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祈:?
眾人:???
木木樂嗬嗬的:“巧了這不是,我也不是人,我不用折……不對!”
“你說啥?”
【這哥們兒自爆?】
霍觀先是愣了一瞬,然後皺起了眉。
剛出新聞時,他是去問詢過上麵的人的。
知道有個叫“段淮”的研究員攜帶研究成果出逃。
隻是他不清楚這個叫段淮的長什麼樣子。
重名的人這麼多,再加上他認為自己好兄弟看人的眼光不會錯,也隻是認為這是個純巧合。
他也清楚,這個“段淮”有九成可能就是放出來背鍋的。
但如果“段淮”就是眼前這個人……
不,應該說是眼前這個喪屍吧。
霍觀站起身來,一把拉起時祈,將人和段淮隔開。
“哎,做什麼?”時祈疑惑。
段淮沉默著站起身。
他知道這一天總會來的。
每每想到自己的身份,就像是在等待斷頭的鍘刀落下。
段淮想著時祈提到那個前男友時明顯的歡喜和懷念。
再一次清晰認識到了他們的不同。
木木變回了藤蔓,一下子躥回了時祈的手臂裡,隻露出一個小枝條。
錢叔歎了口氣,帶著劉姨站起身來,似乎還對段淮有什麼太過於理想化的妄想:“小段,你是不是喪屍啊。”
似乎隻要他們聽到那個否認,就能接受段淮回來。
可事實上,所有人心裡都清楚得很。
段淮的手不自覺的握拳,不長的指甲紮進了肉裡。
他聲音有些乾澀,就像時祈這個世界撿到他的那天。
“我是,我是喪屍。”段淮自暴自棄般的說道。
說罷轉身就要走。
“段淮!你想去哪?”時祈看他這副樣子,心裡不自覺地來氣,但又細細密密的疼。
段淮張了張嘴,似有千言萬語想說,最後隻彙聚成一句:“對不起。”
時祈扒掉霍觀拉著自己手腕的手,上前幾步拉住段淮,聲音輕緩溫柔:“對不起什麼,咱們叫花雞還沒吃呢,也差不多了,去把餡料填進肚子裡,快點兒。”
段淮近乎貪婪地感受著落在自己手腕上的觸感,以及身邊的人的呼氣帶動起的空氣的細微波動。
如果可以,如果自己能早點遇見時祈……為什麼他們的相識偏偏要在他被人體實驗了以後?
他不記得自己到底遭受了多少苦難,也曾經想過,如果這些苦難是換來時祈在他的生活中出現,好像也不是那麼令人生厭了。
可現在,哪怕是末世了,他們之間的鴻溝仍然無法跨越。
哥哥對自己真的很好,可偏偏不喜歡自己……
不喜歡……
段淮此刻大腦有些宕機。
剛剛他嘴唇上的觸感……是時祈嗎?
哥哥,親他了?
。
就在剛才。
時祈皺著眉,看著段淮那個鋸嘴葫蘆馬上要跑,又心疼又氣的,甚至想著等他自己想明白,再回來好好談戀愛吧!
就在這時,時祈的手腕被霍觀鬆開了。
時祈轉頭看去,隻見霍觀對他眨了眨眼,然後用嘴型對他說:
“快去啊!拿下他!”
時祈瞬間福至心靈。
不愧是能當副董事長的人,腦子就是轉的快。
然後幾步上前,說出了剛才那番話。
霍觀在後頭看的著急。
都末世了,狂放一點,狂野一點啊哥們兒。
什麼種族,活人和死人什麼的都不是問題!末世前圈子裡流傳著的奇葩事情也不少了,還在意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