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碼頭工人吆喝著,臉上手上都沾著油汙。
船已經加得差不多了。
周辰把摩托在岸邊停好,扛起鼓鼓囊囊的包袱和幾個大網兜,裡麵塞滿了米麵糧油、新鮮蔬菜,還有特意給二胖子帶的幾樣調料。
周辰去問了一嘴阿杜相親的事情。
阿杜說相親的很順利,看對眼了。
“頭家!這邊!”秦家老大眼尖,站在高高的甲板上揮手,聲音洪亮。老二也跟著探出頭來咧嘴笑。
“辰哥!”二胖子那張圓乎乎的臉也出現在船舷邊,身上還係著那條油亮的圍裙,樂嗬嗬地使勁揮手,小眼睛裡滿是期待。
周辰踩著吱呀作響的跳板上了船,把東西往甲板上一放,先沒顧上彆的,目光掃過秦家兄弟,沉聲問道:“家夥事兒,都帶齊了嗎?”
秦家老大立刻收斂了笑容,神情變得嚴肅,他拍了拍身邊一個用厚厚油布裹著的長條物件,又指了指船艙方向:“頭家,放心!按你說的,弄來了,三條!都是好家夥,膛線亮堂,勁兒足!放在艙裡穩當地方了。”
他壓低聲音,“現在這海麵,不太平,有這玩意兒傍身,心裡踏實!”
“行,你們放好了。”
周辰點點頭,伸手撩開油布一角,冰冷的金屬光澤一閃而過。他滿意地拍了拍那堅實的槍身。上次出海遇到的驚險,讓他下了決心,安全是第一位的。
這“鐵家夥”,就是他們在茫茫大海上,麵對可能的凶險時,最後的依仗。
“可惜土炮弄不到,不然安一個也放心。”
柴油味混合著海水的鹹腥撲麵而來,腳下的甲板隨著海浪輕輕起伏。
周辰深吸一口氣,看向遠處海天一色的遼闊,豪情頓生。
家裡祖墳在修,根基在穩;船上“鐵家夥”在手,膽氣也壯。這一次出海,定要滿載而歸!
“好!”周辰一揮手,聲音斬釘截鐵,“檢查錨鏈,準備啟航!”
“好!”
秦家兄弟樂嗬嗬的應著,心裡也期待這一次收獲怎麼樣,說實話,之前周辰出手大方,紅包都給他們很多,回去媳婦都笑的合不攏嘴。
“東家,”秦家老大掌著舵,粗糲的手指敲了敲鏽跡斑斑的羅盤邊緣,扭頭問周辰,“這一次還是老方向?”海風吹得他敞開的舊工裝獵獵作響。
周辰站在駕駛艙旁,眯著眼眺望著前方那片熟悉又令人隱隱不安的海域。
他摸了摸下巴上冒出的胡茬,沉吟道:“先去老地方看看,探探路。用望遠鏡仔細掃一圈,看那幫‘討海債’的船影子在不在。要是還在那兒紮窩,咱們二話不說,立馬改道繞路!”
老是在同一片巴掌大的地方拖網,魚獲隻會越來越少。
他心裡盤算著,這一趟出來計劃了小半個月,油料備得足,船也拾掇利索了,正好往更深、更遠的海域闖一闖。人挪活,魚也挪窩嘛!
想起上次撈上來的那手腕粗的海蛇,周辰嘴角微揚。
那玩意兒看著嚇人,泡成海蛇酒可是好東西。晚上收工後,幾個人輪流用那琥珀色的藥酒擦拭酸痛的關節,火辣辣的感覺直透筋骨,驅趕著海上討生活必然沾染的濕寒。
昨晚臨睡前,他更是破例抿了一小盅,那股子灼熱從喉嚨一路燒到胃裡,驅散了連日為修繕祖墳奔波的疲憊。
加上不用值夜班,這一覺睡得格外沉實。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鉛灰色的海麵泛著冷光。船已經駛到了“老地方”。沒有多餘的廢話,巨大的拖網帶著沉重的鉛墜,嘩啦啦地沉入幽暗的海水之中。馬達發出沉悶而有力的轟鳴,漁船拖著希望,在預定的航線上犁開一道白色的水痕。
幾個小時的漫長等待後,絞盤吱呀作響,巨大的網囊被緩緩拖出水麵。
甲板上幾人都圍了上去,眼神裡充滿期待。然而,當網口打開,傾瀉而出的漁獲卻讓氣氛瞬間冷卻了不少。
“唉,多是些巴浪鮐魚)、帶魚、黃翅黃鰭鯛)…個頭還行,就是…”秦家老二扒拉著漁獲,語氣帶著明顯的失望,“這趟油錢怕是剛夠本兒,白忙活!”
“是啊,比上次差遠了。”另一個夥計也嘟囔著,彎腰把蹦跳的魚撿進筐裡。
周辰蹲下身,翻了翻筐裡的魚,大多是些常見的經濟魚類,數量尚可,但值錢貨少。他臉上沒什麼波動,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魚鱗和海水:“行了,海上撈金哪有把把都中的?保本就不賴!收拾利索,準備下一網!”
就在這時,桅杆頂負責了望的秦家老大突然急促地敲響了掛在駕駛艙外的鐵片——“鐺鐺鐺!”
他放下望遠鏡,探出身子,聲音壓低了卻帶著緊張:“頭家!東北邊!有船影!看著像…像上次那夥人的船型!”
所有人的心瞬間提了起來。周辰快步衝進駕駛艙,一把抓過望遠鏡,順著老秦指的方向望去。
遠處海平線上,幾個模糊的黑點正停泊著,桅杆的形狀透著一股子不懷好意的氣息。
“媽的,陰魂不散!”周辰啐了一口,眼神銳利如刀,“果然還在!老秦,改道!左滿舵!咱們不跟他們耗!”
舵輪猛地轉動,船身在海麵上劃出一道急促的弧線,離開了這片被海匪覬覦的危險水域。
“東家,那咱往哪去?”秦家老大穩住舵輪問道。
周辰的目光投向海圖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手指點了點:“去這兒!”
那地方,正是他從上一任海匪頭子藏寶圖上琢磨出來的一個標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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