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來到大堂,看到徐敏蕎站得很遠,抱著胳膊,身體縮成一團,詹又夏看得出來,那是自我保護的姿勢。
不遠處,站著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身穿高定西裝,戴著金絲邊眼鏡,一副斯文敗類的模樣。
他的眉目輪廓和高峻很像,隻是氣質更加冷冽,眼神如同鷹隼,強大而銳利。
詹又夏覺得,如果高峻沒有當調查員,應該會變得和他一樣吧?
不,他們的底色,本身就不一樣。
高峻走過去,低聲問:“堂哥,你怎麼來了?”
高逸寒沒有看他,他直直地看著躲在角落的徐敏蕎,眼神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剝了,徐敏蕎也在他的注視中越縮越小,越縮越小……
高逸寒開口,聲音低沉:“我來給他交保證金。”
高峻看向徐敏蕎,徐敏蕎咬了咬牙,大大的眼睛裡滿是波光。
“你又找人跟著我?”
“你要是乖乖待在我身邊,我會找人跟你嗎?”
徐敏蕎攥緊了拳頭,身體微微顫抖,高峻抬起手摸了摸脖子,有些尷尬:“堂哥,你們的事,我不方便過問,既然你幫蕎蕎交了保證金,蕎蕎,你可以先離開了,但是不能離開k市,手機隨時保持暢通,明白嗎?”
徐敏蕎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高峻哥。”
他往前走去,沒有再看高逸寒一眼,高逸寒皺起眉,大步追了上去。
高峻看著兩人的背影,擔憂地歎了口氣。
深夜,新城某堆填區,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外套裡裹著什麼東西,鬼鬼祟祟地四下張望。
周圍一片黑暗,隻有風聲在盤旋回蕩,男人拿出東西,高高舉起,想要砸爛,突然,一道白光照亮了男人,男人抬手遮住雙眼。
高峻舉著槍,他看到溫鶴雲手中的物體,正是溫知秋丟失的獎杯。
高峻上前,製服住溫鶴雲,奪過他手中的獎杯,溫鶴雲被壓在地上,掙紮了幾下,臉色頹然。
經過一夜的加班化驗,天色蒙蒙亮時,高峻走進了問詢室,他將報告放在桌上,溫鶴雲抬起頭,他的眼底布滿了血絲。
高峻說:“溫先生,你沒休息好嗎?你一進調查局就說自己困了,我們給你安排了房間休息,我想,你應該沒睡著吧?”
溫鶴雲咬了咬牙,低聲說:“我的律師來之前,我是不會說任何話的……”
高峻翻開報告,說:“獎杯的邊沿檢測出了溫知秋的dna,你用獎杯攻擊過溫知秋,對嗎?”
溫鶴雲的臉色蒼白,高峻不緊不慢地開口:“你意圖處理凶器,就算你請整個v國最有名最貴的律師,結局也一樣,我勸你,還是自己交代了。”
溫鶴雲掙紮猶豫了片刻,最終,他靠在椅背上,捂著臉,聲音顫抖:“是我殺的,是我殺了我姐……”
高峻的眸子一凜,溫鶴雲放下手,眼神裡充滿了痛苦和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