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福建廈門鄭章琴_冰陽之歌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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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章 福建廈門鄭章琴(1 / 1)

有緣環球公司,藝術綻放青春。

——題記

一、海峽潮聲裡的初遇

廈門的六月,海風裹著鹹濕的熱氣,漫過環島路的棕櫚樹梢,在騎樓老街的廊柱上留下斑駁的光影。海峽之聲廣播電台的錄音間裡,空調吹散了午後的慵懶,卻吹不散空氣中那股若有似無的焦灼——草兒攥著采訪提綱的手微微出汗,紙上“環球藝術公司”幾個字被筆尖戳出了淺淺的印痕。

作為跑文化口的記者,草兒見過太多包裝精致的“藝術新星”,也聽過太多天花亂墜的“文化項目”,但這次的采訪對象有些特彆。台裡剛接到線索,說有家本土藝術公司正帶著一群民間藝人籌備海峽兩岸藝術展,領頭的是個叫鄭章琴的年輕職員,據說能把街頭巷尾的草根技藝搗鼓出國際範兒。

“草兒記者久等了。”

門被輕輕推開時,草兒正對著窗外的鼓浪嶼發愣。回頭看見來人,她忽然明白了線索裡那句“像海風一樣清爽”的形容——鄭章琴穿著洗得發白的牛仔襯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手腕上一串紅繩編的手鏈,繩結裡嵌著顆小小的貝殼。她手裡抱著個牛皮紙文件夾,笑著走近時,草兒聞到她身上混著油墨和青草的味道。

“不好意思,剛在倉庫核對展品,來晚了。”鄭章琴把文件夾放在桌上,抽出幾張照片推過來,“這是我們這次要帶過去的作品,你先看看。”

照片裡沒有華麗的展廳,沒有精致的展架。一張是鼓浪嶼碼頭邊,穿藍布衫的阿婆正用竹篾編海魚形狀的燈籠,竹條在她膝間翻飛,像活過來的浪;另一張是老城區的騎樓下,穿背心的老伯蹲在地上,用貝殼粘成閩南古厝的模樣,陽光照在貝殼上,折射出細碎的光斑。

“這些都是我們社區裡的老人做的,”鄭章琴指著照片,眼睛亮得像落了星,“張阿婆編燈籠編了五十年,她丈夫以前是漁民,每次出海前,她都要編個魚形燈籠掛在船頭,說這樣能‘引魚歸航’。李老伯更厲害,他能用不同顏色的貝殼拚出鄭成功的畫像,你看這細節——”

草兒忽然覺得手裡的提綱變得多餘。她原本準備了“如何平衡商業與藝術”“對兩岸文化交流的展望”之類的官樣問題,可看著鄭章琴說起那些老人時,嘴角抑製不住的笑意,她忽然想知道,這個看起來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姑娘,為什麼會一頭紮進這些“老玩意兒”裡。

“你大學學的是藝術管理吧?”草兒合上提綱,“怎麼會想到做草根藝術推廣?”

鄭章琴愣了一下,低頭摩挲著手鏈上的貝殼:“我奶奶以前就是編草席的,在泉州鄉下。小時候我總趴在她膝頭看,她的手粗糙得像老樹皮,可編出來的席子上,花鳥魚蟲都像會動似的。後來奶奶走了,村裡再也沒人編那種草席了。”她抬眼時,睫毛上像沾了水汽,“我進環球藝術公司的第一天就想,這些東西要是沒了,就像海少了浪,太可惜了。”

錄音間的掛鐘滴答作響,草兒忽然按下了錄音筆的暫停鍵。“不如,我們去看看那些老人吧?”她站起身,“我想親眼看看那些燈籠和貝殼畫。”

鄭章琴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像被點燃的漁火。

二、騎樓下的藝術密碼

從電台出來,鄭章琴騎著一輛半舊的電動車,載著草兒穿街走巷。海風穿過老城區的窄巷,送來沙茶麵的香氣和老人們用閩南語的閒聊。在一處爬滿三角梅的騎樓下,張阿婆正坐在小馬紮上,膝間攤著一堆翠綠的竹篾。

“阿婆,這是海峽之聲的記者,來看看您的燈籠。”鄭章琴熟稔地搬過一張竹凳,用閩南語和老人打招呼。

張阿婆抬起頭,臉上的皺紋裡嵌著陽光的溫度。她放下手裡的竹篾,拉過草兒的手比劃著:“章琴這囡囡,心善哦。去年台風天,我這老房子漏雨,她冒雨來幫我搬竹篾,渾身淋得像落湯雞。”

鄭章琴在一旁不好意思地笑,手裡卻沒閒著,幫阿婆把編到一半的燈籠撐開。竹篾彎成圓潤的弧線,像被風吹起的船帆。“阿婆的燈籠有個訣竅,”她指著燈籠底部的結,“這裡要留三個小缺口,說是給‘海風讓路’,這樣掛在船上才不會被吹翻。”

草兒蹲在阿婆身邊,看著竹篾在她指間穿梭。阿婆的手指關節腫大,指甲縫裡嵌著竹屑,可每一個動作都精準得像鐘表齒輪。“這手藝學了多久?”草兒輕聲問。

“十三歲學的,現在七十八了。”阿婆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回答,手裡的竹篾忽然頓了頓,“以前村裡姑娘都會,現在……就剩我一個了。”

鄭章琴忽然接過話頭:“阿婆,下個月我們去台灣參展,您這燈籠要掛在台北的展廳裡呢。”她從包裡掏出一張設計圖,“我找人做了燈串,晚上點亮的時候,魚眼睛會發光,像您說的‘引魚歸航’。”

阿婆的眼睛裡泛起淚光,抬手抹了抹眼角:“能讓那邊的人也看看,好,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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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騎樓下時,夕陽正把天空染成橘紅色。鄭章琴載著草兒往老城區深處去,電動車穿過石板路,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響。“李老伯在開元路的老店裡,”她回頭喊,風聲卷著她的話音,“他的貝殼畫,得在傍晚看才最好看。”

李老伯的店藏在一家麵線糊攤的後麵,門麵窄得隻能容一個人進出。推開門,草兒倒吸了一口涼氣——牆上、櫃台上、甚至天花板下,都掛滿了貝殼粘成的藝術品。有鼓浪嶼的日光岩,有泉州的開元寺,還有一幅巨大的《海峽歸帆圖》,成千上萬的貝殼拚出海浪翻湧的模樣,陽光從窗欞照進來,整麵牆都在閃爍。

“這些貝殼,都是我撿了三十年的。”李老伯拄著拐杖,指著牆角的麻袋,“退潮的時候去沙灘,漲潮的時候在家粘,一輩子就乾這一件事。”

鄭章琴蹲下身,從麻袋裡挑出一枚月牙形的白貝殼:“李伯知道嗎?上次我們去金門交流,那邊的老人說,他們小時候也用貝殼粘東西,就是不知道怎麼配色。”她拿起膠水,往一塊木板上粘貝殼,“您教我的‘青配紫,浪打堤’,我都記著呢。”

草兒看著鄭章琴的側臉,她的鼻尖沾了一點膠水,可神情專注得像在完成一件神聖的儀式。李老伯站在一旁,用袖口擦著眼角,嘴裡念叨著:“好囡囡,好囡囡……”

暮色漸濃時,鄭章琴忽然想起什麼,從包裡掏出一個小小的貝殼相框,裡麵是用紅、黃、藍三色貝殼拚的“福”字。“這個給你,”她塞到草兒手裡,“算是今天的‘采訪紀念品’。”

貝殼的邊緣被磨得光滑,顯然是被人反複摩挲過。草兒捏著相框,忽然覺得手裡沉甸甸的——那不僅是一枚貝殼,更是一份被小心嗬護的熱愛。

三、寒潮裡的綻放

距離海峽兩岸藝術展開幕還有半個月時,廈門迎來了一場罕見的台風。狂風卷著暴雨,把環島路的椰子樹吹得東倒西歪,環球藝術公司的倉庫也沒能幸免——屋頂漏雨,積水漫過了腳踝,堆在角落裡的展品箱眼看就要被泡濕。

草兒接到鄭章琴的電話時,正在家裡整理采訪筆記。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喘息,背景裡是嘩啦啦的雨聲:“草兒,能不能幫個忙?倉庫這邊……有點撐不住了。”

等草兒趕到倉庫,隻見鄭章琴正和幾個員工站在齊膝的水裡,把展品箱往高處挪。她的襯衫濕透了,貼在背上,頭發像擰過的抹布,可手裡還緊緊抱著一個用塑料布裹著的箱子。“這裡麵是張阿婆的燈籠,怕受潮。”她看見草兒,扯出一個狼狽的笑,“麻煩你了,這時候還叫你過來。”

草兒沒說話,脫了鞋就跳進水裡。冰冷的雨水順著褲腿往上爬,可倉庫裡的氣氛卻熱得像燃著一團火。有人找來塑料桶往外舀水,有人用繩子把展品箱捆在貨架上,鄭章琴則跪在地上,用乾毛巾一點點擦著被雨水濺濕的貝殼畫。

“這些貝殼遇水會褪色,”她頭也不抬地說,手指在貝殼縫隙裡仔細擦拭,“李伯說,每枚貝殼都有靈性,你對它好,它才會發光。”

雨停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眾人癱坐在濕漉漉的地板上,看著完好無損的展品,忽然都笑了起來。鄭章琴掏出手機,給張阿婆和李老伯打電話報平安,說著說著,聲音忽然哽咽了:“阿婆,您的燈籠沒事,下個月一定能掛到台北去。”

草兒站在倉庫門口,看著天邊泛起的魚肚白。海麵上的烏雲正在散去,第一縷陽光刺破雲層,照在倉庫裡的貝殼畫上,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暈。她忽然明白,鄭章琴說的“藝術”,從來不是展廳裡冰冷的展品,而是這些帶著體溫的故事,是老人們粗糙手指間的溫度,是年輕人眼裡不滅的光。

藝術展開幕那天,台北的展廳裡人頭攢動。張阿婆的魚形燈籠掛在最顯眼的位置,通電後,魚眼睛的ed燈閃爍著暖黃的光,像穿越海峽的燈塔;李老伯的《海峽歸帆圖》前圍滿了人,有台灣的老人指著畫說:“這浪的樣子,和我小時候在高雄港看到的一模一樣。”

鄭章琴穿著一身藍布旗袍,旗袍的盤扣是用貝殼做的。她站在展品中間,給參觀者講著每一件作品背後的故事,講張阿婆的丈夫如何駕船穿越海峽,講李老伯年輕時在金門沙灘撿貝殼的經曆。草兒舉著相機,忽然覺得鏡頭裡的畫麵有些模糊——原來,不知何時,自己的眼眶也濕了。

展會結束後,鄭章琴收到了一封來自台灣的信,信封上貼著一枚貝殼形狀的郵票。信裡是一位老人寫的字:“看到那些燈籠和貝殼畫,就像看到了小時候的海。謝謝你,讓我們記得回家的路。”

鄭章琴把信讀給草兒聽時,兩人正坐在廈門的海邊。夕陽把海水染成金紅色,遠處的貨輪鳴著汽笛,緩緩駛向對岸。“你說,這算不算‘草根風采推上寒潮’?”鄭章琴笑著問,手裡轉動著那枚貝殼手鏈。

草兒望著遠處的海平麵,忽然想起采訪提綱上被忽略的那個問題——“對兩岸文化交流的展望”。此刻她覺得,答案或許就藏在張阿婆的竹篾裡,在李老伯的貝殼上,在鄭章琴眼睛裡的光裡。

那些被叫做“草根”的藝術,從來都不是微不足道的塵埃。它們是海峽兩岸共同的記憶,是被海浪打磨過的時光,隻要有人像鄭章琴這樣,願意彎腰拾起,用心守護,它們就能在時代的潮聲裡,綻放出最動人的光彩。

海風拂過,帶著貝殼和青草的氣息,像一首未完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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