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薛世瑜曾經有過主動嘗試,賀文君卻始終選擇接受父親的安排。
也許她是被動的,可除了她自己,誰知道?
可以說,賀文君走到當下這一步、決定複仇,都是“被逼”的。
她是被趕出家,才無家可歸的。
那就存在一種可能。
即那些讓她想要複仇的人如果換一副嘴臉,承認錯誤、向她道歉、許諾幸福,讓她有了“家”的感覺……她也許會選擇“回家”。
做總裁的,風險管控是最重要的一環。
如果在薛世瑜和賀文君中隻能選擇一個聯盟,那木蘭也許會選擇前者。
可現在,這並不是一個二選一的選擇題。
“但我們不是慈善家,”墨蘇提醒木蘭,“我知道你是老師,宅心仁厚。但我們所處的地方,是動物世界……甚至更不如。因為動物直白簡單,食肉動物一出現,食草動物就會逃跑。可我們永遠不知道,誰是朋友、誰是敵人。”
這樣的道理,木蘭聽過很多了。
社會達爾文主義那套,“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之類的說辭。
還有更重要的。
“即使賀文君真的站在我們這一邊,她又有什麼用呢?賀家和薛家相比,實在差得遠了。”
雖然都是“被家族放棄的女兒”,但“薛家的女兒”和“賀家的女兒”可不是同一種“女兒”。
即使是家族飛升的棋子與犧牲品,薛世瑜的聯姻對象也得是靳言這種水平,而且不會沒有尊嚴到未婚先孕才能結婚。
薛洪慶再摳門、厚兒薄女,嫁妝裡還是添上了郵輪航線。
更彆說薛世瑜還有母親時安多少幫襯一點。
賀春來當然不是什麼都沒做,但生孩子下來本來就是要養的,他並沒有比其它比他窮困的家長多給女兒更好的東西。
反而把養女兒當成投資,現在豪門夢碎,家族飛升基本無望。
就算她們拉攏賀文君、得到了賀家,姬家也未必看得上這麼點蒼蠅肉。
所以墨蘇的擔憂不無道理:商人麼,都是無利不起早的。
木蘭歎了口氣:“墨蘇,你不覺得這種敘事很無趣嗎?”
“哈?”
墨蘇歪著腦袋,多年來習慣理性思考的大腦被強行踩了刹車。
“既然我們看到賀文君了,也算是緣分。如果她真的有心改變,我們幫她一把,就算做件好事,不行嗎?”
木蘭看墨蘇沒理解,無奈地搖了搖頭:“退一萬步講,賀文君是學藥學的,以後去給唐堯當個助手也可以吧?怎麼會沒有用呢?”
賀文君在校時的成績和論文,墨蘇是看過的,相當優秀。所以僅從賀文君個人來看,她倒是有些用。
既然如此,墨蘇也決定靜觀其變。
“賀文君這邊還得等段時間才能恢複,那接下來我們要做什麼?”
“你忘了?”木蘭提醒墨蘇,“那天因為樓輝雲的突然出現,我還沒來得及見康複醫療的那些‘太太們’呢,既然現在我已經得到了‘婆婆’的承認,又在養胎……”
墨蘇明白了:“我立刻讓司機準備去康複醫療。”
“不用那麼麻煩。”木蘭拿出手機,點開一個定位軟件,一枚小綠點在離她們很近的地方閃爍著,“靳畢已經在醫院門口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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