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錦瑟在金家的合歡苑把丁小南從後門帶出來的時候,原本青春靚麗的小夥子,看著隻剩下不足半條命了。
見到趙錦瑟,他像看到了親人,恨不得雙手抱住人大腿,求她帶他回去。
原本甜美的嗓子卻已嘶啞,幾乎說不出話。
隻有臉上的笑容還一如既往的,像焊在臉上。趙錦瑟懷疑,他就算死了,估計也是這把笑容。
他撲過來的時候,趙錦瑟嫌他臟,提腿就是一腳。途中還是收了力,怕蹬狠了,人直接過去了。
接人的時候,金家大姐特意過來謝了趙錦瑟。
說姬總手裡確實有好貨,長得好看不消說,嘴也甜,眼看著都沒氣力了,還要先把姐姐們送上天。隻是身子骨到底單薄了一些,每次手嘴並用的,也過不了一輪,有些姐姐沒有儘興。
末了不忘補一句,但和姬總這樣的豪爽人做生意,我們放心。
那趙錦瑟最想聽的話,也就得到了。
她把金家大姐的話轉告了墨蘇,又拍了個丁小南照片發過去。墨蘇回了個“先送唐堯那去吧”,趙錦瑟就又把人帶去了瑞安醫院。
唐堯今天在那邊當班。
姬木蘭知道小小的南瑟館不是唐堯的歸宿,唐堯選擇這裡,不過是錢多事少,還有閒暇搞喜歡的研究。但搞科研不能脫離現實中的疑難雜症,而研究到最後還得應用、上臨床。
瑞安是唐堯的第一站,但遠不是她的終點。
唐堯看到丁小南的時候,麵上還是波瀾不驚,但皺了一瞬的川字紋,泄露了她的態度:“姬總這次玩得也太凶了。”
她穿著白大褂,戴著白色的醫生帽,口罩是白的,連鼻梁上架著的那副眼鏡鏡框都是白色樹脂,在這醫院雪白牆壁、天花白的映襯下,一絲溫度也沒有。
偏偏她眼裡有幾絲溫情。
趙錦瑟覺得這畫麵很不協調,便說:“先給他做個傳染病檢查吧……彆的,到時候調養一下身體,姬總留著他有用。”
傳染病?
唐堯立刻明白,這肯定不是姬總的人。
她輕歎一口氣,趙錦瑟馬上說:“姬總知道你懸壺濟世,醫者仁心,有些話也不和你多說。但我不是她,我有話直說……你就彆在內心老懷念在國外大家一起讀書時那個單純的姬總了。”
“你……”唐堯被看穿心思,有些惱。
“我什麼我?是你太單純,還以為麵前是什麼可憐青春小白花。那我可告訴你,當初把姬總推進海裡差點溺死的,可就是他!”
唐堯瞳孔地震,一臉不可置信:“就他?”
“嘖,你可彆小看這些弱不禁風的漂亮男人啊……為了上位,什麼都做得出的。”
丁小南被送進檢查室。這種事情,不需要唐堯親自去做。
兩人在檢查室外嘮閒嗑,趙錦瑟就把整件事給唐堯說了一遍。
唐堯那是越聽越震驚:“不是,這人連姬老總都敢算計……該說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呢,還是單純又蠢又壞啊……”
提起這,唐堯想起,前幾天姬木蘭還真陪她媽過來做了個全身檢查。
原來也是因為裡頭這人。
姬木蘭意外落水的事情,唐堯是知道的。不過那時她在外地參加一個學術會議,所以姬木蘭的體檢不是她做的。
“現在你是不是覺得,咱姬總人還挺好的?”趙錦瑟笑著問。
唐堯沒回答,不過表情已經不像剛開始那麼緊繃了:“剛才你說姬總留著他有用……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