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前的主乾道上,朱厚省有些焦慮的在路燈下來回踱步。
他正在等楊天尤過來赴宴。
本來說好了晚上一起吃個飯,結果保姆已經把飯菜做好了許久,楊天尤卻連個影子都沒見到。
朱厚省很急,因為他依稀記得夢裡的那個新娘子說,今天晚上就是他們大婚之日,要不然他也不會著急忙慌的在今天突然搬進來了。
雖然朱厚省也不知道大婚之日到底代表著什麼,但是這件事本能的讓他感到恐懼。
事情第一次發生的時候,朱厚省也當是做了一個無傷大雅的普通春夢,甚至還想著下次組商務局的時候,要不要讓公主也來一次這種角色扮演。
但是當這個夢每天晚上都會來臨的時候,事情自然就開始變得詭異了起來。
更何況夢中還是這種內容,好說不好聽啊。
朱厚省感覺自己是闖了邪了,但是去寺廟燒香磕頭捐了十萬香油錢,換來佛珠手串天天戴著,愣是沒有任何作用。
他也不認識什麼這方麵的驅邪專家,打聽了幾天也一無所獲。
正巧前段時間聽聞楊天尤的新樓盤開售,而且價格奇高,是正常售價的三倍不止。
這件事情在富豪的圈子裡傳的挺開,因為楊天尤的說法就是彆墅足夠安全,臟東西一出現就會被清理。
隻不過正常來說,彆墅區裡就算是最頂尖的安保和保潔團隊,也不過是錦上添花,根本不支持讓彆墅的價值翻上三倍。
那可不是簡單的三百塊變九百塊,而是三千萬變一個億。
更何況這個價位的彆墅區,配套的物業本來就應該是一流水準。
所以這個‘安全’和‘臟東西’,就很耐人尋味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楊天尤既然敢賣這個價,那自然不可能是虛假宣傳,而且能買得起的人非富則貴,以楊天尤的身份,也不可能跟這麼多人耍些文字遊戲,純靠詐騙賺一筆快錢。
所以這件事情在圈內的說法就挺玄乎的,再結合一些人早就聽說楊天尤前些時候也撞見臟東西了,結果現在不僅活蹦亂跳的,還打著這種旗號賣房子,可信度還是有一些的。
隻是山水雲庭的房價實在太貴,沒有強烈需求的人,一般也不會扔進來一個多億隻為試試水。
朱厚省本來也沒有強烈需求,每天做做春夢除了讓他的身體日漸消瘦一些,腎虛更加嚴重一點之外,好像也沒有什麼額外的傷害。
甚至比現實中包養的幾個情婦還要刺激的多。
直到即將大婚的情況出現。
朱厚省不敢賭,或者說,他必須得賭一賭。
於是他就找到了楊天尤。
手頭上沒有足夠的流動資金,朱厚省就拿一塊地跟楊天尤換了個莊園彆墅,當天就火急火燎的搬了進來。
沒有簽什麼合同,他們的口頭協定就是合同。
而且朱厚省心裡還打著小算盤,如果搬進來也沒有用,那這塊地就不換了,彆墅還給楊天尤,頂多再賠他千把萬的折損費。
所以朱厚省才要在今晚立刻宴請楊天尤,他想把楊天尤栓到身邊,萬一真有什麼邪乎的事情,也不至於自己一個人承擔,高低得把楊天尤也拖下水。
誰讓他就是這麼宣傳的呢,虛假宣傳自然得遭報應。
因此朱厚省就在路上等啊等,於是等來了······
“降溫了?”
朱厚省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接著掏出手機,準備給楊天尤打個電話問一下。
啪!啪!啪!
這時遠處的路燈一排排熄滅,在燈光餘暉的映照中,似乎還可以看到翻滾的詭異黑霧,如同海潮一般快速湧來。
朱厚省身軀顫抖,雙腿發軟,但仍舊強撐著按下了撥號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