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池赤霄給他指的地方,正是白天抽了十七幾鞭子的紅毛男的住處。
“這是父親最信任的下屬之一的府邸。”池赤霄和十七蹲在屋子頂上,還能看見走廊上一個個腳步匆匆的下人。
正巧這時,前廳傳來一陣喧鬨。
“少爺回來了!”
許多下人聚集在前廳,紅毛男左邊是一個麵容姣好的女子,右邊是彎著腰的侍從。
“他又納妾了。”池赤霄指一指紅毛男,“整天沉迷美色,脾氣很暴躁。”
“欺負過你?”十七直截了當地問。
他們現在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直來直往地,能省很多心。
“對。”
夜晚,這位少爺的房中傳來些不可描述的聲音。
十七麵無表情,一把火直接把這房間點了。
兩分鐘後,裡頭傳來紅毛男的慘叫聲。
聲音被池赤霄施加的屏障隔絕在內。
另一個房間裡,本該和紅毛男顛鸞倒鳳的小妾被打暈,丟到地上。
而今晚和紅毛男待在一起的,隻不過是一個十七捏出來的紙人。
按理說,鳳凰不會怕火,但十七的法術和尋常法術不同,不燃燒肉體,隻燃燒靈魂,,他不願意就不會熄滅。
也就是說,這紅毛男的結局,要麼死,要麼永遠被靈魂燃燒的痛所折磨。
能夠讓靈魂複生的終究隻是少數,而紅毛男顯然不在其列。
兩個時辰後,結界被解開,房屋毫發無損,地上倒著一具死不瞑目的屍體。
一刻鐘後,七竅開始流出鮮血來。
而這時候,十七正在和少爺他爹乾架。
池赤霄蹲在暗處,維持著隔音結界的時候手裡還拿著個彈弓,裝著石子兒,衝著比十七大了幾千歲,還打不過十七的老廢物身上打。
這位家主的重臣隻感覺到身上莫名其妙一疼一疼,還沒想出來為什麼,十七的攻擊就已經到了眼前。
十七年紀小,個子矮,動作靈活,鑽來鑽去的,甚至連傷口都沒裂開。
反倒是這位重臣,氣喘籲籲,一次次攻擊落空讓他大腦逐漸發昏,瞳孔中一點點布滿了紅血絲,原本還算得上正常的膚色變成了仿佛乾了三大瓶白酒,紅通通的,頭發都撩起了火。
十七又避開他的一道攻擊,將他直接絆倒,順暢地磕掉了他的兩顆門牙。
他又借著周圍的桌子櫃子跳到高處,在將自己像個炮彈一樣狠狠砸在男人身上,砸地男人哀嚎連連,到最後喉中隻能發出一些無意義地嗬嗬聲,像漏了氣。
十七乾脆利落地將人的頭扭斷,躲開噴濺的鮮血,揪著重臣的長發將人腦袋丟到一邊,又從他腰間取出一塊令牌。
“走吧,去廚房要吃的。”
就算是再小心,十七身上也多少沾了點血,滿身的血腥氣出現在一個孩子身上,怎麼看怎麼怪異。
令廚師後背發寒,戰戰兢兢地撒調料。
十七和池赤霄坐在廚房門口,搖搖欲墜嘎吱嘎吱響的板凳上,盯著螞蟻搬家。
晚風很涼爽,吹動池邊的柳樹,將一片葉子送入十七的手心。
他看了看,隨手就把這葉子化成了粉。
“怎麼了?”池赤霄自己剪的短發很像現代女生的學生頭,被風吹起來的時候一晃一晃,挺可愛。
十七:“哥哥給我的信,問我在哪,安不安全,有沒有受傷——你們鳳凰的術法有點東西,他以為我離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