,聲音輕得像夢的碎片。

一位晨練的老人在岸邊打太極,白綢衫的袖子隨招式展開,像兩隻停在水麵的白鶴。他的招式裡帶著水的韻律,抬手是“平湖”,掌心托著半盞晨光;落掌是“秋月”,指尖沾著露水的清涼。“西湖的水是活的,”他收勢時對我說,“春有蘇堤春曉的嫩柳蘸水,柳梢掃過水麵,能驚起一串漣漪;夏有曲院風荷的暗香漫過石橋,荷葉上的水珠滾到塘裡,能驚醒沉睡的錦鯉;秋有平湖秋月的清輝鋪成銀路,月光走在水麵上,連腳步都是輕的;冬有斷橋殘雪的白梅映著冰棱,雪落在梅蕊上,化得比歎息還慢——你看,它把四季都泡在溫柔裡。”

船娘搖著烏篷船從湖心劃過,木槳攪起的漣漪裡,我忽然讀懂了白居易和蘇軾。當年白居易修白堤,不是為了在史書裡留名,是怕西湖的水太寂寞,要讓桃花、綠柳、畫舫來陪它說話;蘇軾築蘇堤,也不是為了炫耀政績,是心疼這汪水被淤泥淤塞,要親手為它疏通脈絡。如今湖邊的長椅上,有情侶分食一塊定勝糕,糯米的甜香混著湖風漫開;有老人用毛筆蘸著湖水在青石板上寫“欲把西湖比西子”,字跡隨水跡蒸發,卻像把詩刻進了空氣裡,路過的孩童跟著念,聲音脆得像冰塊掉進水裡。

走到孤山腳下,林逋的放鶴亭還立在那裡,青瓦上的青苔裡藏著千年的月光。據說當年林逋不仕不娶,隻以梅為妻、以鶴為子,他種的梅樹如今已蔓延成林,每到臘月,暗香能漫過整個西湖。我站在梅樹下,想象他清晨推開柴門,見鶴群從湖麵掠過,銜來一嘴梅花瓣,落在他正在抄寫的詩卷上——原來真正的詩意,從不是刻意堆砌的辭藻,是山水與人自然生長的默契。

黃河的水是奔湧的,帶著泥沙的重量,像父親的手掌拍在脊梁上;西湖的水是浸潤的,帶著筆墨的輕盈,像母親的指尖拂過發間。可當船娘唱起越劇,那婉轉的調子順著水波漫開時,我忽然覺得,黃河的咆哮與西湖的低吟,原是同一種對土地的抒情——一個用雷霆,一個用呢喃,最終都落在“眷戀”二字上。

二、楠溪江:石頭在水裡,長出了年輪

離開西湖,往南走三百裡,楠溪江的水是另一種模樣。它不像西湖那樣被亭台樓閣捧著,而是在青山間野跑,把河床衝刷成一片玉石鋪就的灘林。竹筏漂在水麵上,筏工的竹篙一點,驚起一群白鷺,翅尖掃過水麵,留下細碎的銀光,像誰把星星撒在了江裡。

岸邊的石頭是有性格的。有的圓滾滾地臥在淺灘上,被水磨去了棱角,像被歲月抱過的孩子,肚皮朝上曬著太陽;有的卻突兀地立在江心,石縫裡鑽出幾叢野菊,風一吹,黃花便和浪花一起搖晃,像倔強的少年揚起下巴。筏工是個黝黑的漢子,竹篙在他手裡像有了生命,輕點急撐都帶著節奏。“這些石頭比村子裡的老人歲數還大,”他說,“楠溪江的水是它們的鏡子,照了千百年,把皺紋都照進水裡了。你看那塊像水牛的石頭,我爺爺小時候就趴在上麵摸魚,現在我兒子還在上麵玩水槍呢。”

沿溪的古村落藏在竹林深處。蒼坡村的鵝卵石巷弄像一條條銀帶,把黑瓦白牆的老屋串起來,牆角的青苔裡還嵌著南宋的磚紋。村口的“望兄亭”和“送弟閣”隔溪相望,傳說當年李氏兄弟分住兩岸,一亭一閣是彼此的牽掛,如今亭閣上的木柱已有些斑駁,卻仍像兩位老人,在晨霧裡互相眺望。一位老奶奶坐在門墩上剝毛豆,竹籃裡的豆莢裂開時,聲音脆得像溪水流過石頭。她的藍布頭巾沾著露水,手裡的毛豆剝得飛快,豆粒滾進竹籃,像一顆顆綠珠子。“我們的房子不講究雕梁畫棟,”她說,“就求著接地氣——牆根挨著泥土,能聽見蚯蚓打洞;窗欞對著溪水,能看見蝦米跳舞;夜裡聽著濤聲睡,比城裡的鬨鐘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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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赤腳踩進淺灘,溪水涼得像剛從山澗裡舀出來,鵝卵石硌著腳心,卻讓人想起黃河岸邊的沙礫。黃河的沙是流動的,腳踩上去會陷下去,帶著粗獷的力量;楠溪江的石是沉靜的,腳踩上去穩穩當當,帶著溫潤的韌性。可當夕陽把江麵染成琥珀色,竹筏的影子在水裡拉長時,我忽然看見,石頭在水裡浸泡的歲月,和黃河泥沙沉澱的時光,原是同一種堅守——一個在奔湧中沉澱,一個在沉靜中永恒,都在等待懂它的人來讀。

傍晚的岩頭村飄起炊煙,溪邊的埠頭擠滿了浣衣的婦人,木槌捶打衣裳的聲音此起彼伏,混著孩子們的嬉鬨聲,像一首活著的民謠。我坐在百年老樟樹下,看一位老爺爺用竹編的魚簍裝魚,簍子裡的鯽魚蹦跳著,濺起的水珠落在他的皺紋裡,竟像藏了一汪楠溪江。他說:“這江裡的魚最認人,你對它好,它就多來;你要是用炸藥炸、用電瓶電,它就再也不回來了。”原來山水從不是無情物,你怎樣待它,它便怎樣回應你。

三、雁蕩山:霧是山的紗,峰是天的筆

往北走,雁蕩山從霧裡鑽出來。不像黃山的奇鬆怪石帶著仙氣,雁蕩山的峰巒總纏著霧,像剛從海裡撈出來的,濕漉漉的,連岩石的紋路裡都滲著水汽。淩晨的大龍湫瀑布還藏在霧裡,隻聽見水聲從雲端滾下來,像千軍萬馬在趕路,等霧一散,銀練似的水流便砸進潭裡,濺起的水珠在朝陽裡化成彩虹,恍惚間以為是仙女遺落的綢緞。

導遊說,雁蕩山是“一步一景,一景一詩”。靈峰的合掌峰在月光下會變成相擁的情侶,男峰挺拔如脊梁,女峰溫婉似眉眼,連岩縫裡的野草都像披散的發絲;剪刀峰換個角度看,又成了威風的狗熊,正蹲在那裡守護著滿山的寶藏;小龍湫的懸崖上,棧道像條銀蛇盤在岩壁上,走在上麵,腳下是雲霧翻湧,眼前是奇峰競秀,恍惚間以為自己站在天的邊緣,再往前一步就能摸到雲的衣裳。

山腳下的農家菜館飄出魚香,老板娘端上一盤雁蕩毛峰炒雞蛋,茶葉的清香混著蛋香,竟比城裡的山珍海味更勾人。“這茶葉是淩晨四點采的,帶著露水的靈氣,”她笑著說,“雞蛋是後山老母雞下的,每天追著蟲子跑,蛋黃黃得像山裡的太陽。”灶台邊的柴火劈啪作響,鍋裡的魚頭豆腐湯咕嘟冒泡,白霧裹著香氣從鍋蓋縫裡鑽出來,在窗玻璃上凝成水珠,順著木框滑下來,像山在流眼淚——是幸福的那種。

我站在方洞棧道上,看霧從山穀裡漫上來,把山峰雕成各種模樣:有的像低頭飲水的駱駝,駝峰上還沾著雲的絨毛;有的像展翅欲飛的大雁,翅膀邊緣鑲著金邊;有的像靜坐參禪的僧人,連眉骨的弧度都透著慈悲。一位采藥人背著竹簍從身邊走過,簍子裡的草藥還帶著泥土,他的草鞋沾滿了露水,卻走得穩穩當當。“這山有靈性,”他說,“你要是心浮氣躁,準會迷路;你要是安安靜靜,它就會給你指路。”原來山水從不需要刻意解讀,你放低姿態,它自會與你對話。

黃河的山是黃土堆成的,厚重得像曆史書,每一粒塵埃裡都藏著故事;雁蕩山的峰是岩石削成的,靈動得像水墨畫,每一道紋路裡都藏著詩意。可當霧散時,陽光照在峰尖的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山的沉默裡藏著的,原是同一種磅礴——一個在黃土裡紮根,一個在雲霧裡生長,都在用自息的方式,托舉著人間的煙火。

四、富春江:江是大地的綢,帆是天空的蝶

再往北,富春江把天地連成一片。清晨的江麵上浮著薄霜,像誰撒了一把碎銀,漁翁劃著烏篷船撒網,網一沉,便撈起半網晨光。兩岸的山像被江水洗過,青得發脆,岸邊的蘆葦蕩裡,幾隻野鴨撲棱棱飛起,翅膀上還沾著露水,把朝陽的金光都抖落進江裡。

“天下佳山水,古今推富春。”黃公望當年在這江邊畫《富春山居圖》,一住就是四年。他一定是愛上了這裡的晨昏:清晨的霧把江變成仙境,漁舟在霧裡穿行,像遊在雲裡;正午的陽光把水曬得暖洋洋,岸邊的野花把影子投進水裡,像給江披了件花衣裳;傍晚的夕陽把山染成胭脂色,連江水都變成了紅酒,讓人想舀一瓢嘗嘗;夜裡的漁火把江麵綴成星子的倒影,漁夫的歌聲順著水流淌,能飄到很遠的地方。如今江麵上的遊船駛過,船尾的浪痕裡,還能看見畫裡的筆觸——淡墨的山,濃墨的樹,留白的水,原來最美的畫,從來都在天地間。

江邊的古鎮裡,老裁縫在竹椅上曬太陽,手裡的針線穿過藍印花布,縫出江水的波紋。他的老花鏡滑到鼻尖上,卻不妨礙手指靈活地穿梭,布麵上的靛藍像富春江的水,留白處像江麵上的雲。“我們的布不追求鮮亮,”他說,“就求著像富春江的水——藍得沉靜,白得乾淨,穿在身上,像把江風揣在了懷裡。”街角的酒坊飄出酒香,掌櫃的正把新釀的米酒裝進陶壇,壇口的布巾上繡著“富春”二字,酒液晃出壇沿,滴在青石板上,竟像給大地印了個酒紅的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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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江堤上,看夕陽把自己的影子投進水裡,和遠處的帆影疊在一起。一位老漁夫收網歸來,網裡的魚蹦跳著,銀閃閃的像一串會動的月光。他解開係在船頭的酒葫蘆,抿了一口,然後把最大的一條魚扔進旁邊的竹筐,笑著說:“給孫子熬湯喝,這江裡的魚養人,你看我這把老骨頭,還能每天撐船呢。”他的皮膚黝黑,皺紋裡嵌著陽光的顏色,笑起來時,眼角的紋路像富春江的支流,彎彎曲曲,卻都通向溫暖的地方。

黃河的帆是木槳劃出來的,帶著闖灘的豪邁,像漢子們扯開的嗓子;富春江的帆是風推出來的,帶著順流的悠然,像姑娘們哼著的小調。可當最後一縷陽光沉入江麵,漁火一盞盞亮起時,我忽然懂得,江水載著的,原是同一種向往——一個在驚濤裡尋路,一個在碧波裡寫詩,最終都駛向“安寧”的彼岸。

離開浙江那天,我又想起題記裡的“黃河之子”。或許,黃河的雄渾與浙江的溫婉,從來都不是對立的。就像黃河的浪濤裡藏著對土地的赤誠,浙江的山水裡也藏著對生活的深情;就像黃河之子帶著黃土的厚重走向遠方,浙江的風景也用它的靈秀,為每一個過客鋪開一軸詩意的畫卷。

這裡的水不是靜止的,是流動的詩,每一朵浪花都在吟唱;這裡的山不是沉默的,是站立的畫,每一塊岩石都在訴說;這裡的人不是忙碌的,是詩畫裡的留白,每一個笑容都在點睛。當我把浙江的風景裝進記憶,忽然發現,黃河的咆哮與江南的低吟,早已在血脈裡融成了同一種旋律——那是大地寫給歲月的歌,是山水寫給人間的詩。

而我們,都是這詩裡的一個字,畫裡的一抹色,在風景裡生長,也把自己活成了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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