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曉痛快應下,“好。”
楊老二換好衣服,張老頭拎著兩隻公雞上門,誠意十足來道賀。
張老頭不管在家裡多震驚與不甘,卻不會表現出來,“今早就該來,可張山不在家,我這個當公公的不好帶兒媳婦上門。”
見親家一臉平靜,心裡暗罵老三媳婦,話音一轉,“這聽說楊二回來,我不敢耽擱急忙上門恭喜,恭喜親家了。”
楊老頭無視跟來的二女兒,“同喜,同喜。”
張老頭出聲問,“聽說悟延的鎧甲比我家老三好,不知道是什麼職位?家裡可是要大辦一場?”
“哦,隻是八品的副尉,哪裡需要大辦。”
張老頭麵容有一瞬間的扭曲,他兒子熬了這麼多年,又是清理馬匪,又是抵禦匈奴才九品,楊二一上來就八品。
楊老頭抿了一口茶水,今日的茶水格外的香,今天真是好日子!
楊繡想開口,被公公一個眼刀嚇得閉嘴,楊老頭看的瞬間沒了好心情。
楊老二進正堂就見爹黑沉的臉,“爹,娘,張叔。”
直接無視二姐,他用實際行動表明斷親是認真的。
張老頭剛要開口拉近乎,可惜楊家另外兩支陸續來人道喜,他已沒了開口機會。
西北楊家有三支,一支是楊老頭的親堂兄,另外一支是楊老頭的親弟,三支在西北報團取暖不分彼此,可惜多年沒出個大出息的人。
今日楊二成品級武將,對三支是大喜事。
張老頭插不上話,再看一屋子都是姓楊的,最後乾笑一聲告辭離開。
楊繡倒是想留下,可惜張老頭是個拎得清的人。
春曉當了許久背景板,楊家注重禮數,她代替爹爹送張老頭出門。
張老頭站在大門口,還能聽到楊家正堂內的笑聲,對著春曉語氣擔憂,“你這丫頭是我看著長大,你爹現在有官職在身,這身份不同有些人又該起心思,不過,你放心老夫一定站在你這邊,如果有什麼事可以來找老夫。”
春曉笑出大白牙,“我可不是楊繡,您老這麼有精神不如多操心張家不豐的子嗣。”
張家不知道是不是算計多,還是精華都在張山這一輩,張家各房的子嗣都不豐。
張老爺被紮心臉色也沒變,一副你這丫頭就是嘴硬的模樣,“我也是為你好,人啊就該多為自己打算。”
“楊繡聽到沒,你公公讓你多為自己打算。”
楊繡,“......”
這死丫頭,楊繡是她喊的?
張老頭有些僵住,也不願意繼續留下來生氣,揮了揮手快步離開。
春曉語氣調侃,“你公公走了,還不趕緊跟上?”
楊繡運氣想罵人,可惜春曉不給機會,“砰”的一聲,大門關上差點撞倒楊繡的鼻子。
楊繡罵罵咧咧拍門,拍的手疼也沒人開,隻能狠踹一腳轉身離開,
春曉佩服楊繡罵人的詞彙量,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定是張家的鍋。
聽楊繡腳步聲走遠,春曉才再次開門。
鄰居關伯母走出來,“曉曉,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