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然被顧雲歸摟在懷裡,聽著他明顯帶著調戲意味的“治療”提議,臉頰更紅了,像熟透的蘋果。
她輕輕捶了一下他的胸口,嬌嗔道:“誰要給你治療!想得美!”
她從他懷裡稍微掙脫出來一點,但手還被他牽著,仰著小臉,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他,終於問出了從剛才就一直盤旋在心裡的疑問:“對了,你前幾天乾嘛去了呀?周末我給你發消息,想找你出來玩,你都說沒空,消息也回得慢悠悠的。”
她的語氣裡帶著一點點不易察覺的委屈和小抱怨,但並沒有真的懷疑什麼。
在她單純的認知裡,顧雲歸雖然有時候有點壞壞的,喜歡逗她,但對她很好,是個專一的好男朋友。
顧雲歸聽到這個問題,心裡“咯噔”一下,麵上卻不動聲色。
東京那兩天的驚心動魄和與葉桉的纏綿悱惻瞬間掠過腦海。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掩飾住一瞬間的心虛,語氣儘量顯得自然平淡:
“周末?哦,我去東京出差了。代表顧氏集團去和一個重要的合作方談了點事情,比較忙,所以沒怎麼看手機。”
他避重就輕,將充滿血腥和陰謀的談判簡化成了普通的商業出差。
張楚然眨了眨眼,歪著頭看他,臉上露出一絲半信半疑的神情:“東京?出差?真的假的?你沒騙我吧?”
她倒不是真的發現了什麼,隻是女孩子天生的直覺和一點點撒嬌式的質疑。
顧雲歸沒有直接回答“真的”或者“沒騙你”。
他知道,有時候過於急切的否認反而顯得可疑。
顧雲歸隻是微微用力,捏了捏她小巧玲瓏的肩膀,低頭注視著她的眼睛,嘴角帶著一絲無奈的、仿佛被她質疑傷到了的笑容,反問道:
“怎麼?小學姐,我們之間連這點基本的信任都沒有了嗎?嗯?”
他刻意放低了聲音,帶著點委屈和控訴,眼神專注又真誠至少看起來是)。
這一招對張楚然果然很有效。
她立刻就被他那副“你居然不相信我我好傷心”的樣子給拿捏住了,心裡那點小小的疑慮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愧疚。
她趕緊踮起腳尖,笑嘻嘻地摟住他的脖子,用臉頰蹭了蹭他的下巴,像隻撒嬌的小貓:
“哎呀~我信你我信你!剛才是逗你玩的嘛~我家學弟最棒了!都能代表顧氏去東京談合作了!真厲害!”
她的誇獎真誠又直白,帶著滿滿的崇拜感。
顧雲歸心裡暗暗鬆了口氣,順勢摟住她的腰,接受了這個“安慰獎”。
張楚然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眼睛一亮,說道:“正好碰到你啦!跟你說哦,我晚上要和我幾個高中同學一塊去吃飯,你要不要一起去呀?”
顧雲歸聞言,眉頭幾不可查地挑了一下。他幾乎是本能地、故意皺起了眉,臉上露出一種明顯的不爽和醋意,聲音也沉了幾分:
“高中同學?都有誰?男的女的?”那語氣,活像自己的所有物要被彆人覬覦了一樣。
張楚然看著他這副瞬間打翻醋壇子的模樣,心裡不但不生氣,反而甜絲絲的。
她覺得顧雲歸這是因為在乎她才會吃醋。她故意拉長了語調,大眼睛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存心逗他:
“當然——有男生啦~好幾個呢!都是以前玩得挺好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