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火槍性能並不好。雖然已經發展到了火帽槍時代,但有一個難以解決的問題:一直沒找到穩定的火帽化學藥物。目前的火冒都極易爆炸點燃,甚至強烈的震動都可能引爆它們。所以為了安全,往往是子彈與火冒分開放置。使用的時候必須先裝子彈,再裝火冒,因此射速往往很慢。為了彌補這個問題,人們搞出了大口徑火冒槍、多管火帽槍等等。
最新的研究成果就是轉輪火帽槍。但這個東西誤炸率依然很高。往往激發一枚子彈時,就會引爆旁邊的其他子彈火帽,然後引發連環爆炸。把手指炸傷炸斷的例子太多了。
所以林海桑還是給自己的5隻豹人突擊兵購買了大口徑獵象槍:“大壯,你看這支槍不錯吧,子彈比我兩個指頭都粗。一槍崩死一頭牛,你覺得爽不爽?”
正在蹲旁邊吧唧吧唧吃牛肉的灰色狸貓頭也不抬的哼哼了幾下,壓根就沒正眼看槍。林海桑恨不得上天踢它一腳:“彆顧著吃!看槍啊,乾仗用的家夥!你要再像上次那樣被人打飛了,可彆來怪我!還吃,胖的脖子都快沒了!”
蹲在旁邊的灰貓很不情願的停嘴,抬頭看了幾眼槍,然後嗷嗷了兩下,意思是還行吧。但這讓林海桑華非常不滿,蹲下來薅住它的腦袋說:“你看你一張臉都胖成球了!脖子和身子一樣粗,都快成一個蛋了。再不認真點我就撒,你去喝稀飯!連喝兩個星期!”
灰狸貓大壯扒拉著他的胳膊打鬨起來,突然卻一停往旁邊的街上盯住不動。那裡是街上花壇旁的一片小空地,除了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和馬車,就什麼都沒有。鬼影兒都沒一個。
不!那裡有個什麼東西。
大壯和他一起嚴肅起來,先是走到那片小空地處,然後又沿著街道繼續走,七拐八拐走入小巷中,最後登上了一座銀行的樓房頂層。這是本地最大的伊爾特銀行所在地,隻有這種財大氣粗的銀行才能修造出下麵這座堡壘般堅固的大樓。
“不要每次都像個鬼一樣在旁邊晃蕩。”帶著貓的林海桑對著一個空處說:“這次又是什麼任務?快說吧。”
那地方逐漸顯露出一個人影,正是幾日不見的風衣老男人。隻是臉色不太好,貌似上次的重傷還沒完全恢複。說話都有氣無力:“老板的又任務變了,比上次的危險更高,所以這次可能要你我再加幾個人才行。”
“哎!我退出可以嗎?”林海桑立刻抬手製止:“你們是要對付使徒會的總頭子,還是要對付他手下的第一打手?那個傳說中的夜天使?我自問沒這個能力。”
但對麵花白頭發的風衣男開價極高:“四倍的價錢!但不是使徒會的人。你也彆問是誰。做完了這次,你可以立刻走。”
身材高大的林海桑嗬嗬笑著盯著他看:“那我就更有興趣知道到底是誰了。若不告訴我,這個生意就彆做了。”但對方卻說:“你可以自己找老板去談。或許他會出更高的價,5倍?6倍?這可是一筆巨款啊。我要有你這身本事,肯定就乾了,就是躺著吃喝玩樂,20年也吃不完!”
“彆!我還不想變成廢物。”林海桑繼續回絕:“你還是另請高明吧,我就要離開這個城市了。在這裡待的時間太長,惹的是非太多,天知道現在有沒有被使徒會的人或者其他人盯上哦。”
林海桑走後,胡子拉碴的風衣老人身形也很快消失不見,就像細細的飛灰消失在風中。隻是地上若隱若現的顯出一連串的腳印,快速回去。
當風衣男的身形再次出現時,則是在一個戒備森嚴、保鏢眾多的鄉間豪華大莊園裡。往來的各是仆人,精心打理著這裡的平整青石路麵、多彩大理石牆麵,讓裡裡外外的各種石雕、柱雕光彩熠熠,在配合上點綴期間的各類花朵樹,可以顯出一派豪橫奢華。
“埃裡森先生,現在我很難找到替代的人。這次的行動我覺得~~”臉色還不好的風衣老男人正在向黃金寶座上的一個大胖子富豪彙報。但被哢嚓哢嚓啃著水果的對方粗暴打斷:“這次的行動必須去!他不去你們就另外找人。錢我出得起,趕快去找!”
“但恐怕要找好幾個人。”風衣老男人也猶豫起來:“救贖教會的人很難對付的。他們在東部沿海地區勢力太強,消息很靈通。如果找的人太多,又可能被他們知道~~一艾裡森先生,在這個選舉的緊要關頭,不是要對付使徒會嗎?為什麼又要突然去對付救贖教會?他們跑過來乾什麼?他們也是來乾擾本市的選舉?”
“你問的太多了!”對麵正在往嘴裡喂著大塊西瓜的肥胖富豪冷冷的說:“好奇心太重不是好事!我們合作多年,我不希望你出現什麼異常!快去找人!把救贖教會給我攔下來!”
“我隻是感覺信心不足。”胡子拉碴的風衣老男人脫下禮帽致敬:“但您放心,我會拚儘全力去辦,隻是這價格嘛,恐怕又要浮動~~~”
“沒問題!”對麵胖了400斤重的富豪越來越急躁,直接扔給他一張空白支票:“隻要彆搞過火,隨便你填什麼。快點去辦!但記住!出了事不要扯上我!否則就再也沒有抑製劑了。”
“我了解。”頭發花白的風衣老男人深深的鞠躬行禮。如果沒有抑製劑,他身上的一些問題就會爆發出來。有人稱這是詛咒,也有人稱這是升華。但無論是什麼,老男人都無法承受。至少他還想保持一個人的樣子。
但當他談完事情走出豪華寬闊的莊園之後,臉上卻浮現憎恨的笑容:哼!!抑製劑~~~你以為隻有你能搞到抑製劑嗎?這東西肯定是神選會給你的!神選會有這東西,難道彆人就沒有?你等著,總有一天要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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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東西不好看,但是好用。”林間空地中的林海桑把一根手臂長、二三指粗的鋼管塞給達利安,並說道:“這叫,配上陰手五行棒法,就是街道暗殺的利器。本來這東西是不能教你的,但這次給你的任務比較危險,為防萬一,就暫時教你一部分。你要好好練習,但切不可在人前賣弄。”
交到達裡安手中的這根粗鋼管長度剛好可以反握著藏在手臂後麵。一端加了木柄把手,另一端則裝上個矛頭。管子又比平時的鋼管粗許多,重量很重。需要兩手才能握穩。若是砍在人頭上,威力堪比斧頭。若是桶中了人,紮甲都擋不住。
“這次任務是讓你繼續監視使徒會。”這話一說出來,頓時讓達裡安連連擺手:“不行不行,上次力天使死的時候我就在場。其他人都死掉了,而我卻活著。如果我再回去,肯定會引起人的懷疑。”
而林海桑則搖頭:“不是讓你再打入使徒會內部,而是在外部盯著他們。我最近得到一個消息使徒會要在一個礦區小鎮乾一些事情。據說出動了會中的厲害人物。你幫我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事情。然後再根據我的指示辦事。不要衝動,你隻需要辦成一個商販混進那個礦區小鎮即可。那個小鎮離這裡50公裡,在山區。原先說是出產銅礦,但後來礦石挖儘已經快要荒廢了。難道現在又發現了一些新東西?你去看看。另外還給你安排了兩把雙管槍好20個炸彈。必要的時候可能用得上。”說著又把一個沉重的箱子給了他。
達利安心中還有疑惑一一沒有我在使徒會裡當暗探,他怎麼知道使徒會的新消息?而林海桑也不會告訴達利安,暗探又不止你達利安一個。
達利安疑惑道:“您不是說要離開這裡嗎?哦,是假的?”但對麵黑發黑瞳的林海桑則笑:“我是要離開這裡啊,然後去那個礦區小鎮附近轉轉。我在鎮子外麵或設一個聯絡點,你有情況就寫下來藏在聯絡點。如果事情緊急需要幫忙,就點燃香柱,按照這張紙上寫的來請求援助。”就遞給他一把香柱和一個密封好的紙。
其後四五天達利安差點被折騰壞了。既要練什麼怪裡怪氣的陰手五行棒,又要練槍法射擊,還要學習假裝煙酒商販的知識。渾身上下每個地方都是疼的,肩膀骨頭差點被槍支巨大的後坐力震斷,腦袋更是學習的頭痛無比。但同時也驚訝於這位獸醫先生的博學。不但會殺人的技術,還會做買賣,甚至還會製作各種藥水和香水。他滿身的傷痛都是被這些藥水和香水快速治愈的。甚至於還能聽到一些有關曆史和政治方麵的零星知識,讓來自歐羅巴大陸鄉間的達利安大開眼界。
所以當他假裝商販駕著馬車帶著貨物來到這座日益頹敗的礦區小鎮時,他反而很有自信。甚至於看到跟他鬨彆扭的街上賴皮,就想著如何以最快的速度一槍爆了對方的頭,或者用陰手五行棒乾掉對方。當然他也懷疑這其實是獸醫先生在自己體內埋伏的那個在發作。
但不管怎樣,他現在學了幾手武技,將這兩個賴皮扯倒在地,踹的爬不起來。然後從馬車上取出槍支一陣恐嚇。把兩個賴皮嚇的爬走了。然後就再也沒人來惹他麻煩,任由他把馬車停靠在路邊一處熱鬨的地方,售賣外地的煙酒。看來混新大陸就是要有點狠氣。
而這個小鎮也確實顯出頹敗之色,兩側的房屋不但老舊,而且有多處房屋都是破洞狀態,無人居住和修補。看來裡麵的人已經移走他鄉了。連鎮上唯一的警察局也是一個半死不活的陳舊房屋,看上去甚至像幾個大倉庫。唯一還算整潔的,就是遠處的大教堂。時不時傳來的洪亮鐘聲還在安撫著這個衰敗小鎮上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