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
她們當然記得,姬瑞璘說過,敢算計她女的,在被發現的那一刻,就是個死人了。
靳畢當然也不例外。
“但姬家已經出麵,如果再出手,恐怕就……”
話是趙錦瑟問的,但看墨蘇的表情,似乎也有同樣的疑問。
“誰說我們要出手了?”
木蘭笑了。雖說她與姬瑞璘不是親母女,但在這件事情上還是有一些“邪惡”的默契在的。
更何況,趙錦瑟和墨蘇都想到的事情,姬瑞璘能想不到嗎?
但她還是選擇了“讓步”,先讓木蘭拿下康複醫療。
如果現在站在這裡的是姬木蘭,她恐怕一句話都不會說。但因為電話這頭的是木蘭,所以她還是沒忍住提了一句。
“靳畢雖然在看守所了,但應該很快就被撈出去,當然,我可以用地皮的事情拖一會兒……”
姬瑞璘之所以有這個底氣,是因為那處看守所的地皮就是征用姬家的。姬瑞璘後來便做了個順水人情,把地皮直接無償捐贈了。
這點薄麵,自然是有的。
“但是,處理靳畢的事情宜早不宜晚。他一旦被撈出去,靳永淳就會安排他出國……到時候再想要找到人,那可就難了。”
“我明白。”
“記住,要乾淨。”姬瑞璘又提醒了一句,“彆忘了你手裡的籌碼。”
木蘭手裡的籌碼很多。
她送給靳畢的那塊翡翠福牌仍然在定時發送信號,足以說明一切:靳畢要麼就是不不知道真相,要麼就是不願相信真相。
但不管是哪一種,都確保了木蘭在這場賭局中的贏麵。
而其中最大的一枚……將會替她和姬木蘭完成她們的複仇。
“墨蘇,跟關押靳言的看守所聯係,我要去探視。越快越好。”
“好的,木蘭總。”
木蘭撫了撫自己的肚子,心裡有種隱隱的即將手刃仇人的興奮。
春寒料峭。
靳家的這個冬天並不好過。其中最不好過的,當屬靳畢。
本準備美美迎接孩子的誕生,迎娶姬木蘭,攀附姬家,最好病毒實驗也取得突破性進展,一舉打倒親哥,走向人生巔峰。
誰知道被打倒的卻是他自己。
有家不能回。又在闔家歡樂的新年之際,鋃鐺入獄。
雖然還沒正式宣判,隻是關押在看守所。看守所裡的人父親也都打點好,對他畢恭畢敬,吃穿用度與平日差彆不大。
但缺少了最重要的東西:自由。
他已經很久沒有得到姬木蘭的消息了。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他剛回到國內,本來親信就不多,康複醫療出事的時候,也都被悉數抓走。他自己都隻能狼狽逃竄。
能依靠的隻有靳家和靳永淳的信息網。
難道他敢提姬木蘭肚子裡的那個小孩嗎?他是想氣死他爸?還是想當著他爸跟他哥宣戰?在他最落魄的時候?
就算他再怎麼“戀愛腦”,也不會蠢到那個地步。
而且,他心裡不是沒有感覺的。
就算他這邊聯係不上姬木蘭,如果姬木蘭願意的話,難道不能找他?姬家在汝城那可是手眼通天啊。
可是姬木蘭什麼都沒做。
姬木蘭冷麵冷血,她隻享受肉體的歡愉,從不被關係所束縛,更不在被愛中追求自我認同——愛?她得到的太多了,根本不稀罕。
他靳畢也不例外。
是他自己使自己成為那個“例外”的,根本沒經過姬木蘭的允許。
說不定,現在擺脫了他,姬木蘭高興還來不及呢。
知道這件事的人還有他母親。
靳畢想過從母親這裡套出消息。
樓輝雲當然願意幫他,可她被“圈養”太久,早就被剪斷羽翼,否則也不必危機感叢生,想要利用親兒子間的猜忌,保障自己後半生的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