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詹又夏緩緩皺起眉,突然,趙雨杉瞪大了眼睛,說道:“但是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一個人來,周樂熙。”
“周樂熙?”詹又夏想起,他也是被處分的四個人之一。
“我記得,周樂熙的頭發總是很短,他的腦門和頭皮上,經常有煙頭燙過的痕跡,有時候走起路來,也一瘸一拐的。”
詹又夏腦海中靈光一閃,他急忙問:“周樂熙在欺淩團體中,扮演的是怎樣的角色?”
趙雨杉回答:“他從來沒有對我動過手,隻是拿著手機在旁邊拍攝。”
詹又夏的呼吸逐漸急促,他轉過身,快速往門口走,高峻迎上去:“你跟她聊什麼呢?聊這麼久……”高峻話音還未落,詹又夏拉著他走出了展館。
“詹老師,等一下!”
韓澤和白雨帆疑惑地對視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詹老師,你……”
詹又夏轉過身,目光灼灼:“我們遺忘了一個人,周樂熙。”
高峻神情一凜。
“他也是欺淩團體中的一員,但同時,他也是被欺淩的一個,案發現場的自白書上,踢腿、煙頭燙頭皮、頭按進馬桶裡,這些都是周樂熙的經曆,而他,在一旁拍攝視頻,卻得到了四個人中最重的處分,重度幻想症病人在病發時,會結合自身實際,和聽到看到的東西揉雜在一起,在現實和虛幻中掙紮。”
聞言,高峻若有所思地說:“凶手很有可能就是周樂熙,張恬等人霸淩戚宛白時,他在一旁拍攝,也許,他就是用那些視頻作為把柄,讓兩個受害者自願前往案發地點的。”
白雨帆和韓澤讚同地點頭,高峻轉身,拉開車門。
“上車,回局裡。”
回到調查局,調查員大隊立刻前往信息通信部,高峻把周樂熙的照片遞給楊慕深。
“老楊,幫我查全市的監控攝像頭,看看這個人近期在哪些地方出現過,這是他高中時期的照片,所以哪怕是相似的麵孔都不能放過。”
楊慕深喝著白雨帆買的咖啡,活動了一下手指,鏡片反射著屏幕的光芒。
“不需要你們逐一篩查,我的係統會自動甄彆,準確率百分之百。”
楊慕深敲擊著鍵盤,所有人緊盯屏幕,沒有說話,辦公室裡隻有清脆的聲音在回響。
錄入照片,十分鐘後,係統開始在全市範圍內搜集數據,楊慕深端起咖啡杯,鏡片後的眼睛認真專注。
“找到了。”楊慕深點擊了一下鼠標,高峻立刻上前俯身。
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男人憔悴的麵容,頭發很短,隱約可見腦袋上燙傷的疤痕,他穿著一件運動服,從一家便利商店走出,身形有些佝僂。
詹又夏看著監控視頻,低聲說道:“眼神接觸到路人時會下意識地躲閃,這是自閉的表現,他的皮膚很蒼白,應該很久沒有出門了。”
高峻看到他的運動服上,有一排小字,他急忙說:“老楊,能不能把視頻局部放大,我想看清楚他衣服上的字。”
楊慕深挪動鼠標,點擊放大,隻見上麵印著:海銘健身房。
“海銘健身房?!”高峻和詹又夏異口同聲,兩人對視一眼,表情有些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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