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日後,
鳳床上,一片狼藉。
何太後衣裙淩亂,發髻散開。
幾縷青絲黏在香汗淋漓的臉頰上。
她無力地趴在董卓雄壯的胸膛上,均勻地喘息。
像一隻被暴風雨摧殘過的蝴蝶,收起了華麗的羽翼。
良久,
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現在……你滿意了麼?”
聲音裡沒有恨,沒有怒。
隻有一片死寂的疲憊,仿佛連恨的力氣都被抽乾了。
董卓低笑一聲,粗糙的手掌在她光潔的背上緩緩遊走。
感受著那極致的溫潤與細膩。
他身上的血腥味與汗味,混合著她身上高貴的蘭麝之香。
形成了一種古怪而又令人沉迷的氣息。
“滿意,當然滿意!”
他的聲音帶著事後的慵懶和絕對的掌控感,
“太後的滋味,果然名不虛傳,讓臣意猶未儘啊。”
這粗鄙的話語讓何太後身體一僵,屈辱感再次湧上。
但她卻連反駁的動作都做不出來。
“不過嘛……”
董卓話鋒一轉,那隻手停在了她的後頸,輕輕捏了捏,
“滿意是滿意了,臣還有一件事,需要太後幫忙。”
何太後猛地繃緊了身體,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直衝天靈蓋。
他還想怎麼樣?
這個惡魔,這個不知饜足的禽獸!
她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屈辱的畫麵。
嘴唇開始不受控製地哆嗦。
“你……你還想……”
“太後想到哪兒去了?”
董卓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笑了起來。
胸膛的震動,清晰地傳導給她,
“臣雖然是個粗人,但也知道憐香惜玉。”
“太後這嬌貴的鳳體,可經不起臣一直折騰。”
他坐起身,順手將一件錦被披在何太後身上。
遮住了那片引人遐思的春光。
“臣隻是想請太後下一道懿旨。”
何太後愣住了,她縮在錦被裡,戒備地看著他:
“什麼懿旨?”
“讓陛下,尊稱臣一聲‘相父’。”
董卓的臉上,帶著理所當然的笑容。
相父!
這兩個字如同一道驚雷,在何太後腦中炸響。
這已經不是簡單的攫取權勢了,這是要淩駕於皇權之上!
“相父”一詞,非有大功於社稷、堪為帝王師表者不能稱之。
伊尹、周公,何等人物?
他董卓一個西涼武夫,憑什麼?
這簡直是把她兒子的臉,把整個大漢劉氏的臉,按在地上摩擦!
“你休想!”
何太後尖叫起來,剛剛恢複一點血色的臉蛋瞬間又變得慘白,
“哀家絕不會下這道懿旨!你這是要亂我大漢綱常!”
這是她作為母親,作為太後的最後底線。
身體可以被玷汙,但皇家的尊嚴,她兒子的尊嚴,不能!
“唉。”董卓看著她激烈的反應,無奈地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太後,你這又是何苦呢?”
“臣這是在給你機會,給你體麵。”
他身體前傾,一字一句地說道,
“有了這個名分,臣就是陛下的‘父’。”
“臣對你好,那是‘父’對‘母’的親近,是家事!”
“今後,臣夜宿長樂宮,便是天經地義!”
“誰敢非議?誰敢說你何太後水性楊花,穢亂宮闈?”
“沒了這個名分,臣睡你,就是臣子睡太後!是天大的醜聞!”
“而你兒子劉辯,也將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
“你希望史書上寫,少帝劉辯,無能到連自己的母後都護不住?”
“還是希望寫,他孝感動天,為國分憂,為母尋庇,尊我為父?”
“太後,你是個聰明人。”
何太後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