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蕾塔已經死了?
看到這行字的瞬間,卡拉巴斯直接原地跳了起來。
它喃喃道:“這怎麼可能啊,這不可能啊……”
老人無視了這隻奇怪的貓,繼續在紙上寫道:“五年前,她便獨身一人深入了霧鬆林,從此之後杳無音訊。”
看到老人又這麼寫道,卡拉巴斯又鬆了一口氣,抱怨道:“老人家就不能一次性把話寫完喵。”
照老人這麼說,卡拉巴斯倒沒有那麼擔心了,它感覺自己應該不用擔心一個女巫的安危。
米勒問道:“葛蕾塔為什麼要進入霧鬆林?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人表情大駭,他連忙在紙上寫道:“我們這裡的事情並不是外人能夠探究的,無論如何,你們還是趕快離開吧。”他的字跡非常淩亂,可想而知過去的事情對老人的影響有多麼深。
米勒看了卡拉巴斯一眼,說道:“我的夥伴需要得到葛蕾塔的幫助,看這樣子我需要去一趟霧鬆林。可能會有些冒犯,但是我需要了解一下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老人其實也挺好心的,他知道他們這裡危險,所以想讓誤入這裡的旅人離開,但米勒一行人卻有著不得不留下的理由。
這時,一聲清亮的鳴聲從窗外傳來,米勒和老人同時扭頭看去,那是一隻夜鶯落在了窗外的樹枝上,老人騰得一下站了起來,趕忙走了出去。
米勒有些驚訝,這還是他在進入夜鶯鎮以來,聽到的第一道聲音。
他本來想跟著老人一起出去,但是老人卻突然轉身衝他搖了搖頭,米勒這才打消出去的打算。
現在守墓人小屋內隻剩下米勒一行人還有那位老婦人。
米勒試圖與她交流。
老婦人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一些看不懂的符號。
看著米勒一臉茫然的樣子,婦人顫抖著走向牆角的一個木櫃,但櫃門似乎被什麼東西卡住了。
卡拉巴斯試圖幫忙,卻發現櫃門上的銅鎖已經鏽蝕,無法打開。
它用指尖輕輕敲擊櫃門,卻隻發出沉悶的回響,沒有任何聲音傳出。
於是卡拉巴斯看向米勒:“要我直接將櫃門拆開嗎?”
老婦人趕忙搖了搖頭。
她走到另一個櫃子旁,拿起了一個老舊的藥劑瓶遞給米勒。
瓶身上的夜鶯插畫已經模糊不清,但鳥喙處的墨漬像乾涸的血滴。
婦人艱難地用手比劃著,似乎在暗示什麼。
米勒注意到瓶身上的標簽雖然大部分已經脫落,但殘存的幾個字隱約可見:“鏽…病”。
什麼意思?
某種疾病嗎?
這個病莫非就是導致整個夜鶯鎮喪失聲音的原因?
一陣詭異的霧氣突然從小屋角落升起,將整個房間籠罩在一片朦朧中。
婦人的身影開始變得模糊,仿佛隨時會消失。
她再次指向窗外的一片樹林,但這次她的手勢變得更加急促,仿佛在催促他們快點離開。
米勒試圖再問更多,但婦人突然轉身走向壁爐,從火堆中取出一張早已碳化的紙條。
紙條上的字跡幾乎完全消失,隻剩下幾個模糊的痕跡。
卡拉巴斯用爪子輕輕拂去紙灰,勉強辨認出“贖罪”兩個字。
“先生,有血腥味。”布萊澤忽然快速說道。
說罷他快速跑了出去。
米勒道:“卡拉巴斯,你在這裡守著,我跟布萊澤出去看看。”
布萊澤的手掌剛觸到木門銅環,那枚鏽跡斑斑的金屬便突然發燙,仿佛烙鐵般灼傷了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