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結局與新生_高冷男配誰也不愛,殺穿結局_线上阅读小说网 

第47章 結局與新生(1 / 2)

衛蓮捂著左臂,溫熱黏膩的血液正不斷從指縫間滲出,浸透了深色的布料。

傷口的灼痛感沿著神經一路燒灼,但這點痛楚對他而言,不過是任務清單上一個需要處理的條目,遠不值得大驚小怪。

他甚至下意識地想掙開江妄緊箍著他右臂的手,聲音透過頭盔的過濾,依舊平穩得聽不出情緒:“我沒事。”

“閉嘴!”江妄的回應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嘶啞,帶著一絲隱忍到極致的顫抖——他非但沒有鬆手,反而箍得更緊,仿佛一鬆手眼前這人就會再次消失。

那雙平日裡盛滿陰鷙和暴戾的眼睛,此刻隻剩下翻湧的焦灼和後怕,死死盯著衛蓮左臂那被血浸透的布料,“流這麼多血叫沒事?!”

衛蓮的視線越過江妄繃緊的側臉,投向幾步之外的江懷瑾。

後者在伊娃和行動隊員的簇擁下,臉色在慘白的車燈映照下顯得更加灰敗,眼下的青黑濃得如化不開的墨,但目光如炬,掌控著全局。

“江先生,”衛蓮的聲音透過頭盔傳出,冷靜地提醒,“遊艇需要善後,甲板上陳國強的屍體以及兩個昏迷的活口,駕駛艙裡還有一個被我打暈的船員。”

江懷瑾微微頷首,疲憊卻沉穩的聲音響起:“伊娃,帶人上去,處理乾淨。”混血女保鏢應聲而動,帶著幾名隊員迅速登上遊艇。

衛蓮不再言語。

任務已經完成,後續的清理、掩飾、輿論引導,那是江懷瑾棋盤上的事,與他無關。

他任由江妄近乎固執地攙扶著自己,走向停靠在岸邊的一輛黑色商務車。

身體的疲憊感如同潮水般緩慢上湧,失血帶來的冰冷正一點點蠶食著意誌的清醒。

車門打開,車內空間寬敞,一名穿著白大褂的中年醫生早已等候在內,看到衛蓮被扶進來,立刻打開隨身的急救箱。

“快,處理傷口!”江妄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小心翼翼地將衛蓮安置在後座寬敞的位置,自己則緊挨著坐在旁邊,目光死死纏繞在衛蓮的左臂上。

車廂頂燈柔和的光線下,他的皮膚顯得毫無血色,額角滲著細密的冷汗,幾縷被汗濕的黑色短發貼在頰邊。

醫生動作麻利地剪開衛蓮左臂被血浸透的袖子——一道深可見骨的猙獰豁口暴露出來,皮肉翻卷,邊緣被高速旋轉的彈頭撕裂得參差不齊,暗紅的血液正隨著脈搏的微弱搏動,緩慢卻持續地向外滲出,傷口周圍的皮膚因灼燒和衝擊而紅腫。

“嘶……”醫生倒抽一口冷氣,迅速用大塊的無菌紗布按壓止血,動作熟練地清創、消毒。

碘伏觸碰到翻卷皮肉的瞬間,衛蓮的眉頭飛快地蹙了一下,肌肉本能地繃緊,但隨即又放鬆下來,仿佛那劇痛並非施加在他身上。

他隻是靜靜地看著醫生的動作,眼神淡漠,仿佛在觀察一件與自己無關的精密器械維修過程。

然而,江妄的目光卻牢牢盯在那道傷口上,瞳孔深處劇烈地收縮著。

一種陌生的、尖銳的刺痛感狠狠攫住了他的心臟——他從未體驗過的……心疼。

他的視線不受控製地從傷口上移,落在衛蓮的臉上——蒼白的皮膚在燈光下近乎透明,下頜的線條似乎比記憶中更加清晰、銳利,臉頰向內微微凹陷,本就立體的五官此刻更顯出一種近乎鋒利的瘦削感。

衛蓮瘦了。

瘦了很多。

這個認知如同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江妄心上。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衛蓮的自律近乎嚴苛,精確到分鐘的鍛煉計劃,葷素搭配、營養均衡的餐食,從不碰煙酒……就像打磨一件最精密的武器一樣打磨著自己的身體。

可即使這樣……

僅僅分彆了不到半年,這具身體竟能被磨損、消耗到如此地步!那消失的日子裡,他到底經曆了怎樣的生死搏殺,怎樣的極限壓榨?

江妄的拳頭在身側無意識地攥緊,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出青白,指甲深深陷進掌心,帶來一絲尖銳的刺痛。

他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原來心疼是這樣一種滋味,沉重、窒息,帶著無能為力的憤怒,像沉重的鏈條纏繞住心臟,越收越緊。

……

陳國強的死亡,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碼頭的真實情況被江家以雷霆手段死死捂住,最終定性為“涉黑團夥因利益糾紛爆發火拚,主要頭目陳國強在兩方勢力的搏鬥中身亡”。

官方通告言簡意賅,掩蓋了遊艇甲板上那驚心動魄的獵殺。

但對於風雨飄搖的陳氏帝國而言,這無疑是毀滅性的最後一擊。

董事長陳俞在得知自己寄予最後“厚望”的小兒子也慘死的消息後,當場氣血攻心,一口鮮血噴在病榻前的地毯上,隨即陷入深度昏迷,被緊急送入重症監護室。

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商業巨鱷,在接連喪子的打擊和集團崩塌的巨大壓力下,徹底垮了。

失去了主心骨,陳家內部早已被江懷瑾暗中挑撥、分化的各派勢力徹底撕破了臉——元老派、少壯派、旁支血脈為了爭奪僅存的優質資產和逃亡資金,展開了更加血腥殘酷的內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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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行催貸、合作方解約、股價斷崖式暴跌……所有的危機如同潰堤的洪水,瞬間將龐大的陳氏商業帝國徹底淹沒、撕碎。

沒了陳家這棵盤根錯節的“大樹”提供蔭蔽和養分,那些依附其上的、見不得光的“藤蔓”——那些放高利貸的、開黑賭場的、搞走私的、甚至涉毒的灰色勢力,失去了最大的保護傘。

警方在江家精準情報的支持下,如同犁庭掃穴,發起了一輪又一輪的集中打擊,將這顆城市肌體上的毒瘤連根拔起。

江家那把染血的刀,在完成了它最血腥、最關鍵的斬首任務後,似乎也到了該歸鞘的時候。

在今後的很長一段時間內,它或許隻會作為一種象征性的威懾而存在。

……

衛蓮左臂的傷口在江家頂級醫療資源的照護下,愈合的速度遠超常人預期——深可見骨的豁口被精密地縫合,猙獰的疤痕在冷白的皮膚上蜿蜒,像一道永不褪色的戰鬥徽章。

當醫生最後一次檢查後宣布“骨痂生長良好,肌肉組織恢複順利,日常活動無礙,但高強度格鬥仍需時間”時,衛蓮心中那根緊繃的弦徹底鬆了下來。

任務已了,承諾已踐,此地再無留戀。

他直接找到了江懷瑾。

在江氏集團頂層那間巨大的,能俯瞰半個城市的辦公室裡,衛蓮推開門,卻意外地看到了江妄的身影。

江妄背對著門,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影挺直卻帶著一種難言的孤寂。

聽到開門聲,江妄猛地轉過身。

江懷瑾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疲憊,但眼神依然清明。

看到衛蓮進來,他微微頷首,對江妄道:“你想知道的,都清楚了?”

江妄的目光複雜地落在衛蓮身上,那眼神裡有震驚,有恍然,有後怕,有難以言喻的沉重,更深處翻湧著一種近乎灼熱的東西。

他沉默地點了點頭。

江懷瑾已將衛蓮人間蒸發那半年裡所做的一切——從迪拜泳池底的致命潛入,到也門戈壁的驚險逃亡,再到孟買碼頭的混亂歸途,毫無保留地告訴了他。

每一樁,每一件,都浸染著死亡的氣息,都指向同一個冰冷的目標:拔掉陳家爪牙,斬斷陳家命脈。

江妄的思緒如同被狂風席卷的海浪,萬千話語堵在喉嚨口——他想問迪拜的水冷嗎?想問也門的黃沙是不是真的能嗆死人?想問麵對陳國強槍口的那一刻,他怕不怕?

更想問……為什麼要獨自承擔這一切?為什麼要消失得無影無蹤?為什麼不告訴自己……

然而,當他的目光真正對上衛蓮那雙眼睛時——那雙永遠如同覆蓋著一層寒冰的深潭,平靜無波,映不出絲毫情緒漣漪的眼睛。

江妄所有翻湧的衝動、所有滾燙的疑問,都像被瞬間凍結了。

他太了解這雙眼睛了。

任何追問,任何表達,在那片純粹的、冰冷的沉寂麵前,都顯得如此蒼白無力,甚至多餘。

最終,千言萬語在江妄喉間滾了又滾,隻化作一句帶著微不可察的顫抖和小心翼翼的試探:

“以後……”他艱難地開口,聲音有些發澀,“我還能見你嗎?”

他停頓了一下,仿佛怕驚擾了什麼,又急急地補充,帶著一種近乎卑微的克製,“不會打擾到你……你同意了,我再去。”

他也知道了。

從江懷瑾口中,知道了那片陽光、沙灘、遠離所有紛爭的海島藍圖——那是衛蓮用血與火換來的、觸手可及的終點。

衛蓮的目光在江妄臉上停留了一瞬。

少年已褪去青澀的臉龐上,那些慣有的陰鷙和暴戾被一種更深沉、更複雜的東西取代了,眼神深處翻湧著他看不懂,也無意去解讀的情緒。

“嗯。”一個簡單的音節,算是應允,也算是告彆。

協議達成,承諾兌現。

他拿到了江懷瑾早已準備好的、查無可查的嶄新身份文件——護照、駕照、資產證明……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一個全新的、乾淨的“李維”eeei)。

幾天後,衛蓮出發了。

初春的清晨,空氣中還殘留著冬末的微寒,但陽光已經變得清澈透亮。

機場國際出發大廳巨大的穹頂下,人流如織,廣播聲此起彼伏。

衛蓮穿著簡單的白色棉麻襯衫和卡其色長褲,隻背著一個輕便的旅行包。

他拒絕了所有人的送行,包括江懷瑾派來的車和人。無聲無息地彙入湧動的人潮,走向安檢通道。

不曾回頭。

他身後,是那座曾浸染了無數血與火、陰謀與算計的龐大都市——高樓大廈的玻璃幕牆反射著初升的朝陽,璀璨卻冰冷。

江妄正站在某扇巨大的落地窗前,沉默地望著機場的方向;沈鳶在帝國大學的實驗室裡埋首於深奧的公式;郭萱萱的歌聲通過電波傳向遠方;蘇若檸家的公司也在艱難地重獲新生……

所有的喧囂、掙紮、愛恨情仇,都隨著衛蓮刷過登機牌、踏入登機廊橋的那一刻,被徹底隔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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