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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澤蘭的目光沉沉地定格在衛蓮近在咫尺的臉上——少年眼睫低垂,斂去了平日裡的冷銳鋒芒,略顯蒼白的皮膚在暖光下透出易碎的脆弱感。
他沉默了幾秒,而後深吸一口氣,也閉上了眼睛。
兩人的額頭,輕輕相抵。
而衛蓮這邊正納悶著澤蘭到底要怎麼看那個烙印時,就感覺到對方身上那股清冽的海鹽氣息直接貼臉,在皮膚觸及的瞬間,衛蓮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
這種完全被動且毫無防備的接觸對他而言是極其陌生的體會,甚至比刀鋒加身更讓他感到煎熬,他本能地想要掙脫,卻感覺到澤蘭抓著他胳膊的手指微微收緊,於是他隻好繼續忍耐。
緊接著,一股清涼而濕潤的氣息順著他與澤蘭額頭相抵的位置緩緩流淌進來,溫柔地探入他的眉心。
這感覺並不難受,反而異常奇妙,衛蓮隻覺得自己的意識像是浸入到寧靜的深海之中,緊繃的神經在這種帶著安撫性的感知流動下漸漸放鬆了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這奇異的感知流動如潮汐般退去,額頭上微涼的觸感也隨即分開。
澤蘭鬆開手,緩緩站起身,臉色比之前更加凝重,甚至隱隱透出怒意。
衛蓮睜開眼,正對上澤蘭低垂下來的目光。
“怎麼樣?”他沉聲問,心中已有了不祥的預感。
澤蘭居高臨下地望著坐在沙發上的衛蓮,沉默了很久,久到衛蓮以為他不會回答了,正準備繼續追問,澤蘭才終於用從未有過的冷酷語氣說道:“那個烙印,除了宣告所有權和定位你的位置……”
他頓了頓,眼中寒意更甚,“還綁定了一個單向的生死契約。”
衛蓮的瞳孔驟然收縮。
“契約的規則是……如果烏爾維斯死亡,作為契約另一端的你,生命與靈魂之火將隨之熄滅,絕無幸理。”澤蘭聲音很輕,語氣卻異常沉重。
“但反過來……”他看著衛蓮瞬間陰沉下去的臉色,補充了更為不公的後半句,“你的死亡,對烏爾維斯……沒有任何影響。”這無疑是在衛蓮的怒火上又澆了一桶油。
衛蓮臉色鐵青,拳頭捏得咯吱作響,做了幾次深呼吸才稍微冷靜下來。
雖然他受宗師係統束縛,在每個世界都活不長久,但這並不意味著他能接受自己的性命被隨隨便便地係在一頭莫名其妙龍的身上!
澤蘭感受到衛蓮翻騰的怒意,語氣沒有半點緩和,繼續說道:“而且,他加強了烙印的氣息。”
他周身本就冷冽的空氣隨著這句話降至冰點,抬手指了指衛蓮的額頭,“之前很淡,隻有我這種程度的感知能察覺,其他海妖或精靈需要靠得極近,但今天……”
他停頓了一下,“就在你踏入院子的那一刻,我感受到的龍息強度遠超過去任何時候,那烙印散發出的氣息就像他本人站在我麵前。”
“下午我傳訊時,他在你旁邊?”他微微眯起眼,紫眸中壓抑著戾氣,像是在回憶那瞬間感知到的極具挑釁意味的氣息。
衛蓮氣得不想說話,隻點了點頭。
果然……
澤蘭不再多言,隻是定定注視著衛蓮眉心的位置,那頭龍顯然是故意的,這是挑釁,也是示威,是在他這位與衛蓮擁有“深海眷顧”羈絆的盟友麵前以最原始和最霸道的方式宣示著對衛蓮的所有權。
“那暗物質呢?”衛蓮立刻想到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這才是真正能將他拖入萬劫不複深淵的東西,“烏爾維斯能察覺到嗎?”
澤蘭緩緩搖頭,眼神中的寒意稍微退去些許,“大概率沒有。”
“我第一次見到你時,之所以能感知到你體內的暗……”他斟酌了一下用詞,最終還是決定依照衛蓮習慣的稱呼,“暗物質,是因為那時的你還無法完全控製這股力量,不經意間泄露出的氣息被同樣能駕馭這份力量的我捕捉到了。”
他抬眼望向衛蓮,給出肯定的結論:“隻要你不主動調用它,理論上,不會被任何存在感知。”
衛蓮回想起當初在莫格城邦獵人公會二樓,他被澤蘭神出鬼沒的登場方式震懾,因驟然受驚而情緒波動,體內蟄伏的暗物質也隨之活躍,這才讓澤蘭看穿了他的底細。
“明白了,”衛蓮點點頭,將關於暗物質的擔憂暫時壓下,眼神恢複了一貫的冷靜銳利,“說正事,你傳訊提到的關於三皇子的計劃,是什麼?”
澤蘭側過頭,認真地凝視了衛蓮幾秒鐘,像是在評估他的狀態,然後,他拋出了一個讓衛蓮完全意想不到的問題:
“你會什麼樂器嗎?”
“……”衛蓮頓時失語,眼神短暫地呆滯了一會。
樂器?
在這談論著生死契約和顛覆王權計劃的時刻,澤蘭問他會不會樂器?這話題的跨越度也太大了吧?他蹙起眉頭,不明所以地看著澤蘭。
澤蘭像是早料到他的反應,語氣平淡地解釋道:“今年的神恩節宮廷宴會將由三皇子菲尼亞恩操持。”
他頓了頓,強調道,“按照慣例,為了營造節日氛圍和展現皇室對藝術的推崇,宴會將招募大量技藝精湛的樂師和吟遊詩人入宮表演。”
“如果我們想以盟友的姿態,而非提供情報的工具人,卑躬屈膝的求見者或投機取巧的獻寶者身份去接近這位殿下……”
他眸光微斂,加重了語氣,“這,無疑是最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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