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叫沈彥吉,是沈半城的第三個兒子,上麵還有大哥、二哥,他已無資格繼承家業,所以才被沈家派來處理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
不過,胖子依然想把這事,處理得妥妥帖帖,在父親麵前爭口氣,穩住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
此時,山下一群十多人,清一色的黑衣黑褲,手持刀棍,氣勢凶狠,烏泱泱地衝上來。
沈彥吉雖然長得五大三粗的,但是做事卻很周到。
這夥黑衣人,都是他們沈家從地下勢力裡挑選出來的打手,敢打敢殺,冷酷無情。
整個大夏的富人,都喜歡培養自己的打手。
在這個武道猖獗的世界,有些道理用嘴巴是講不通的,隻能用拳頭。
這就是他事先安排好的,以防談判破裂,可以動用武力解決。
黑衣人很快就來到沈彥吉麵前。
沈彥吉指著蕭岩怒道:“給我廢了他!然後把那幾口墳地給夷為平地。”
沈家修建祖墳前就已經調查過周邊的墳地,這被占大半邊的這三口墳,背景是普通老百姓,最主要是家裡都沒人了。
那不是隨便搞嘛!
今天這個也不知道是哪來的愣頭青,可能是這三口墳的後人,不過,沈彥吉可不管對方是誰,敢阻礙他們沈家的大事,就得承受這後果。
“啊~”的一聲。
黑衣揮舞著武器,衝向蕭岩。
看著氣勢洶洶衝來的敵人,蕭岩臉色平靜,絲毫不慌。
這些,在他眼裡,隻不過是一群螻蟻罷了。
想當年,在邊境執行任務時,麵對的敵人是現在的數倍之多,其中不乏戰神、戰皇之類的高手,依然被他殺得七進七出,直接殺穿敵陣,取敵首級。
黑衣人即將衝到蕭岩麵前,蕭岩不退反進,速度快到隻剩一串殘影,衝進敵群,如狼入羊群。
拳腳揮舞間,如同隕石擊打在黑衣人身上,發出“噗噗”聲響。
瞬息間,所有黑衣人慘叫一聲,倒飛出去,如同被擊飛的足球,滾落在地,捂著受傷處,慘叫連連。
一旁的幾名工人看得是目瞪口呆,簡直比看電影還要過癮。
沈彥吉從一開始的不屑,到吃驚,再到現在的驚恐。
他臉色發白,雙腳發軟,一個趔趄,差點栽倒在地。
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恐怖之人?
他們沈家也有武道實力高強的供奉,但拿來跟眼前這個家夥比,那簡直是小嬰兒跟大人的區彆。
蕭岩緩緩走到沈彥吉麵前,對著自己的拳頭吹吹氣,邪笑道:“現在,你能聽得進我的話了嗎?”
沈彥吉被嚇得後退幾步,慌忙叫道:“聽進了!聽進了!彆打我!”
蕭岩知道,這隻不過是這個胖子的緩兵之計,等他回到家裡,照樣會繼續叫人來廢掉他。
而且,這個事情,也不是眼前這胖子能做主的。
那麼,就給他們一個警告吧,若再不識相,他不介意登門拜訪一趟。
這麼想著,蕭岩冷笑道:“現在聽得進?晚了!”
他上前一步,瞬間出手,廢掉沈彥吉的雙腳。
沈彥吉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疼得滿身大汗。
蕭岩轉身走向父母的墳地,淡淡地說道:“今天就饒你一命!把話帶給沈半城,我隻給他半天時間,不把這裡恢複原樣,那你們就等著我上門吧!”
“到時候,就不是廢掉一個人那麼簡單了!”
話音剛落,眾人如蒙大赦。
黑衣人忍痛起身,抬起沈彥吉就往山下走去。
此地的工人,也跟著他們下山,生怕被這個狠人遷怒。
蕭岩跪在墳前,燒香擺供品。
烈日炎炎,蕭岩卻感覺不到絲毫溫暖,那是一種舉目無親的悲涼。
“奶奶,爸、媽!不孝兒孫回來了!”
“我沒有犯罪,我是被人陷害的!我現在可是個軍神,你們……可以安息了!”
蕭岩說著說著,開始痛哭流涕。
從昨晚二婆的敘述裡,可以知道他剛入獄的時候,母親去過一趟省城,半個月之後才回來,整個人憔悴不堪、精神恍惚。
這之後,奶奶便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