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相國府燈火通明,戒備森嚴。
曹操攜著愛妾卞氏,在侍女的引領下,踏入了宴會的大堂。
他一出現,堂內所有人的目光都瞬間聚焦過來。
但很快,這些目光就越過了他。
落在了他身後的那個女人身上。
那便是卞氏。
她並非出身名門,身上沒有那種嬌生慣養的貴氣。
反而帶著一股風塵中磨礪出的獨特韻味。
一身素雅的長裙,包裹著一副成熟豐腴、凹凸有致的身段。
走動間,腰肢搖曳,如弱柳扶風。
一張臉兒飽滿瑩潤,活似掐得出水的蜜桃。
尤其那雙桃花眼,眼波流轉間,直勾勾地,仿佛帶著鉤子。
這是一種與蔡琰的清冷端雅、何後的雍容華貴截然不同。
充滿了煙火氣和生命力的美。
“咕咚…”
主位上的董卓自己都沒察覺,他狠狠咽下了一大口涎水。
粗重的喘息在突然安靜的廳堂裡格外刺耳。
壯碩如山的身軀不自覺地前傾。
眼睛裡毫不掩飾地迸射出,如同野獸盯上獵物的灼熱光芒。
他心中瘋狂吐槽。
“好你個曹阿瞞!”
“竟私藏如此尤物!”
“可真是豔福不淺啊!”
曹操驟感那道黏膩而充滿侵略性的目光。
他的心猛地一沉。
下意識地側過半個身軀,將卞氏擋在了自己身後。
握著她的手也不由得緊了幾分。
這護食般的舉動,更是刺激了董卓。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玩味的弧度。
......
曹操那雙銳利的眼睛,早已將堂內的一切儘收眼底。
董卓的左手邊,首席是麵色陰沉的相府長史李儒,次席是神情莫測的河南尹賈詡。
右手邊,首席是一位身材魁梧、氣度沉穩的武將,正是新晉的北軍中候張遼。
張遼身後,還坐著兩個年輕人。
一個眼神倨傲,是董卓之侄董璜。
另一個則目光銳利如鷹,是張濟之侄張繡。
侍女似乎早已習慣了相國的脾性。
麵不改色地將曹操二人引至左邊第三席。
恰好在賈詡之下。
這個座次,本身就是一種無聲的宣告。
人已到齊。
董卓收回目光,但那股子邪火卻被徹底點燃了。
他甚至懶得說一句開場白,隻是對李儒遞了個眼神。
李儒心領神會,站起身來,從袖中取出一卷軍令,當眾展開。
用他那特有的、不帶絲毫感情的聲調念道:
“相國府軍令——”
四個字一出,堂內氣氛瞬間凝固。
“河東白波賊猖獗,禍亂州郡,查毒生民。”
“今奉天子之威,總攝討賊事。”
“一、擢北軍中候張遼為相府司馬,統精兵八千,主征伐進退,務蕩群寇!”
“二、遷奮武校尉曹操兼相府參軍,讚畫軍機,副貳司馬軍事,協理糧械。”