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身生母在生下前身後,不到一年時間便突然離世,之後沒多久,賈一博就將徐氏母子全部接到了侯府。
現在看來,這其中恐怕還有陰謀隱秘。
“侯爺,宮禦醫到了。”
思索間,門房已經將禦醫請進了府內。
賈一博見到禦醫,也沒了心思再管謝寧,連忙上前。
“宮禦醫,勞駕你快幫犬子看看,他突然無端暈厥,怎麼叫了叫不醒,我實在是……”
“世子暈厥了?”
宮禦醫聞言臉色頓時一變,忙道:“在哪兒,快讓下官看看。”
“在這兒。”賈一博引著宮禦醫便往賈輝祖走。
謝寧輕笑一聲,雙手抱胸:“宮禦醫,治病救人倒是無妨,不過在救人之前,最好先確定一下,要救的,是不是該救的。”
宮禦醫聞言眉頭一皺,停下了腳步,看向他問道:“你是?”
“謝寧,定遠侯世子。”謝寧淡淡道。
“你是定遠侯世子?”宮禦醫神色一動,隨即看向賈一博,“侯爺,這是怎麼回事?”
“此事暫且不論,宮禦醫還是先幫我兒看看吧,他……”
賈一博當然知道宮禦醫前來,是奉了長公主之命來給謝寧診治的。
按照齊國的禮製,宮中禦醫隻會給皇室宗親診治,其餘人等,哪怕是朝中肱骨重臣,公侯子爵,都沒有那個資格,除非有皇帝旨意恩準。
長公主李慶寧在齊國的身份特殊,倒也有這份權柄,能夠讓禦醫出宮給人診治。
但禦醫領命後,隻能醫治其本人。
他故意沒提賈輝祖的身份,就是怕宮禦醫知道以後,不肯診治。
此時謝寧說了出來,他也隻能強撐著先讓宮禦醫看病再說。
然而宮禦醫卻絲毫沒有給他這個侯爺半分麵子,臉色當即一沉,道:“本官所奉旨意,乃是替定遠侯世子謝寧診治,就算侯爺請求,也不敢有絲毫逾越,還請侯爺見諒。”
說完,他不再搭理賈一博,直接轉向謝寧。
“下官不識世子真容,差點鑄成大錯,還請世子恕罪。”
“無妨,正好我感覺有些不適,宮禦醫,咱們換個安靜點的地方給我看看?這裡太嘈雜了些。”謝寧似笑非笑道。
“全聽世子吩咐。”宮禦醫拱手道。
謝寧聞言也不多言,轉身就往侯府後院走。
見狀賈一博卻是急了,連忙開口:“等等,逆……寧兒,輝祖他情況危急,你看在兄弟手足的份上,還是讓宮禦醫先給他看看吧。”
宮禦醫聞言神色一動,旋即道:“世子若是有吩咐,下官倒也不妨事。”
“宮禦醫客氣,不過倒是不好勞煩。”
謝寧輕笑一聲,目光看向暈厥的賈輝祖:“我可不敢跟賈大公子攀什麼兄弟手足,剛剛他可是還叫嚷著要殺了我呢。”
“不過侯爺你倒也不用擔心,他快醒了。”
賈一博為之氣結,可是當著宮禦醫的麵,他也不好對謝寧出言謾罵。
畢竟這宮禦醫乃是長公主請過來專門給謝寧這個定遠侯世子看病的,若將自己對待謝寧的惡劣態度傳到長公主那裡,那就不妥了。
賈一博隻奇怪的是,謝寧明明今天才與長公主是第一次見麵,他究竟是如何攀上長公主這棵大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