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照片上的女孩是誰啊~好像...不是他上次在哈爾濱的小女友啊。”
薑月杉坐在沙發上托著腮,自言自語道。
“難不成!”
她睜大眼睛,“他把那個小姑娘甩了,又談了新的。”
薑月杉歎了口氣,“也是啊,大家都說,有錢的男人,換女人和換衣服一樣快...
隻是可惜了那個叫張楚然的女孩,她留給我的印象還不錯呢。也不知道這個照片上的女孩能在他身邊待多久...”
“哎呀~我想這乾嘛,我又不是他女朋友。”薑月杉從沙發上起身,“以後和他的關係頂多就是上下級而已。”
薑月杉接著吹乾自己的頭發,今天晚上她還得去劇組拍戲,早上被顧雲歸吵醒,她想繼續睡個回籠覺。
“叮咚——”
剛鑽進被窩的薑月杉猛地用枕頭捂住頭,門鈴聲卻不依不饒地響個不停。
“誰啊——”她拖著長音赤腳跑去開門,剛吹好的頭發像炸毛的貓咪,“落東西了?”
顧雲歸單手插兜倚在門框上,陽光給他鍍了層金邊:“深城我不熟,陪我逛逛。”
“哈?”薑月杉抓著頭發的手頓住了,“我昨晚拍戲到三點,今晚還有夜戲...”
“給你討好未來老板的機會還不想要啊?”
“八字還沒一撇呢!再說我這臉...”她指著自己素顏的臉,“被認出來怎麼辦?”
“在冰雪大世界玩的時候怎麼不怕?”顧雲歸突然俯身,近得能數清她的睫毛,“當時大明星可是...”
“那能一樣嗎!”薑月杉耳根發燙地後退半步,“零下二十度裹成粽子...”她突然噤聲,懊惱地咬住下唇。
顧雲歸低笑一聲:“現在也裹成粽子不就可以啦~”
“萬惡的資本家!”薑月杉瞪了他一眼,轉身時發尾掃過他西裝前襟,“等著!”
臥室門被她摔得震天響。
顧雲歸慢悠悠走進客廳,把她踢飛的拖鞋擺正,順手整理起茶幾上散落的劇本。
“《春日芭蕾》...”他指尖停在標記密密麻麻的某一頁,恰好是女主角獨舞的戲份。
衣櫃裡傳來衣架劇烈碰撞的聲響。
“這件太顯眼...這件像去走秀...”薑月杉的嘟囔隔著門板傳來,“周扒皮!半夜拍戲還要當導遊...”
五分鐘後,臥室門開了一條縫。棒球帽先探出來,接著是薑月杉警惕的眼睛:“轉過去!”
顧雲歸配合地轉身,聽見窸窸窣窣的換裝聲。
“好了。”
oversized牛仔外套罩著黑色露腰背心,eggings勾勒出筆直的腿型。薑月杉正把長發塞進棒球帽裡,發梢不服帖地翹著。
“夠低調了吧?”她轉了個圈,外套下擺揚起時露出腰側若隱若現的玫瑰紋身。
深城的冬天不比東海,12月份依舊是十幾度的天氣,根本用不著什麼棉衣。
顧雲歸的目光在那處停留半秒,突然從沙發上拿起墨鏡:“差點忘了這個。”
他抬手時袖口掠過她鼻尖,帶起一陣雪鬆香氣。
薑月杉下意識後退,後腰撞到鞋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