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佑嘉一靠近她,就可以感受到她身上不正常的溫度。
臉頰酡紅,跟上了胭脂沒區彆。
她已經燒的神誌不清。
他好幾次靠近她,嫻玉都推開他。
“真是燒糊塗了,以前你可不會這麼對我。”
男人的聲音寵溺而溫柔,還藏著淡淡的寵溺。
在嫻玉第三次推開他的時候,他叫來竺月。
“把我的家庭醫生請來。”
竺月提醒他:“梁先生,玉小姐討厭紮針。”
上次,也是嫻玉重感冒。
梁佑嘉請來家庭醫生,紮針的時候,嫻玉痛苦掙紮,偏偏她血管又細,很難紮針。
受了不少罪。
梁佑嘉也想起這回事,濃眉一蹙。
發次燒對嫻玉來說,跟酷刑差不多。
因為她不光討厭紮針,還酒精過敏,也超級怕疼。
他稍微重點,她就喊疼。
真真是個嬌嬌女無疑了。
梁佑嘉也很無奈,但說到底,這還是自己慣的。
且他甘之如飴。
“那就艾灸吧。”
雖然嗆一點,但很有效果。
請的是梁家熟悉的老中醫孫伯伯。
據說他是孫思邈的後代,醫術高超。
嫻玉心裡難受,自然不想讓梁佑嘉靠近。可她後來沒了力氣,他的懷抱又特彆舒服,她就閉上眼,縱容自己。
也不知道是被艾條的煙霧熏的,還是情緒作祟,嫻玉居然控製不住地抽泣起來。
“怎麼哭了?”梁佑嘉心疼不已,心臟像被撕成了八瓣似的。
略帶薄繭的指腹輕拭她潮濕的眼角,梁佑嘉貼近她耳朵,一下一下輕吻她的耳垂,“乖,等你好了,我帶你出去玩。”
嫻玉難過不已,知道他是在哄自己,淚水沿著臉頰滑入鬢角。
“你騙我。”她不輕不重地砸著他的胸口,知道這是在發泄內心的怨氣,可梁佑嘉並不知道。
他還以為,嫻玉是在怨她好幾年不帶她出去玩。
“沒有,我沒騙你。”唇從耳垂轉移到她柔嫩軟滑的臉,如同豆腐一樣,他一下又一下的啄吻,不帶情欲,純粹的輕哄,“這次真帶你出去玩。”
嫻玉的心往下凹陷一塊,睜開眼,水光閃爍的眼看著他,“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哪裡都可以?”
“隻要你喜歡,哪裡都可以。”
“我要去普吉島。”
男人耐心溫和的臉,驟然僵滯一瞬,像是凝固的雕塑。
嫻玉在心裡苦笑。
自從兩年前,結束最後一次去澳洲的旅行後,無論她如何撒嬌懇求,梁佑嘉再不肯帶她出去。
到底因為什麼,她並不清楚。也許是圈子裡流傳甚廣的,金屋藏嬌的流言成真了?
又或者是他創業的公司步入正軌,無比忙碌,沒空再陪她遊山玩水。
平時腦子就拙笨,如今發了燒的頭腦更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半晌之後,梁佑嘉說了句“可以”。
這次,反倒是嫻玉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她不說話,隻一雙杏眼濕漉漉的,臉頰如早春綻放的粉白杏花,那雙眼睛仿佛會說話,像是在對他說:“你不反悔?”
他不輕不重地揉捏了一下她的臉蛋。
“放心吧,這次真帶你出去玩。”
艾灸的效果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