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頂的黑色巫師帽並沒有落地,而是落在了懸浮在半空中的那架虛幻的天平右邊的秤盤上。
左側的秤盤上,則是一團不停變換著形狀的淡淡黑霧。
短暫的停頓後,天平明顯向左側做出了傾斜。冷清秋的巫師帽的價值不足以抵消現在墮落天使雕像產生的詛咒。
“嗯?”唐音微微一愣。冷清秋的巫師帽雖然無法與夏雪晗的塔羅牌、艾米莉亞的十字架、王悅瑄的黑袍這些詛咒之物相比,但是在整個編輯部中也算是很強力的詛咒之物了。可是它現在居然連暫時抵消墮落天使雕像的詛咒的價值都沒有。
躲開身後橫掃過來的白骨手臂後,陳炎冰瞄了一眼天平。她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剛剛她就懷疑,導致異象出現的原因並不是冷清秋使用了墮落天使雕像,而是孫鷹、宇文融、姚馳這三組人中至少還有兩組也使用了雕像。
“小心!”陸蔚音撲上去推開陳炎冰,一把短刀從她的背上劃過。
衣服被劃破的同時,鮮血從一道不深不淺的傷痕中流出。
“我去!這破刀都幾百年了,我得打個破傷風!”這是陸蔚音被劃傷後的第一反應。
陳炎冰的手握緊、鬆開,再握緊、再鬆開。如此反複幾次後,她終於下了決心,摘下了手上的那副黑色手套。
既然冷清秋的巫師帽價值不夠,那就得再添加其它的詛咒之物來讓天平達到平衡狀態。隻是這樣的話,她自己在以後的故事世界裡也就將戰鬥力減去大半了。
“用我的吧。”陸蔚音取出了自己還剩下的兩個麵具。這也是她僅有的詛咒之物了。
不過現在她們已經彆無選擇。在這些無法被擊倒的白骨的攻擊下,鄭銀華和楚寒雪也已然負傷。
銀色月光下,白骨的表麵泛著陰森光澤,讓陳炎冰、鄭銀華等人多少有些不寒而栗。
陸蔚音正要把自己的麵具扔出去,奇怪的事情出現了。
原本向左側傾斜的天平在沒有添加新的詛咒之物的情況下,左側的秤盤緩緩上升,居然逐漸達到了平衡。
“這個稱是壞了嗎?”陸蔚音驚奇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可能是......有人為我們加上了彆的buff。”陳炎冰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天平達到平衡狀態後,立刻帶著秤盤上的巫師帽溶解在了銀色月光裡。接著,她們周圍的環境連同那片月光迅速虛化。原本無比真實的景象變成了虛幻、模糊的色塊,在她們的視線裡遠去。
幾秒後,陳炎冰、鄭銀華、陸蔚音等人發現自己正站在一艘遊輪的甲板上。雖然周圍的大海籠罩在黑暗當中,但是遊輪上的燈光卻在她們的身後拉出了長長的影子。
剛剛的桅杆、船帆、白骨、銀色月光,這時都已消失不見,就像是她們經曆的一場幻夢。不過,幾個女孩身上的傷痕則告訴了她們,那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
“噠噠”“噠噠”“噠噠”......
腳步聲中,石琳冰停了下來,若有所思地看著眼前雪白的牆壁。
“怎麼?有什麼發現嗎?”李旭問。
石琳冰低頭想了想,不太確定地說:“我怎麼覺得宴會廳的牆壁會樓道裡要白一點。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宴會廳麼,裝修的好一點也很正常。”曹玉華說道。
石琳冰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她還是隱約覺得,宴會廳和樓道有著某種說不太清楚的差異。似乎,就像是兩個世界。
“大家小心點。”諸葛墨軒握著自己的鐵劍,謹慎地環顧著四周。
“走吧。”李旭拉了拉石琳冰的胳膊。
“嗯。”石琳冰點了點頭。
“好像有點奇怪啊。雖說這艘船很大,但是我們這麼久了,除了陳佳和秦蕭玲那兩個賤人,一個人都沒看到。”曹玉華像是自言自語似地說。
剛剛麵對突然出現的八音盒詛咒,他用自己的詛咒之物成功逃脫。不過,不僅張頤的屍體沒有出現,就連釋放詛咒的八音盒他們都沒看到。
“你們有沒有一種感覺?好像其他人都是在故意躲著我們?孫哥、華姐、秦九霄他們走散了之後就再沒出現,陳佳也是很快就再次和我們分開。”
聽到曹玉華的話,李旭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事實上,他真正想說的是,為什麼故事大綱會有意讓他們單獨行動。
在場的人中資曆最深的諸葛墨軒沉吟了一會兒,斟酌著說道;“也許我們接下來會有特彆的發現。”
從他自己的經曆來看,這種情況往往是由於自己這些人有某個特殊的支線任務,所以才不需要和彆人的情節產生交集。
不過他不明白的是,剛才陳佳和秦蕭玲的短暫出現在劇情的發展上具有什麼意義。難道本來的劇情是她們被自己這些人殺死?不,不對......想到陳佳看見宴會廳裡的人時的表現,諸葛墨軒可以確定陳佳肯定發現了什麼。而那個發現很可能是和這個故事世界的根源性詛咒密切相關的。
“滴答”“滴答”“滴答”......
一陣輕微的滴水聲響起。雖然聲音不大,在空曠的樓道裡卻聽起來非常清晰。
“曹玉華,你看到什麼了?”諸葛墨軒將鐵劍橫在了胸前。
幾秒後,曹玉華的眼睛從貓的豎瞳變回了正常的樣子。
他有些疑惑地地搖搖頭:“沒有。什麼都沒看到。”
不過,一旁的石琳冰卻很清楚地看到,前麵不遠處,一滴滴鮮血從半空中滴落,落在地麵,四下濺開。
不論是耳邊的聲音,還是眼前的景象,石琳冰都並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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